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魏塘秋的车开远,何玏才进了店里,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进了包间,这貌似是上次的那个包间……
何玏推开了门,对大家赔着笑说:
“对不起大家,我来晚了!”
同事们都纷纷表示说没关系,但不乏有些柠檬精在旁边酸的漾水:
“哎呦,你可算是来了,我们等你半天,人家钟书为了等你,连菜都没上,饿着我们呢!”
何玏抬头一看,正是最近新来的后期编辑助理祝涵。听别人说她是“走后门“进来的,貌似和最近特别火的那个《台风会》的导演有关系。何玏没有说话,默默地坐下了。但是钟书有些不满,看着何玏讪讪的样子,顿时有些火气,对祝涵说:
“说实话,如果不是看在各位同事的面子上,我根本不想让祝小姐来的,实在是聒噪。”
祝涵听这话瞬间变了脸色,声音尖细,嚷嚷着:
“谁稀罕你们这破饭局!”
说完便气冲冲的拿包走出门去,刚好服务员上菜来了,和祝涵撞了个满怀,她也顾不得衣服上的汁水,胡乱的抹了抹黑着脸出去了。剩下一屋子的人十分尴尬,只好低头吃着东西,一时间竟没有人再说话。
钟书也不管他们,拿起筷子体贴的坐在何玏旁边给她夹着菜,旁若无人。
被祝涵这么一闹,所有人都兴致怏怏,借口离开。
钟书见状也买了单,送何玏回家。今天何玏喝了些酒,走路的摇摇晃晃的,钟书赶紧扶着她上了车。这时魏塘秋来了电话,何玏兴冲冲的接起问:
“怎么了?”
“你的口红在望远镜台上呢,被秘书收起来了。明天正好周末,给你送去。”
钟书听着两人的对话,不自觉握紧了方向盘。不知出于什么心理,钟书在旁边轻咳了两声,虽然声音不大,但足以让电话那头的人听见了。
果然魏塘秋语气有些不愉快,问道:
“你旁边还有谁?”
何玏把电话换一边接听,打开了车上的小冰箱,拿起里面的可乐喝了一口说:
“钟书啊,我不是和你说今天晚上吃饭嘛,他不放心送我回家。”
魏塘秋一皱眉头,心里山崩海啸,一触即发,问道:
“他有什么好不放心的?管的也太宽了吧!”
何玏赶紧捂了捂电话,怕钟书听见不高兴,降低了音量说:
“说什么呢,人家也没别的意思,就是看太晚了一个女孩不安全才出于好意送我回家的。”
魏塘秋听着何玏维护钟书,胸口起伏着,火气都要顺着电话烧到何玏了。魏塘秋木怒气冲冲的对着电话喊:
“随便你!”
何玏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打了个酒嗝,脸上红扑扑的,晕头晕脑的戳着手机,自言自语:
“好你个小傲娇,挂我电话,太飘了!”
钟书把何玏送到了小区楼下,打开车门,作势要送何玏上楼,被何玏一把推开了。虽然钟书知道何玏是醉了才会这样,但心里也不免难过。
何玏迷迷糊糊的站立不住,半靠在钟书身上,用手指戳着钟书的脸,教训着:
“你敢挂我电话,还凶我!你长能耐了!别以为我喜欢你就为所欲为!小心我让我爸收拾你,我爸可是教授!”
钟书无奈的用大手包住何玏的手指,哄道:
“好好好,再也不敢了,不挂你电话,也不凶你。”
钟书满嘴的苦涩,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迁就迎合,不惜扮演另一个人。
果然,爱一个人真的会卑微到骨子里。
何玏跌跌撞撞的走上了电梯,钟书帮何玏按好电梯按钮,就退了出来。
她不喜欢我上去那就不上去。
到了家的何玏也不老实,把手里放到地上,点开了魏塘秋的视频聊天。
此时的魏塘秋正怒火中烧着,看到视频来电就接了起来,刚想教训她几句,就看着这样一副景象:
何玏蹲在地上,头发耷拉着像女鬼似的,时不时地打个嗝,嘴里还嘟囔着:
“我爸可是教授!你要是再敢挂我电话,我就让我爸罚你写论文!我大学的时候就是受不了老师写论文才来电视台实习的,结果还真被录用了。”
魏塘秋看着视频里疯疯癫癫的何玏,火气消了一半,问道:
“你喝酒了?”
何玏全然不管魏塘秋说的话,拿起手机跑到卫生间,让手机摄像头对着马桶,喊着:
“喂!你看到吗?这是我家!哈哈,大吧!”
魏塘秋皱了皱眉,回应着:
“是挺大的,我想,空气也挺好吧!”
边说着边穿衣服下楼去。
一转眼何玏又到了卧室,只见她躺在床上,摇摆着手臂,对着空气打招呼:
“大家好,我是何玏,对全球十大金牌记者就是我,什么?签名?拥抱?哦,这个不可以,我的小傲娇会生气的,他太爱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