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在恋综破镜重圆了(136)

没有如果,他是第二天被工人救出来的,然后高烧不退在医院躺了大半个月,期间那个声称是他父亲的人似乎来过一次,但意识不清的他并没有感受到半点和那个答案的相似之处。

这场大病之后,傅息年放弃了继续寻找答案,后面保姆阿姨带他又去过一次游乐园,他见到了自己好奇的过山车和旋转木马的模样,可是即使身高符合标准,他还是没有勇气去玩一次,垂直降落的过山车让他脑海里忍不住不断闪现那一瞬跌落的失重感,他怕了。

“所以确切说,我害怕的并不是高度,”傅息年说着抬眼去看旁边在尖叫中起起落落的过山车,“而是那一瞬间的无助。”

“但现在不同的是,我不再是一个人。”傅息年看向桑濯继续道,“有你在我就不怕,这句话绝对真诚。”

所以恐惧是真,能克服也是真,并不存在刻意的欺骗和伪装。

随着傅息年的坦诚,桑濯赶紧记忆中散落的碎片好像在一点点拼接,连成了完整的线,那些真真假假都得到了合理的归属,怪不得……

“那次跟你从游乐园回来,我便发现了这一点,当时我心情不好并不是因为生你的气,”傅息年脸上闪过一丝赧然,“而是忽然察觉到你对我而言是特殊的,有些无措,不知怎么处理。”

旁边传来售票员的声音,在喊下一波游客上车,傅息年跟着人流一起向前,桑濯伸手拉住了他:“不用坐了。”

“你还是不信吗?”傅息年回头看他,眼神有无奈,更多的是低落。

桑濯更无奈,看他一眼,手下更用力握紧对方的手臂:“在你眼中我这样冷血吗?”

以前是他不知道,好心做坏事,现在知道了,便没有道理再勉强他,即使装着若无其事,也没道理一遍遍揭人伤疤。

“换个地方吧。”

舞台剧场馆里,正在上演着冰雪世界的故事,冰雪女王的出场让在场的小朋友们接连发出兴奋的欢呼声,在一众家长带着小朋友的组合中,两个大男人坐一起的画面显得有那么一点点怪异,但两位当事人并不那么觉得,相反还看得很是认真。

“这种剧是第一次看吧?”桑濯看一眼身边的人问。

旁边人点点头,又摇摇头,这次选择了比较准确的说法:“看过电影,舞台剧是第一次。”

“电影版好看还是这个好看?”

“各有优劣,”这个问题触发了某人的职业技能,“两版表现形式的差异,决定了在表演内容上各有取舍……”

本来只是随口一问的桑濯挑起了眉尖,看向对方的眼神也由随意专注了起来,相处这么久,演员傅息年对桑濯来说还是个相对神秘的身份,他会看他的电影,看他的成就,看他的光鲜,这样近距离看他谈论却还是第一次。

“你很喜欢表演吗?”在对方结束评论后,桑濯忽然出声这样问道。

表演临近结束,舞台上演员谢幕,座位上的小朋友们开始坐不住地跑来跑去,争抢着想要上台握手,吵闹嘈杂的剧场里,桑濯隔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对方的回答。

“有喜欢,但更多是感恩,感恩表演带给我的不同人生体验。”

比如他曾经苦苦找寻的、求而不得的、疑惑不解的,在不同的人生剧本里,他都可以找到一个答案。

第79章

最开始得知傅息年进入娱乐圈,桑濯没有过于意外,便是出于一种“对他还是不够了解”的想法,毕竟对方的性格难以想象会去演戏,顺带带着朝夕相处一年却和生人无异的悲哀。

如今听到他的回答,这点悲哀得到了一丝释然。

他总是在臆想别人,宽恕自己。不是人人都像他一般有着无虑的童年,能够轻易交付真心,即使只是作为朋友的真心——这一点他在他爸去世时便已经有所感受。

和傅息年不同的是,他在他的父母身上得到了无限的宠溺和真挚的爱意,这是他的幸运,但没人会一直幸运下去。

当他突逢巨变,在完全没有准备中踏入社会,失去了那顶帮他遮风挡雨的保护罩才发现世界真正的模样,那些面具之下的千人千面和他在感情中遭受的那点打击已经不处于同一个量级,他们仿佛在笑着对他说,欢迎来到真正的大人的世界。

于是也学会了伪装,学会了虚与委蛇,优越的学习和适应能力让他很快得到了新的生存技能,他好像成了自己曾经讨厌的模样,却在对自己说,不是的,这是生活所迫。

可是面对于早早习得这项技能的傅息年,在他眼里这些拙劣的自保技能却好像十恶不赦。

不,他只是一个幸运的孩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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