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卡戎就回来了：“对不起久等啦。”
“怎么了，不舒服吗？”卡戎见他微皱着眉，又问道。
“没有，结束了？”
“结束了，下次才详细对接，对了，你找我呀？”
“嗯，上次听辛医生说了你的治疗进程，你一直到现在还没有进入脱敏治疗？”
虽然卡戎不知道为什么他会问这个，但依然笑着感谢他的关心：“嗯，她说要等停药之后。”
“我正好认识一位医生，他觉得化学治疗和物理疗法可以融合。而且，他给我推荐了另外一种药物，依赖性和副作用相比你现在用的都更小。但基于对你和你医生的尊重，我没有接受对方的药物推荐。”
“是吗，谢谢你，那，那种药物是辛医生那家医院没有的吗？”
“是没有，购买渠道单一，需要医院单独申请。”
“那，可以告诉我名称吗，我去咨询她一下。”
“可以，等会我把资料发给你，如果她的医院申请不到此类药物，我可以帮忙。”
“真的谢谢你了，季霆，你为什么对幽闭恐惧症特别关注啊？难道你有类似的…朋友？”
“嗯，碰到过。”
“哦，这样啊。”
季霆其实还想问白月光的事，但觉得自己对于卡戎的关注未免过多，帮她向朋友打听幽闭恐惧症的事已经超出了同事的职责范围，他觉得再多事下去就要被人怀疑图谋不轨了，于是不经意地转变了话题：“下班去吃饭？”
话一说出口就觉得逾越了。他们还不是随意约饭的关系。
卡戎也有一丝的惊讶，这是季霆头一回向她发来与工作无关的邀请。但是想到人家特意来找她关心病情的事，她就心里一暖，道：“嗯，我请你，说什么都是我得感谢你，上次都说好了，是我的感谢宴，你为什么要抢着买单？今天得让我买单，要不然我不去。”
“嗯……行。”季霆说，“我开车吧。”
“好的。”
其实季霆还没想到去哪里吃，本来他准备边开车边想。但是刚上车没说几句，卡戎的AI就显示来电了，季霆眼睛瞥到是秦启两个字，听对话是对方问卡戎今晚是否有空，想安排和晋然他们一起聚个餐。
卡戎有礼貌地回拒：“不好意思我今天晚上真的已经跟人约好了吃饭。”
季霆感到内心被什么搅乱了一下。
两个人面对面坐在餐厅里。卡戎讨厌看菜单，选择了盲盒套餐。
菜品上齐之后。
“这个好难吃啊。”卡戎皱眉道。
“要吃我的吗？来，你那份给我。”说完季霆把她的食物换走了。
“下次都是你点好不好？”卡戎又说。
“好。”
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的卡戎瞬间脸红了。“那个我没有别的意思啊，就是觉得你点的都很好吃，之前聚餐的时候也都是你点的。”
“你不用解释。”
季霆那份还没动过，但是自己的食物已经被她吃过两口了，刚反应过来的卡戎正想怎么处理，季霆就已经毫不介意地吃起她吃过的食物了。
卡戎表情复杂地看着他，他看起来是有洁癖的人啊，干干净净的样子。
哎，算了。卡戎低下头尝了尝季霆的那份，果然很好吃，这人真会选。
在高岭之花身上感受到一丝人间烟火气的卡戎，言谈之中也轻松起来，她告诉季霆过几天她们就要去水下城基地了，就是上次在资料大厦议事的项目，前期讨论结果出来了，接下来是实地考察。还是未来公司先去一趟，有实地数据资料之后，深瞳再参与，进行二次实地考察。
“也就是说，你们要乘坐商业潜艇下去？”
这跟上一次的海洋能资源有所重合，一般遇到项目重复，再加上回收线过长，长期占用资金很可能被视为风险投资。未来公司虽然对各种项目的收益预估较有把握，但也要为深瞳的利益做打算。因此卡戎需要先行前往海底基地作实地调查。
“对啊，怎么了？”卡戎抬头问他，
“嗯，等你们的分析报告。”季霆说。
结果这顿还是季霆买的单。卡戎也没有办法，对方买单总是悄无声息地进行，她绝对逮不着机会的那种。
—
接下来的日子，卡戎和秦启对接了几天工作。这天晚上晋然喊了卡戎去吃饭，说去的几个都是大学老同学，又恰逢合作，不去不像话。
好在有晋然在，她不用尴尬。
“这几年，你一直是一个人吗？”餐桌上，秦启问她。
“我不是一个人，难不成我还能是一条狗吗？”卡戎说道。
“哈哈，好老的梗。”
“嘿。”卡戎发现自己也不是不能坦然面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