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白舟双手不能动，也没办法推开盛斯屿，只能顺着他，一点点把送过来的水吞咽下去。
就那么一小口水，两人喉结滚动了好几下，过了一会儿，白舟轻“嗯”了一声，示意盛斯屿停下来。
“怎么了？”盛斯屿喘着重气。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让我好好喝口水吧……”白舟语气软了下来。
喝完水，盛斯屿还不忘问他，“是不是没有刚才的好喝？”
白舟故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在心里暗骂自己，怎么每次盛斯屿一撩，他就脸红心跳，又害羞又羞耻？
就这么容易被盛斯屿拿捏了？
白舟别扭地哼了一声，开始转移话题，“我一提出院，你就不肯，是不是因为在医院有护士帮忙换药，你省心了？”
盛斯屿差点被他气笑，不过依旧是温声细语地解释，“跟这个有什么关系？我是怕回到家，万一外伤感染了怎么办？在医院要方便很多。”
“哪方便了？”白舟小声嘀咕着，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亲一下都跟做贼一样……”
毕竟医院是公共环境，即便他们住的是套房，但白舟还是不习惯在这里跟盛斯屿接吻，总有一种偷偷摸摸的感觉。
而且，白舟总感觉医院这种地方阴气太重，在这睡哪有在家睡舒服？
“嗯？”盛斯屿反应过来，“怪不得你总说要出院，原来是因为这个？”
白舟：“……才、才不是。”
白舟这幅别扭害羞的样子，盛斯屿忍不住又想逗他，“怎么？在病房亲一下都这么紧张？那要是……”
后面的话不用说白舟也知道是什么，他脸涨得通红，“……想什么呢？医生说了我左腿一个月都不能动，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他现在可以下床自由活动，但左脚固定着夹板不能着地，平时他下床都是用辅助柺，即便这样也不能在地上活动太长时间，以免影响血液回流。
“我想回家是因为……我不喜欢闻消毒水味。”白舟想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个合理的理由。
嗯，对，他就是不喜欢闻消毒水味，才不是老想着跟盛斯屿接吻呢。
盛斯屿温柔地擦了擦白舟嘴角的水珠，“好，下午就去办出院，行了吧？”
*
因为跟嘉鑫解约了，小梦那边辞职还没批下来，白舟身边没有助理伺候，陈安那边倒是提过几次，让新助理来照顾白舟。
但都被白舟拒绝了，毕竟他现在手脚都不太方便，像喂饭喂水这些动作都太过亲密，只能盛斯屿来照顾。
一个人照顾病号，那是相当累人的，先不说干什么活，单在时间上就很熬人，这几天盛斯屿没有离开白舟身边超过十分钟的时候。
今天下午办出院手续是唯一一次。
“我很快回来，要是有什么事你就喊一下护士。”
最近盛斯屿不在公司，文静一直在帮他处理琐事，所以办出院手续只能盛斯屿下楼去办。
“嗯。”白舟点了点头，“不着急，我又不是下不了床，放心吧。”
盛斯屿这几天寸步不离地照顾他，肉眼可见地瘦了一圈，白舟很心疼。
这几天他一直很乖，能不折腾盛斯屿尽量就不折腾。
也就是今天，折腾了一次让盛斯屿给他倒水，白舟现在也是非常后悔。
因为水喝多了，就会频繁上厕所。
盛斯屿下楼之前他刚上了一次，现在也就过去十几分钟，他又想上了。
办出院手续可能要等几半个小时，白舟下床拄着辅助拐在房间溜达了一会儿。
他双手不能动，所以这几天上厕所都是盛斯屿帮忙。
之前白舟怕盛斯屿太累了又怕他耽误工作，还提议让林兮过来替一替盛斯屿，结果被盛斯屿拒绝了。
现在想想也是，先不说盛斯屿的占有欲有多强，单就上厕所需要帮忙这件事，即便是林兮是白舟的好gay蜜，盛斯屿也不会同意。
白舟越溜达越难受。
他站在卫生间门口，大概又忍了十分钟，盛斯屿终于回来了。
白舟都快要哭出来了，“怎么这么久？我都要难受死了。”
盛斯屿见白舟弓着身子倚在卫生间门口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他连手里的清单都没来得及放下，赶紧走了过来。
两人在卫生间里待了得有五分钟才出来，盛斯屿擦了擦手，自责道，“老婆对不起，让你等急了。”
白舟整个人都虚脱了一样，坐在沙发上，叹了口气，“这手上的绑带还是早点卸下去的好。”
不要五六天了，就三天，多一天都不行。
盛斯屿笑了笑，“其实我早上的意思跟这个差不多。”
白舟回过神来，反问道，“那不还是伺候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