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希猛地回过神,外面站着的人是谁,不用想也知道......
“彭希,开门。”
果然,是陆子晋。
“要开吗?”沈宸宣问道。
“你觉得呢,开门和疯子干一架吗?”彭希稳着没动。
陆子晋的声音沉稳有力,透过门板传进房间内,“这道门只防我一个人是么,沈宸宣进去一个小时还没出来,你们在里面做什么?”
彭希将头埋进手掌心里,恨不能从窗户眺下去,他连会客的自由都没有。
“陆总......好像误会了。”
被沈宸宣这么一说,再配合不断响起的敲门声,彭希仿佛置身捉女干修罗场,“你这么晚来我房间干嘛?”
这句话可把沈宸宣问着了,他顿了顿,说:“不是,你真当我来偷晴来了?”
别说,在老板子眼皮子底下撬墙角,别管实没实现,光是想想都觉得暗爽。
“你怎么说话呢,偷你大爷!”
陆子晋垂眸看了眼表上的指针,用力咬了咬后槽牙,时间一点一滴过去,那扇紧闭着的大门始终没有打开的迹象。
沈宸宣为什么不回自己的房间,在深夜和彭希共处一室?他们现在在做什么?接吻和上床,做到哪一步了?
蓬勃的妒意在陆子晋心里疯狂蔓延,大到能把他整个人淹没。
陆子晋察觉到自己的状态不正常,却无能为力,凭着本能和冲动在深夜的走廊“框框”砸着门。
相连几个房间的游客被吵醒,本想和陆子晋理论,男人侧身斜望过去,戾气冲出漆黑深邃的眼眸,吓得人浑身发冷,赶紧关上门躲开煞星。
陆子晋为数不多的耐心即将告罄,他最后警告房间里的人,“开门,否则我就报警屋里有人聚众吸毒。”
这招又狠又毒,缺了大德。
气得彭希深深吸了一口气,指着门口对沈宸宣说道:“能麻烦你出去跟他谈吗,我怕我收不住脾气打死他。”
刚才那点旖旎心思早就被门外的男人打断,再待下去不合适,沈宸宣送彭希一个人情,从沙发上起身,玩味地说道:“我先问清楚,被打算不算工伤?”
彭希皱起眉头,低吼道:“你他妈还有心思跟我聊这个?”
“真不禁逗。”沈宸宣理了理上衣,走到门口将门打开。
陆子晋透过打开的门缝,看到彭希衣着整齐,面前茶几放着快吃完的果盘,确定两人没有做不堪的床事,气血才停止上涌。
脸色发白,表情仍旧非常难看。
“去楼下聊会儿。”
沈宸宣应声,“好。”
早上八点,彭希被预定的行程闹钟吵醒,按计划他今天要去潜海,可隔壁住着一尊杀神,他将脑袋重新埋进松软的枕头里,决定哪儿都不去,就待在酒店睡觉。
第一天除了送餐的服务员,没有任何人来打扰。
第二天同样如此。
第三天沈宸宣抱着两个开了口的青椰,献宝似的送给彭希,“喝起来清爽回甘,你应该会喜欢。”
彭希抱着手臂上下打量男人唇角的淤青,不凑近看不太明显,“怎么回事,那晚你俩真打架了?”
“没事儿,你别瞎想。”沈宸宣不想多说,“你这三天怎么不出门,老关在酒店不怕关出毛病。”
他不说,彭希没再继续问,他其实有些回避陆子晋和沈宸宣为了他起争执的事。
彭希又在酒店待了两天,中间陆子晋来找过他几次,彭希始终没有开门,后来男人改成给他订餐,彭希哪儿也没去,却把普吉岛美食吃了个遍。
第六天早上,陆子晋又来敲门,彭希隔着猫眼看他,男人穿着正式的衣服,脚边放着一个行李箱。
“彭希,我今天就要回国,公司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处理,你别在泰国玩太久,早些回来。”
彭希如释重负,转身背靠着门,终于不用再被陆子晋围追堵截,可以享受难得的旅行了。
傍晚他算着时间,换好衣服出门,结果在酒店门口撞见本该在飞机上的男人,视线相对,彭希竟然有些心虚。
陆子晋还穿着早上那身衣服,行李箱孤零零地立在墙角,被万人追捧的陆影帝双腿大开坐在椅子上,面上有几分失神。
“彭希,我不说要走,今天你就不会出门,对不对?”
彭希将陆子晋的落魄收进眼底,没有否认,问他:“你在骗我?”
“没有。”陆子晋起身朝他走过来,伸手强势地搂着彭希的腰,把他拥进怀里,“我爸给我下了最后通牒,今天必须回去。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嘶——”彭希发出一声痛哼,肩膀处传来尖锐的的刺痛。
是陆子晋咬了他!
彭希挣了挣,偏过脸去,耳朵尖从男人的嘴唇蹭过去,听到他嘶哑隐忍的声音,“我的心比你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