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十为什么被传成了草包这他明白了,可他不知道为什么要找上他。
堪称美丽的男子眉尾一动,笑得像个狐狸,“想······和你长期合作啊吴——小——三——爷——”
吴邪:“······”道上的前辈,秦家果然是不该招惹,受教了。
与此同时,竹林外。
月光下站着的老爷子对身边的少女拱了拱手,“唐姑娘好卦。”
唐媛装模作样的放下手,黑瞎子墨镜后的眼里,笑意像是盛不住了要溢出来,抬手掩住额角,不再看前面的两个人。
淡淡的瞥了一眼身侧的男人,唐媛回望着秦爷的眼神已是真诚到要溢出来,笑容满面道:“秦爷谬赞了,不过我起这一卦的结果,秦爷不想听听吗?”
秦爷哈哈一笑,“姑娘请讲。”
唐媛看了看天色,“正所谓月黑风高杀人夜,正是偷鸡摸狗时,我方才有道您这孙女和别人都是个冷淡性子,故而缘浅的很,但现在……”转了目光投入竹林深处:“有人出现,干扰了她和那个人的缘线。”
吴邪看着满脸“我要算计你了”的秦家二公子,心里不由得暗骂了一声,装做不在意的道:“如果我不想呢?”
秦缪“啧啧”两声,“我看你是不想要这双眼睛了?不是吓唬你,除了我家小十,天下间就没有可以解你这个毒的人了。”
吴邪抿口茶,面上仍是淡淡的,心里掀起了无数对秦家的问候,在秦缪笑意满满的眼眸里开口道:“下这个斗之前,我在店内做成了一笔生意,买家是个挺神秘的人,他买走的东西,是我在一个公主墓里请出来的。”
秦香没看他,将手里纯黑的药丸丢到他茶杯里,“第二剂药,喝了。”
吴邪低下头,看着药在水中迅速化开,使得本是碧绿的茶水变的刷锅水一样,眼底微微一愣,端起来喝掉。
秦缪看着对面人毫不犹豫的样子打了个冷颤,作为从小体弱多病的娇弱一族,他当然知道秦小十的药那是要多难吃有多难吃,二舅他家那个小老三,当年为了不吃药甚至连乡下隔壁何大娘的鸡窝都钻过,这吴邪也真是个壮士。
然而他并不知道,对于给吴邪的药,秦香是不会调的难以下咽的,谁让他眼睛那么合秦小姐的心意呢。
吴邪喝完药,秦缪对没有看见他痛苦的表情有点失望,心里却对他的兴趣又上了一层,见他放下杯子追问道:“然后嘞?”
被追问的人耸耸肩:“我这儿是没有然后了。”
秦缪咂咂嘴:“不会吧?”
吴邪看向秦香:“然后在你家小十这儿。”
秦香瞥了他一眼,意外的心领神会了,很上道拉开桌子的抽屉,取出一个紫色的盒子,“是慕姑娘给我这件?”
吴邪看了看才点点头:“不错,当时我还没来得及看里面的东西,就被伙计倒手了。他和我说,这个盒子是一个整体。”
秦缪拿起来端详了一下,“嗯~整体谈不上,只是被封死了,接口很难发现罢了。”
吴邪也拿过来端详了一阵,放回桌子。
秦缪手指敲了敲桌子,“所以呢?这和我说的根本就是两码事嘛。”
吴邪叹了口气:“我这些年有些事都是不闻不问的,就像这个盒子倒了手我都不知道一样,所以秦二公子的提议我还真是没有办法答应呢。”
秦香葱白的手指覆上紫色的盒子,终于抬头看向秦缪,“二哥,人家不乐意。”
秦缪挑了挑眉,眼中已是凝起了狂风暴雨,轻佻的勾起唇角,“前时我家老爷子找你带着小十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费劲儿。”话截到这里,手指握住桌上的茶杯,咔嚓一声脆响后,那张漂亮的脸上已是没有了半分笑意,“小子,看不起我是不是?”
试探
吴邪在竹屋里大概养了八天的样子。
秦缪走后,秦香归还了他的私人物品,然后人间蒸发的彻底,只留了一个小姑娘照顾他服药。
期间他给王盟打过一次电话,王盟依旧是不紧不慢的回答着他的问题,他不问的一概不记得答,从不关心他身在何处,经历了什么。
之后他试着联系胖子,没想到电话很快被接起来,那头的胖子只是说了些云里雾里不着边际的话,对那日的境况和他与小哥所处的之地一概不提,挂了电话,他不禁想起秦香那天说,不会有人伤他们,看来不假。
眼睛时好时坏,但他也发现一旦服过一次药,他的视力就会变得更好一点儿。
真是神奇的药和······有趣的人。
第九天早上,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秦缪又冒了出来,倚在矮窗上等他从被窝里慢吞吞的爬起来,然后用一条长长的丝巾开始裹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