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秒吴邪就知道什么叫真倒霉了,不知道是谁飞来一脚正中他腰间伤口上,直接让他从自由落体拐了个弯儿撞在岩石上,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就被不知道那个方向窜出来的秦香拉起来就跑。
吴邪忍住头晕目眩努力的想让自己跟上步调,但眼前一片漆黑眼睛睁不开,耳边响起秦香的声音:“不要再动了,眼睛睁开也没用,已经瞎了。”
卧了个亲娘的大槽!
想他吴家当家风华正茂正当壮年貌美如花要啥有啥······真的要牺牲到这个稀奇古怪的凶斗里了?
秦香对身后穷追不舍的大蟒生出不耐烦,声音也冷了起来:“只是毒|药发作了,前景光顾。”
吴邪:“······”妹妹,你是怎么想到那个“只是”的发音的?我可以剪掉你舌头吗?
脚下是踩中的昆虫尸体的“咔咔”声,巨蟒滑行在地的摩擦声,女人的喘.息声,众多声音交织在一起,让吴邪忽然觉得自己这是最窝囊的一次下斗,没有之一。
忽然对秦老头硬塞人的不满愈加浓烈,但现在不管怎么说,自己真要靠秦香活命了。
“秦香,你的眼睛,还好吗?”
话音刚落,秦香就是一阵眩晕。
她终于停下脚步,眼前是被自己拉扯的有点狼狈的男人,挥手将自己的剑转向袭击过来的蟒蛇,“吴邪,你觉得呢?”
空中是一片剑锋侧行的厉声,带起阵阵怪物的腥风,吹不散他眼底的那点儿聚集出来的玩味。
毒素对她无用?秦家小十,还真是个好样儿的。
秦香当然是好样的,她是什么人 ,打过丧尸练过活人占过基地,还赶上个穿越大流重了个生,所以说对现下危机四伏的紧要关头,应对措施也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趁着巨蟒去咬那银剑,快速抽出压在袖口的三支芙蓉针,走了一圈大穴将毒素迅速压下,眼前顿时一片清凉。
蛇尾扫过来夹着利风的银剑,她反身一躲错身一跃,将飞来的横祸压在脚下,弯腰抽出银剑,甩开手臂大开大合的顺着那蛇尾收回的路线实施了一剂狠辣的横切。
边上还在气喘的吴小三爷就被溅了一身腥气十足的热血。
那巨蟒吃痛立即暴怒,想它也是在这大墓中上乘的殉葬处理器,活的那叫一个天下无敌手食链最顶端,存在了几个世纪何时吃过这般的亏空,登时褐色的大瞳孔猛然一缩,甩着断尾砸在地上引得周围一片腥气潇起,奔着眼前的人就冲了上来。
秦香抬手,一阵冷香飘然而下。
刚刚被动酸爽了一把的吴邪摸了一把脸,睁着无神的眼皱了皱眉,对忽然飘过来的香风一阵本能抵触,不自觉退了几步。
吴邪这几年别的功夫尚且是不提,就单单这警惕性就是窜高了好几个警戒值栏,避开锋芒后眼前的暗色更是浓郁了数分,他微微一叹,开始接受自己已然半瞎的鸡肋设定。
前方幽暗的长明灯下,秦香手里的剑由原来的银亮色已变为浅浅的幽蓝,映在墓地弥漫着的碎片上,闪过无尽的危险。
说时迟那时快,冲上来的大蟒几秒近前,秦香不退反上,就地执剑跃起,对着那大蟒下颚狠狠的一踢,让它臭气熏天的大嘴强制性闭合,巨蟒哪里肯这么轻易吃亏,挥着还在洒血的断尾就奔着高处的人扫了过去,秦香再次挥剑,地上立即又多出来一段蛇肉。
脚尖一旋站上蛇头,秦香双手握柄奋力一刺,右边的蟒眼就报废的彻底,她轻巧一跃落地,身后的大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右眼爆出青紫的肉筋,一路顺风的向下蔓延开来,并且越来越胀越来越胀。
吴邪的耳边响起噼里啪啦的爆破声,他心底终于升上些许安全感。
还未好好的舒口气,一双眼被一只微凉的手掩住,身体几处顿时一痛,然后眼前升起一阵清凉,慢慢浮现出一只手的清晰纹路。
错综复杂,这手的主人是个操心的命。
脑中闪过奇怪想法的吴少爷惊奇的眨眨眼,引得秦香的手心微痒,收回手对他微微一笑:“走吧。”
吴邪抿了抿唇想回一个笑,眼波流转间扫到地上血肉模糊,五脏六腑炸裂堆成一团还在微微蠕动的物体时,果断放弃了。
想他也早也不是那个菜鸟了,是见过不少大场面的人,倒是不至于被这赤色到要打马赛克的劲爆画面惊到,但到底还是会有一些生理反应的。
例如:有那么一点反胃。
到底是皱了皱眉,同时不由得心下纳罕:秦家小十,特么到底是个怎样凶残的变态啊?
“这斗应该是祭祀专门用的地祭,并没有什么实在的棺椁,更别提陪葬品。”吴邪走在秦香的前面,修长的手指漫过墓墙,眉间有解不开的结纠结在一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