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李昂用余光悄悄撇,不忍直视的扶了扶额,为杨意感到一阵阵心寒。
被折腾了一晚上就算了,白天也不让睡觉,这也太惨了,这是什么新世纪阿尔卑微。
这哪儿是民主立宪,这是君主□□啊。
呸,这是公主□□啊,真的惨。
任许李昂心里如何想,他也是没闲心去拦周一的,周一此人行为变幻莫测,来去如风。
你要是这一刻敢拦住他,下一刻他就不一定能干出什么更荒谬的事情来了。
所以还是老杨多少点苦吧,幸福你我他。
打是亲骂是爱,公主驸马是一家,一亿is rio!默念了几遍□□教规,做好心理建设以后,许李昂专心看起了自己的书。
周一走之前被杨意扣在被子里搞得一套连环打,一直处于下风,这会儿找到机会,第一件事当然是报仇。
他把被子从杨意身上拽起来,要去捂住对方的脸。
然后杨意就这样突然睁开了眼。
杨意恍惚了一会儿,视线定焦在周一脸上,又绝望的吐出一口气,说:“……放过我吧祖宗。”
翻身面对墙又要继续睡过去,好逃避这无情的世界。
周一赶紧拉住,把他身子和脸都板正,双手捧住杨意的脸:“别睡了,睡出病来了一会儿,你是猪吗?”
杨意双目无神的和他对视了一会儿,又闭上双眼,打算就地装死,全部拉倒。
周一伸出四只手指去掰扯杨意的眼皮,全部给撑的大大的,杨意努力逃避,所以只能看见一大片眼白和一点点黑。
一直别着眼球也挺累的,杨意最终还是拗不过周一,彻彻底底清醒了。
杨意看看周一,看看天花板,心想,我有病啊,我脾气怎么这么好。
我努力过了,但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周一拍拍他的脸,让他回神清醒一点。
杨意问:“又什么事儿?”
周一惊了,发现自己此行好像确实没什么事,只是不想让杨意继续睡觉了。
但是对方都已经这样问了,周一当然要找个解释出来。
于是周一说:“没什么的,就是我刚刚又被你们纪律部的抓了,给你说一哈,爸爸别告我。”
杨意气笑了,自己就是只睡了一上午,这人都能整出这么多幺蛾子出来。
他问周一:“哪个抓的你啊?”
周一回想了一下:“戴眼镜,一个鼻子……”
杨意:“两个眼?”
“……”,周一就是那么一随口,现在也觉得自己傻逼了。
杨意说:“应该是刘起杰吧,那人硬得很,我可管不了,你自求多福。”
他也就是随便说说,吓唬周一的,纪律部哪有什么他管不了的人。
还有周一能干出来的,想来想去也不可能是什么大事儿。
杨意心态已经很稳了,日日“万事大吉”。
周一装作担忧的样子:“噢……”,心下却很不在意——
反正我已经交代过了,不用你再说一遍,他们也不敢搞我,硬气个鬼就你那个手下,迟早要完。
过了一会儿,杨意又才从刚刚的对话里面提取出新的有用信息出来:“不是,你又干什么了让抓了?”
周一:“……嗯,其实我是受害者,被污蔑的,就那个傻逼吴聊……”
杨意回过味来儿,没说话。
上次周一被抓还是他亲自轮班时候逮的人,也是和吴聊,这次又是和那小子。
怎么这两个人在一起总是不干好事儿呢。
愁。
周一继续讲:“上次就是他你知道的吧,害我吸二手烟还被记,我根本就不抽烟。”
嗯,这个杨意知道,这么久了,他也知道当时确实是误会周一的,周一对烟酒制品是通通没有想法,乖的像个三岁的孩子一样。
杨意说:“这回又是抽烟?”
周一说:“也不是。”
杨意躺着,周一就一直坐在床边和他说话,说了没一会儿懒劲儿就上了,也想躺着,就又往杨意被子里钻。
夏天天热,可以不用盖的,但是周一是个躺在床上就必须有被子的盖的人,不然总觉得空落落的,不踏实也不安全。
杨意拦不住,只好由着他乱来。
心说行吧,一晚上我都睡过了,我在乎这一会儿时间吗。
周一定下来,继续说:“完了我今天去买校服,就听见教学楼那边有声音,就还是上次那个地方。”
“好像有人打架一样,我就好奇过去看了看,就看见——”
周一说到这说卡壳了,他到现在这会儿了,哪怕吴聊说了无所谓,他依旧是觉得这种事情说出来是不太好的。
杨意催促,问;“就看见?”
周一心里转了几转,开始乱编:“就看见吴聊和他女朋友在亲!太嚣张了这个男的,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