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入赘的,却高傲的像是明媒正娶似的。
许多人都对暖阳表示同情,“都说人家欺负安秀才,可那安秀才每天都是潇洒的去酒楼吃酒,可从未见过身上有什么伤痕。”
“那倒也是,安秀才每天哭诉家有悍妇,结果倒是没想到,自己夫人待在屋里,都折磨的像个鬼一样。”
“你们这话,是真还是假?”有些人不相信,“前些天安秀才才说他对家里的妻子可谓是爱护有加,岳暖阳说一句话,安秀才都不敢不听从的。”
许多人可都知道岳家那位有多蛮横。
现在竟然被折磨的不成人样。
不相信的成分居多。
其中一人道,“前些天那岳暖阳可是招了那位老大夫去的,他亲眼所见,人就差一口气,就快没了。”
众人倒吸一口气。
在他们印象中安秀才斯文儒雅,又是爱妻孝顺之人。现在听到传言,让不少人对安承元的印象大打折扣。
那话自然有不少传到了翰林院,安承元的老师中。
对于安承元想要进入翰林院,隐隐间有了几分考究。
只是本来刚确定的名额,还是打上了待定。
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碧月将消息直接带给了暖阳。
犹如意料之中的效果,听着好消息,暖阳起了大早,挥舞着马鞭,活动了下筋骨。
然后将碧月给自己上了苍白的妆容。
瞧着那没有血色的嘴唇,微微凌乱的秀发,配上柔弱的身姿,任谁看了都无比疼惜。
暖阳瞧了瞧铜镜中穿着白裙的自己。
是越发的不顺眼。
但没关系,马上她就会换上那绚丽多彩的红色。
“老夫人那边宴请的贵客已经在路上了。”想到接下来的戏份,碧月轻轻捂嘴轻笑。
安母倒是嫩了点。
想让那些贵族夫人来府中,透露姑娘对她的苛待。
现在倒是让姑娘倒打一耙。
人不请自来。
暖阳轻笑,“账单可是梳理清楚了?”
碧月应道,“梳理清楚了,差额可能出乎姑娘你的意料。”细细梳理下来,才知道用姑娘支出多少钱。
安府基本都没什么开销,就是连安承元出去招待客人吃酒,打通翰林院的出路,都是从暖阳铺子上收的钱财。
而安母倒是心安理得,将暖阳的嫁妆归于自己。
想要拿什么,就拿什么。
碧月将整理出的账单交给暖阳。
暖阳看到账目后挑眉,笑的意味深长,“看来整个安府赔上,都不够偿还啊。算了,咱们现在该好好去找找姑爷了,毕竟姑爷整宿未回。”
碧月颔首应着。
非常懂事的给暖阳打了把油纸伞。
青石板上略微潮湿,枯黄的落叶轻轻落在地上,染了那双洁净的绣花鞋。
一抹白衣的暖阳站在油纸伞下,仿若青烟中的一抹轻云,让她更为俏丽柔弱。
尖尖的瓜子脸,瘦削美丽。
如山水画中的一点墨。
看的旁人都痴了。
碧月更是愤愤不平。
不明白姑爷竟如此不珍惜姑娘……
暖阳优雅站在门口,余光瞥见有贵妇往老夫人的地方而去。
此时老夫人坐在客厅中,头还凸凸的跳动。
早上每日一杯的血燕没了,她只觉得哪里都不适应。
看着桌上清粥小菜,安母更是气的吃不下饭。
哪次桌上不都是珍馐美食,现在就是些青菜。她尝试吃了一口,差点呕吐出来。
“岳暖阳呢?”她脸色一板,直接问丫鬟。
丫鬟如实说道,“夫人说老夫人既然选择当家,那夫人就将一切都交给老夫人,也不愿意脏了老夫人的眼。”
安母揉着头,感觉更痛了。
她以为岳暖阳会妥协,没想到真将当家的事宜交给自己。
安母一时间就是气的。
好像是她最重要的东西,放在岳暖阳那里不值一提。
明明当家就是每个宅院中最炫耀的事。
结果倒是有人不想要这份恩德。
“算了,等下招呼贵客的东西都整理好没有。”安母得好好在每个夫人面前,将岳暖阳的罪行说的清清楚楚。
既然敢不把她放在眼里。
那自己到时候,就将岳暖阳不孝的罪名全都散发出去。
“已经招待好了,只是老夫人,账上快没钱了。”婆子面露难堪。
勉强吃着清粥小菜的安母,勺子的手一停。
她皱起眉头,“怎么可能账上没钱?”
根本就没处理过宅院中事情的安母,对账单基本不懂。
倒是有暖阳的入门,让安府富裕起来。
安母不懂,就认为那些铺子都是自己家的。
对钱根本就没什么认识点。
享福七年,早就忘记钱财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