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其他夫人脸色怪异。
昨日没记错的话,可是侯府被抄家的事情。
安秀才大半夜的出去干什么?
安母却没发现四周的怪异,就冷眼看着暖阳忙前忙后。
她的态度立马让安母自信起来。
刚开始还有点害怕岳暖阳的态度,不肯让儿子纳妾。
现在岳暖阳这样在乎儿子,肯定愿意让儿子有血脉继承的。
当下安母决定等下就商量此事,好好下下岳暖阳的威风。
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跟自己作对。
这次安母学聪明了两分,决定要将岳暖阳手下的嫁妆,也转到自己这里来。
还有铺子……
安国侯夫人将一切尽收眼底,怪异的对暖阳笑道,“尊夫人倒是对安公子很上心呢,根本就没传言那样嚣张跋扈。”
话音刚落,安母就抢话。
“她就是表面做的好,私底下不知道怎么蹉跎我儿呢。也是咱们安家大度,能够容忍得下暖阳,若是换作其他家,怕是受不了。”
面对此景,安母潸然泪下,“也不知我进了棺材后,能不能抱上孙子。”
“哦?”安国侯夫人却疑惑道,“我可记得当时尊夫人是诞下位儿子,不过是走丢了而已。”
一提起丢失的安康乐,安母瞬间就没了心情。
在她看来,那安康乐根本就不乖。
跟他娘亲一样货色。
对于安康乐走丢,安母可没半点着急。
生活依旧滋润。
连提都没提过一句。
倒是后面过了一年,就开始催促暖阳赶紧生孩子。
然而安康乐,在她眼中就像是从未存在过一样。
“那孩子跟咱们有缘无分吧。”安母勉强笑道,生硬的转移话题,“既然儿子回来了,咱们就先去看看。”
安国侯夫人点头起身,“那就不打扰你们一家团聚的时刻,我们也就顺道告辞。”
安母有些不乐意,但想着暖阳还在这里。
她还急的将暖阳的嫁妆霸占过来。
同时要劝儿子纳妾,也就欣然应许。
安母觉得,自己这一招,岳暖阳足够害怕的。
“那就送送夫人吧。”安母正想要上前,彰显主人本色时,就见安国侯夫人不动声色的走到暖阳身旁。
说了句说不清道不明的话,“单纯的雏鸟,也终究长成了囚笼中的金丝鸟。”
暖阳微愣。
抬起头来,正好对上安国侯夫人幽深而温和的眼神。
她轻笑,“被压久了,雏鸟也不在是山峰中自由飞翔的鸟,总会面对各种困境,这样才能成长。况且金丝鸟,也是在金笼中,而不是随随便便的笼子就将她套住。”
闻言,安国侯夫人神情倒是轻松了几分。
隐隐间带着几分叹息,“若是你未成婚的话,我儿倒是有几分意向。”
暖阳笑的依旧恬静,“夫人,太过相似的话,只怕一山不容二虎。”
安国侯夫人隐隐愣了片刻,顿时从暖阳话中明白过来。
她倒是对暖阳多了两分欣赏。
安母不明白两人间的谈话,又想证明自己的存在感,就只知道奚落暖阳,“哪有什么雏鸟山鸡的,放在锅里炖熟,都是食物。整天舞刀弄枪,说什么文绉绉的话。”
话音落下,安国侯夫人神色微僵。
暖阳笑而不语。
只有安母恶狠狠瞪了眼暖阳。
恨她不给面子。
就在一行人刚到门口时,就与刚从外面回来的洛雪儿和安承元给撞上。
洛雪儿正被安承元给抱在怀中。
脸颊绯红,春色娇人。
安承元也是神清气爽。
用脚指头都能想出,两人昨晚到底干了什么事情。
安承元本不想这么高调回府。
但无奈心爱人昨晚被他折腾坏了,脚不能沾地。
将人抱在怀中,一股女子独有的馨香,让安承元都差点醉在其中。只是当与大群人碰面时,安承元立马清醒过来。
“夫君,这位姑娘是谁?你为何当众抱着她?”暖阳一副震惊的目光盯着他们,活生生要被气晕的模样。
碧月赶紧上前,将暖阳扶住。
还适时贴心的给暖阳递上装戏的工具——绣帕。
细雨沾湿了暖阳的秀发,她轻抚脸庞,含着泪珠,紧盯着安承元。
那眼中的期待和忐忑,表现的淋漓尽致。
让人能够深切感受到暖阳的害怕。
面对暖阳的质问,安承元赶紧将洛雪儿放下,谨记着昨晚的计划,没有打算现在迎娶洛雪儿入门。
“这是我的远方表妹,她的脚崴了,所以我就抱着她进府找大夫。”
暖阳捏着绣帕,半信半疑。
她轻声询问,“可是夫君何不让小厮扶着你的表妹?”
闻言,那轻飘飘的话倒是彻底戳了安承元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