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奔波,这“一家三口”终于回到了家。本来语嬛还想给芭比一个惊喜,结果动物的触觉比人要灵敏得多,车才扭进车库,芭比的身影已经出现在轮胎旁边,而阿肯一见到芭比的身影,便像脱了缰的马,拉都拉不住,哪里还顾得着脚上的伤?
语嬛厥起嘴巴,嘀咕了一声:“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随即便被人从后一把横抱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语嬛赶紧大叫。
傅承骏折腾了一个晚上,再也没有什么耐性了:“抱你上去洗澡!淋了一天的雨,身上还湿漉漉的,再这样下去要感冒的。”
“但是它们…..”
“我的女人,你这个当妈的已经够苦口婆心的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就先操心一下你自己吧,好吗?”
傅承骏这句话怕是耐心消耗殆尽下说得无意。但听在语嬛耳里,却不是这么回事了。一直到整个人都被放在床上了,她还在为他那句“我的女人”有点不知所措。
“发生么呆?不是要我来帮你脱衣服吧?”这句话果然有用,语嬛立即像被针扎了一下,满眼警惕地瞪着傅承骏,这才发现两人现在离得这么近,她几乎就可以闻到他身上那股独特的男人气息。
脸莫名地一股燥热,热得有些发红。下意识地转过头去,避开傅承骏的目光。耳边却传来两声闷笑,鼻头被人轻刮了一下,然后地上的那个影子慢慢走远。门在被轻轻带上的同时,从门缝里传来一句叮嘱。
“记得上药,别耽搁了。”
第二十一章 – 忍耐背后的故事
狂风暴雨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到了第二天的晚上,已经朗月当空,静静地洒在院子里,哪有一点昨晚那风吹雨打的影子。
宋家大宅里,觥筹交错,好不热闹。不管对方的吹寒问暖是否虚情假意,一律奉陪到底。宋徽扬的寿宴,谁会不给面子?说实话是,能收到请帖的才算是在城中地位的一种肯定。
语嬛对这种宴会不甚热衷,更有点唯恐避之不及。反正姐姐一站出来便会成为全场的焦点,她的存在与否根本无关紧要。不过,今晚她是一定要来的,父亲转眼就65岁了,远远看去,他还是那样意气风发,哪有别人眼中一个花甲老人的样子?
父亲旁边伴着的永远是光芒四射姐姐,这样搭配连她自己都不得不承认是个完美的父慈子孝的画面,所以她一直就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一个多余的她?但是,都这些年了,她也释然了,无论怎么样,她感谢他把她带到这个世界上。
无论如何,她由衷地希望父亲身体健康,安享晚年。语嬛举起杯子,向着父亲的方向举起,然后一饮而尽。她并没有走过去,因为无此必要。
从小到大,家里有宴会,她要么躲在厨房帮忙,又或者像今晚这样,在院里搭个小桌,为宾客调配冷饮,然后透过那扇透明玻璃窗,默默享受着屋里的热闹,自得其乐。
身后传来脚步声:“嬛儿今夜又有什么新玩意儿?”在宋家这样跟她讲话的,还会有谁?
语嬛转身递上一杯刚刚制好的西瓜伏尔加宾治:“来,帮我尝尝。”
魏子健接过酒杯,先是放在鼻尖闻一闻,然后抿一小口:“嗯,手艺果然越来越精湛了,这次甜度刚刚好,是放了些什么?”
“是啊….放了千古奇毒的‘莲玐粒散’,吃完了让人觉得什么都恰到好处,然后…”
“然后就一命呜呼,是吧?语嬛,那本小说我看一遍就完了,你到底是翻了多少遍,连个什么奇毒散都能背出来?”魏子健忍不住失笑。
“当初不是你怕我缠着你要你尝这尝那的,才推荐一本小说给我看?当初又是谁把这本书说得天花乱坠的,还说什么这书里有两大永恒的主题,是生死与爱情,我那段时间是如你愿,整个月都没找你吧?”说起那一次,语嬛可是要投诉上当受骗了!
“还有,那时候你提过要带我去旧金山喝的爱尔兰咖啡,现在还欠着哦,我都记着呢!”
“哇,真不能得罪女人,这么久都还记着!”魏子健连忙打哈哈。“我先自饮这杯,算罚。爱尔兰咖啡,有拖无欠!”
两人带点闹腾的调侃在他们自己眼里也许只是一场朋友间的胡闹,但看在别人眼里可就不一样了。
“我说怎么忽然就不见人了,原来在后院里还有更吸引的人。怎么,那杯西瓜宾治怕是下了些情蛊,迷得你晕头转向了!”敢这样斥责宋二千金及宋氏大将的,在这间大宅子里的怕是只有宋语侨了。
语嬛听到这话时脸上笑容一窒。魏子健也是眉头一皱,这个语侨平日对人落落大方,明亮照人,唯独是对着这个妹子,却尽显尖酸刻薄,小家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