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这次综艺还是不温不火，你就等着被雪藏吧！”
电话那边传来冰冷的“嘟嘟”声，李嫣然脸色苍白，一下子坐倒在地上。
她靠在床边，把头深深埋在膝盖里，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出声，咸涩的眼泪滑到嘴边。
要是早知道是这样，她打死都不会进娱乐圈。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连哭都不能随便哭。
*
站在阳台上，带着凉意的晚风拂过发梢，季鹿低头听着电话那边茗姐的问话。
“季鹿，你实话跟我说，你和宫羽在房间里说什么了？”
作为多年的经纪人，曹茗一早就看出他俩不对劲。
尤其后来做饭那段，明明两个女孩子都在那站着，宫羽却只喊了季鹿的名字。
她也知道两人小时候一起参加过节目，但季鹿跟她说的是他们这么多年没联系过。
可作为过来人，宫羽这个样子，真是不像一点没联系...倒像是“余情未了”。
在季鹿的想法中，曹茗是她妈妈指派的人，她对她是无条件信任。
既然茗姐问了，就说明这事是很要紧的，她一五一十地跟她说了当时情形。
而且，从心里讲，季鹿也没觉得他们在房间里举动有什么不正常的。
毕竟都没说两句话...
她说完，对面沉默了两分钟，才开口道：
“如果真是你说的这样，那倒也没什么。今天我一直关注着舆论的方向，整体来说还是不错的。”
“你在镜头前也不用太紧张，适当放松，过犹不及。”
曹茗又提点了她两句，季鹿都一一答应下来。
挂断电话，站在灯火通明的办公室里，曹茗来回踱步，走了两圈。
从季鹿的语气和态度看，她是很坦然的。
可作为清醒的旁观者，曹茗看得明白，另一方绝对是有心的。
如果是普通艺人，她倒是能考虑要不要借着节目炒cp，然而，季鹿毕竟是季董的女儿...
思索再三，曹茗还是决定明天要跟季董说一声。
她是说把女儿全权交给她带，但选“女婿”这事...她总不好插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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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同样灯火通明的还有宫羽的工作室。
奎昊恭恭敬敬地给坐在沙发上的贵夫人倒了杯红茶。
“干妈，这么晚了，你怎么亲自来了？”
坐在沙发上的人穿着一双高跟靴，吊儿郎当地翘着腿，悠闲地拿过茶杯喝了一口。
“别紧张啊，我就是来听听，你们打算怎么拆散我儿子和我儿媳妇。”
一屋子的公关团队噤若寒蝉。
最后还是奎昊硬着头皮凑上去，“干妈，主要是，现在粉丝反应很大，才第一天，就掉了——”
“呵，所以你们就想让我儿子当一辈子的流量偶像？”
宫亦含不留情面地反问，斜眼睨他，“他都快奔三的人了，要是还靠粉丝混饭吃，我看呀，就直接退圈算了。”
如果是旁人说这种风凉话，奎昊早都跳起来对线了，可面对着一个曾经火遍全球的歌坛天后，他怎么都说不出来反驳的话。
“行了，我也不是来为难你的。”见奎昊一脸纠结样，宫亦含也懒得继续逗他。
“我就是来提前告诫你一句，这事你们别插手，也别想着买通稿黑人家女孩。把你们今天讨论的公关方案通通作废吧。”
“啊？可是——”
“小昊，你过来。”她伸出一根手指勾了勾，奎昊立刻头皮发麻，背后脊柱蹿上一股凉气。
他磨磨蹭蹭地走过去。
“天后”宫亦含拎着他的耳朵，语气轻飘飘地，“Asher这次是认真的，我劝你别给他添乱。”
“另外，”她顿了一下，红唇抿抿，浅笑吟吟地道：“要是有人敢动我儿媳妇，我保证你们一个不落，立刻下岗。”
“听懂了吗？”
“听懂了！”奎昊“唰”地一下起身、立正、站好。
“听懂就行。我回家了，太累了。”宫亦含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干妈我送你。”奎昊狗腿地跟在她后面。
另一只手在后面打了个手势示意：大家下班，散了散了。今天说的，就当放屁。
*
靠在走廊墙壁，宫羽望着隔壁的灯光熄灭。
发了个短信，【妈，辛苦了。】
正坐在车上打哈欠的宫母收到后，无语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有这闲工夫还不赶紧追老婆，给她发什么短信。
真没劲...暗恋这么多年都没表白...好丢人啊...
这样拖着，她什么时候能见到可可爱爱，香香软软的儿媳妇啊……惆怅……
第9章
一早起来，季鹿蹑手蹑脚地抱着床头摆好的运动服，走进卫生间。
在里面穿好，洗漱后，又小心翼翼地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