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意嫣然，说话语调有种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底气。
闻识川轻声应：“……你本来也不需要担心什么。”
“好了，待这屋里不好受，你先出去等我。”
陈芷点头，笑着说：“有需要随时叫我哦，无所不能的闻大队长。”
看着人走远，闻识川站在原地，嘴角轻微勾起，幅度很小的轻轻摇了摇头。
第32章 连环凶杀案
◎现在不怕就好◎
“医院那边有结果了。”
入夜, 市局刑侦大楼灯火通明。
全队的人都在因为上午郭越的死亡忙上忙下，江年轻轻敲开了闻识川办公室的门。
陈芷正在工位上反复查看学院侧门的监控, 妄图从郭越那个眼神里看出来什么。
听到周从的话, 她微侧过头：“医院？”
闻识川没解释，从江年手里将文件取走，低头扫了一眼, 随后皱了皱眉。
“姜歌还不说？”
江年摇了摇头：“检查结果还没告诉她，先来问问您的意见。”
陈芷听得一头雾水, 在一旁也坐不住, 站起来, 走到闻识川旁边。
从他手里接过检查报告，也皱了皱眉。
“为什么浑身有这么多的抵抗伤？”
思维不得不跳跃到另一个结论：“姜歌跟胡威的性行为，到底是不是自愿的？”
闻识川没应声, 江年在一旁支支吾吾：“估计……不是吧。”
“天啊。”
陈芷将手里的伤情鉴定放到一边桌子上，感叹一声：“这样她都不当回事？”
话音刚落, 闻识川抬眉, 声音低低：“去医院。”
陈芷在一旁问：“我能跟你一起吗？”
闻识川点点头，从椅背上捞上自己的外套，递给她：“晚上气温低, 穿上。”
手里的外套还残留着闻识川身上冷清的气息, 这动作自然，陈芷也不客气, 三两下裹在身上，抓起手机就要准备出发。
闻识川站起身, 从桌上拿起车钥匙, 一边走一边问站在一旁的江年：“早上勘验的样本送去化验了吗？”
“才回局里就送去了, 对郭越的调查也进行的差不多, 您回来大概就能有结论。”
“嗯，重点要放在他过去的人际关系上，必须要彻底查清他跟几起案子被害人的关系和动机。”
“是。”
两人走到门口，陈芷拉开门已经走了出去，闻识川又转身补充：“这几天工地那边的蹲守别停，郭越的死不一定是谋杀，这方面要注意。”
“好的闻队！我这就去安排。”
陈芷在一旁听着闻识川的指挥，意识到现在这样的情况市局是离不开领导的。
想了想，还是开了口：“闻队要是放心不下局里的话，要不我一个人去医院？”
闻识川闻声回头。
他的视线落到她身上，忽然伸手，扯正了她身上歪掉的衣领，声音淡淡的：“比起局里，我更放心不下你。”
陈芷脸上微笑僵住，抽了抽嘴角。
这话暧昧，但她知道闻识川是什么意思。
毕竟没有他在身边，谁知道在她身上，明天和意外究竟哪个先来。
“……那走吧，麻烦闻队了。”
*
因为来过一次，这次两人很快找到了姜歌所在的病房。
晚上，病房安静不少，只留了靠近阳台那边的灯亮着，暖黄的光线刚好打在姜歌躺着的床榻上。
隔离窗帘拉开了，姜歌小小的身体裹在被子里，光透过她的发丝打下几缕影影绰绰的光线。
这场景莫名悲戚。
住在病房的其他的患者该睡的已经睡了过去，闻识川看了一眼决定先去护士台找人把姜歌转移到其他适合谈话的地方。
陈芷被留在病房里。
她轻着脚步走到姜歌床边，发现姜歌并没有睡着。
她睁着眼，侧着头，楞楞地看着手上的纸环发呆。
察觉到有人，便将目光挪了回来。
对上陈芷那双含笑的眼睛时，她身子一僵，声音微弱：“有什么事吗？”
陈芷点头，按照来的路上想好的说辞开了口：“那天晚上把你迷晕的人，我们抓住了。”
姜歌眼睛一亮：“真的？”
陈芷无声肯定，又轻声补充：“来这里是还有些细节要跟你核对，方便吗？”
面前的女孩点点头。
过了片刻，闻识川带着护士走进来，领着姜歌去了病房外的休息处。
休息处的光线明亮，照的姜歌的脸色愈发苍白。
隔着一件睡衣，她手腕上脖子上的青紫还没完全消退，而在睡衣遮盖住的更多地方，是不是有更多的伤，她也无从知晓。
为什么要隐瞒呢？
她没开口问，闻识川直接将伤情鉴定放到姜歌眼前：“这些伤是怎么回事？”
姜歌看着眼前的白纸黑字，瞳孔收缩，有些紧张地吞了吞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