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言竟然还是安抚远航的,远航意识到一点,他还是小看了李昭!
一个女郎,位高权重却不曾恃功自傲;面对质疑更是不骄不躁;临于生死不见畏色;与这样的人为敌,棘手!
李昭扫过远航一眼,笑着问道:“我这样的答案似乎让你很不高兴?”
虽然远航的脸上没有这样的表情,可是李昭能够敏锐的感觉到他暗藏的不喜,李昭本该作为一颗棋子的,但是却又想要反控他们,那不是一个好现像,至少在远航看来并不是。
“说来你帮人做到这些事能得到什么呢?权势?你
已经是国师了,作为一个国师,权利不算太小,地位的话,连皇帝都敬你三分,你的地位还低吗?”
低当然是不低的,可是眼前的人或许所求的地位和权势却不止于此,因此才会不满,才会急于想要改变。
远航此时已经沉下心,只是问着李昭道:“公主不相信贫道的话,又想从贫道的嘴里问出一些公主想知道的事,可是公主担心贫道会骗公主,为何还要一次一次地问贫道呢?”
“你又为什么急于回答我的问题,你要是不想说,你尽可不说,你说了,只能是因为在你看来,你说的一些话可以让你达到目的。我问,只为从你的话里找到蛛丝马迹,有何不对?”
不说话的人有不说话的解决办法,说话的人,也有不一样的解决办法。
远航拧紧了眉头,似乎没有想到李昭竟然会如此。
李昭摇了摇头,目光已经再次落在远航的身上,“你确定不告诉我一些事?”
“公主,贫道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远航轻声地回答,李昭点头道:“那我就不打扰道长了。”
说着不打拢的人已经离开,远航没想到李昭的速度那么快,原以为李昭会想从他的嘴里问出更多的事情来,但是李昭突然决定不问,远航拿不准何尝不是生怕有些事情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又或者适得其反了。
“飞云,帮我亲自去查一些事,你亲自去。”李昭把远航安顿在一处院落里,出来后叫上飞云,与飞云一阵耳语交代,飞云听着正色地点头,表明自己一定会办好。
李昭的心已经沉了下来,事情越来越复杂,若是外敌好说,自家人要是出了问题,这样的问题只怕……
“公主。”李昭活不过今年的事传遍长安,苏烈哪能没有听说,听到的第一时间便急急地赶来,正好看着李昭拧着眉头不悦的样子。
“公主,命理信则有不信则无,你,你不要放在心上。”李昭还没来得及反应,倒是苏烈已经巴巴的安抚起李昭来。
李昭听了一耳朵倒是附和地道:“是啊,不过都是信则有,不信则无的话,何必放在心上。你也莫要放在心上。”
本来想安慰李昭的人,没想到竟然不用,不仅不用,还被李昭宽心
一回。
苏烈上前握住李昭的手,李昭反握住他的手道:“好了,不用担心,我会没事的。”
其实要不是担心,苏烈就不会来,但是李昭全然不放在心上的样子令苏烈道:“肯定不会有事的。”
相比李昭来,似乎还是有太多的人担心,害怕!
“我会把传出这些所谓命理的人捉起来,最近我不回国公府了,你和母亲说一声。”作为一个出嫁的公主,虽然一般的公主都是与驸马同居一处,但是李昭和苏烈的关系并不一样,两人的身份是对等的。一个公主,一个国公,更同为将军,大唐的将军,他们是能一道出生入死的人。
苏烈道:“我搬到公主府。”
“不成。母亲抚养你不易,从前因为战事不能承欢膝下,连陪母亲吃饭的机会都没有,现在你回来,还要为我的事搬到公主府来,你不怕伤了母亲的心。母亲就算通情达理让你来陪我,此事亦不可为。”
李昭劝着苏烈,苏烈想说此时的李昭更需要他,李昭好像完全看不穿他的想法,提醒地冲他道:“你是相信外面的话了?”
“自然不。”苏烈立刻否认,他是不相信外面的话的,可是他害怕,只怕那会是真的。
“这怕是一个局呢,眼下我们都身在局中,远航道长虽为国师,但是他的来历还要细细地查查,话只传了一半,留下另一半不传,这就有意思了。我要彻查此事,等查清楚后,我们就回东突厥去,这一次,我们把母亲一道带上吧。”李昭都已经作为东突厥的可汗了,将来一定会在东突厥定居的,长安这个繁华的地方,将来还能回来几次未可知。
苏烈听着李昭的计划,知道她的计划里有他,还有他的母亲,心慢慢的安定下来了。
“好!”就算外面传扬的话再令人惊心,但是李昭说了事情或许只是一个局,而在李昭计划的未来里有他,这便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