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说话,顾晓黎柔着声音哄他:“真的,我大学一天就三件事,吃饭、上课、睡觉,偶尔和室友出去吃顿火锅或者烤肉。”
她拉起陆景淮的手放在手心里轻轻捏了捏,又踮脚亲了下他的脸颊,嘴唇的触感软软的,转瞬即逝。
“我那个时候一心向学,别说男生了,身边连个雄性蚊子都没有,不信你可以问小乔。”
见他还是没反应,顾晓黎心里惴惴的。
是生气了,还是喝醉了没办法对她的话进行思考。
安静了许久,陆景淮突然说:“黎黎,我记得,你说过无条件答应我一件事。”
顾晓黎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还没来得及反应,顺着他的话嗯了一声,“是啊,怎么了?”
书桌左边的抽屉被拉开,顾晓黎视线下移。
一个绒绒的白色团子,后面连着一跟大约五厘米长的直棍,粉色绸带蝴蝶结状绑在上面,再向后,是一个倒着的水滴型的东西。
银色外壳冷光浮动。
“这是什么?”顾晓黎摸了摸毛球,手感出乎意料的好,“雪球的玩具么?”
“那是不是还少点东西,或者这个是可伸缩的吗?”
她想要去拉一下中间的直棍。
纹丝不动。
实在拿不准这是个什么东西,顾晓黎戳戳他,“陆景淮,到底是什么啊?”
“是玩具。”陆景淮喉结滚了滚,一股干涩的痒意涌上来,“是给你的。”
“我?”顾晓黎失笑,觉得他真的是醉了,“我又不是猫,给我也没用啊。”
她下意识把这个毛球当成了逗猫用的玩具,雪球不喜欢玩逗猫棒,就喜欢这种毛绒绒的球。
“黎黎,”陆景淮俯下脖颈,凑到她耳畔,嗓音又低又粘腻:“这是放在...”
“!”
顾晓黎脸腾一下红了,全身血液像是在逆流,耳尖被烧得滚烫,甚至有种发麻的感觉。
“陆景淮,你...你真的喝醉了么?”
“也许?”陆景淮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你!休!想!”顾晓黎愤愤道,想要推开他,却发现面前的人站的坚若磐石,怎么推都推不动。
“嗯...”
陆景淮又拎起那张薄薄的粉色信纸,当初厚重的香水味被时间冲淡,只余下一抹极轻的薰衣草香。
他照着上面的字念,语速不紧不慢:“亲爱的顾晓黎同学,请原谅我的冒昧...”
浓云随着微风浅浅浮动,月亮隐匿在厚重云层后,室内光线骤黯,陆景淮又靠近了些,把人圈在怀里,磁性低沉的嗓音冲不断刷着她的耳朵:
“我只是同系不起眼的一粒微尘,但当我见到你的一刹那,我的脑海里蹦出来一个想法——”
纸张刷啦被他翻折过来。
陆景淮每说一句话,胸腔随之震颤一下。
顾晓黎羞得别过头,通红的耳尖贴在他的胸膛,身前衬衫有些发硬的布料刮蹭着耳朵。
怀里的人没什么反应,陆景淮鸦翼似的睫毛翻动。
他继续念:“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
“顾晓黎同学,有一件很奇怪的事,你明明没有打火机,却奇迹般地点燃了我的心。”
不知道是多少年前流行的土味情话,顾晓黎脚趾拢了拢,尴尬的想就地找条地缝钻进去。
“答应你...”
再也不想忍受这种折磨,葱白似的指尖揪住他腰间布料。
顾晓黎声如蚊呐,头快要埋到地里去:“我答应你...”
陆景淮放下信纸。
向前迈了一小步。
顾晓黎把头埋在他锁骨处,因为紧张死死咬住下唇。
她靠着书桌的边沿,导致动作有些受阻,陆景淮带着她转了个圈,两个人位置调换。
下巴被人抬起来,陆景淮修长的手指撬开齿关。
食指指节卡在牙齿中间,避免她咬自己的嘴唇。
两个人四目相对,灼热的吐息相互缠绕。
仿佛有人丢了个火把下来,逼仄的小天地里,火把噼啪燃烧,温度迅速飙升。
旗袍裙摆掀动,略带凉意的指尖顺着开叉处一路向上。
“疼的话。”陆景淮动了动食指,又向里探了一点,指腹磨了磨她的牙,不小心碰到她湿热的舌尖,“咬我的手。”
温热的肌肤接触到冰凉的物件,顾晓黎腿部肌肉短促瑟缩了一下。
紧随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痛意和细小的麻。
“陆景淮,”顾晓黎哽咽,“停...”
“黎黎。”陆景淮嘶哑的声线靠近耳畔,灼热滚烫的气息快要吞并她。
绒团又向里探了一分,他亲了亲她的耳尖:“开弓没有回头箭。”
异物感并不好受,冰冷的温度逐渐蔓延,又酸又涨。
陆景淮向里推了推,自唇角溢出一声轻喃,顾晓黎难耐地仰起头,纤细脆弱的脖颈暴露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