吃了饭以后,趁着大家都在休息的时候,陈川谷就献宝一样的,从包里把笔记拿了出来。
“啥东西啊?你又去捡破烂了?”林飞廉今天就好多了,上午的时候还看了几个病人。
他一看到自己外孙,从包里拿出来几个破本子,就以为这小子死性不改,去废品站淘宝去了。
“外公,您先看清楚再说。”陈川谷一脸神秘的样子。
林飞廉随意的翻了一下子,看到那上边的笔迹的时候,他整个人都一震,随后揉揉眼睛,仔细的看了起来。
不过上边有的字迹模糊不清,他有点吃力了,陈川谷见状赶紧把老花镜递给了他。
林飞廉仔细的看了一下,一会儿合上笔迹的手颤抖的不得了,程叔以为他又犯病了,赶紧的上去把脉。
林飞廉摆摆手,他只是有点激动,妻子在这工作了几年,最后回去的时候时间着急,只带了衣物。
没想到啊,现在还能找到这些笔记。
“广白,我没事儿!川谷,这是在哪里找到的?你们去了医院,是医院里保存的吗?”
“外公,是在档案室里边……无意之间看到的。这些是外婆的东西吗?”陈川谷没有说沈南星的事儿,他觉得那是沈南星的私事儿,也许不喜欢被提及。
“是啊,你外婆以前的时候在这里工作过,川谷,扶我去窗户边上,我要去那里看看。”
林飞廉去了窗边的位置,旁若无人地一坐就是一下午。
下午的时候,病人挺多,卫生室也嘈杂的很,沈南星他们走来走去的,却一点也影响不到林飞廉,他一直在看那些笔记,看的十分的入神。
陈川谷看到外公陷入了一种思念里,表情甚至有点哀恸,不由得有点后悔,自己给了那些笔记,是不是不对了?
林飞廉一下午的时间,把那几本笔记全都看完了。最后他揉了一下太阳穴,人老了有点不中用了。
确实是素兰的笔记无疑,她一直就有记笔记的习惯。
笔记最后的一页日期,也是她生产的前一天,生完了孩子她就身体不好了,回到帝都就一直没有工作,记笔记就没有继续下去了。
这竟然成了素兰的最后的笔记了,林飞廉无比的珍惜这几个本子,他伸手想要抚平上边的褶皱。
可是一不小心,就把最后的那一本掉到了地上。林飞廉起身的时候,一下子没起来。
沈南星正好过来拿包药的草纸,见状就上前帮着捡起来,顺手帮着抚平了纸张,她不经意间看到了上边的日期。
正好是爸爸出生的那一年,而且是同一个月份,沈南星不禁瞪大了双眼,她仔细看了看那个日期,是爸爸生日的前几天。
“林爷爷,以前杨奶奶在我们的县医院工作吗?”她忍不住问了几句。
“是啊,那时候还是卫生队,县医院那时候就是几间破房子,她在这里支援了半年左右,就跟随工作队回帝都去了。”
林飞廉听到沈南星问,轻轻地点点头。他思绪纷飞,想起了那个年代的事儿。
沈南星有心想多问几句,可是那边的病人已经等了一会儿了,这个时候就有点不耐烦了。
“林爷爷,您慢慢看,我去抓药了。”她放下了本子,就往药房那边去了。
她的心里总是有点想法的,甚至干活也有点心不在焉的。
那个时候在医院援助,笔记的日期是在爸爸出生以前的,工作队都回了帝都,那岂不是自己要去帝都找人?
沈南星感觉自己的前路又有点艰难了,那么那时候的工作人员在帝都?先不说是否还在人世,在世的人是否还记得呢?
现在她就寄希望于李副院长,能找到那个时候的工作人员,哪怕是扫地的,自己也能去问问。
最后的最后,问不出来话,就只能让当事人自己说出来了!那是最后的打算,这个办法弊病很多。
第一百四十章 要生了
沈南星就迷茫了一下子,就没有闲空悲伤了,因为卫生室又忙了起来。时间不知不觉的走到了末伏,三伏贴的最后一贴的病人又来了。
每天光是处理膏药就不少的时间,所以坐诊的变成了林飞廉,没事儿的时候,沈南星会抽空给他针灸。
所以他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好了,邵庭来时候火急火燎的,虽然陈川谷说了。外公已经没啥大碍了,不过他知道义父的病,所以很担心。
不过一打照面他就放心了,义父确实如同川谷说的一样,已经好多了。没想到这里还有那样高明的大夫。
邵庭自动的忽略了,程叔是个好大夫的事实。
“爸,您的身体好多了吧?”
“好多了,多亏了广白。你们还没见过吧,川谷,把你程舅舅叫来。他去后院了,一会儿就来了。我交代你的东西带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