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肖潇闻声,突然冲过来抱着二哥,嗷嗷地哭。
“二嫂他们,受苦了,呜呜,为什么要这样啊,为什么啊?”肖潇哭得难以自控。
她真的无法理解大哥的所作所为。
她痛哭流涕:“我们从来没有人要和他争啊!他想要集团,想要金钱地位,都可以给他的,为什么要害命,为什么啊?呜呜,二哥,以后你要好好的,好好生活……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大哥就是和苏百合一氧化碳中毒身亡的。
二哥,你不要跟任何人说。”
肖潇感觉二哥似乎打定主意要离开她了,她立即握住二哥的手,哭着说:“二哥,你要好好地活着,才能保护好你的儿女,他们都还小。
二十来岁,不涉世事,不懂人间险恶,他们也没有经历过豪门之间的争斗。
你不在的话,没人为他们撑腰。
别人欺负他们怎么办?”
肖宗礼的神色松动。
是啊,他去陪月华了,有人欺负念安和康儿怎么办?
虽然他们很能干,可是,他是爸爸啊,身为爸爸,怎么能不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肖潇说:“二哥,你看看,京都多少女人嫌弃念安的出身,一直觉得念安配不上晋廷……”
肖宗礼打断:“她们也配和念安比?”
肖潇知道,二哥松动了,她再说道:“我是一个真正不学无术的人,可是我在京都可以横着走。
因为,我有爸爸。”
肖宗礼明白肖潇的意思,他眼睛还是红的,他看着肖潇说道:“你放心,我会好好活着。”
他才认回自己的儿女,还没有好好和孩子们相处,还没有问问他们这些年里的生活细节,还不了解他们的喜好,他还不能去陪月华。
还有,他还得找到月华的踝照。
告诉月华,他知道了一切。
他要去月华的坟前,亲口对她说:月华,你受委屈了,对不起!
院前传来脚步声。
肖老爷子过来了。
肖老爷子拄着拐,由佣人扶着过来的。
前些天过生日的时候,他还很健硕,现在突然就身形佝偻,直不起腰了。
他走进院子,看到肖潇和宗礼眼睛都是红的,他眼泪也是一红,眼泪就下来了。
他声音都嘶哑了:“宗礼啊,你大哥死得蹊跷,你去查查看,你大哥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肖宗礼还没有说话,肖潇说道:“是要查的,我就是来和二哥商量大哥的事情。
但我估计十有八九就是一氧化碳中毒死的,我早就看大哥和苏百合不对劲。
大概是平常顾及豪门脸面,也不好来往太多。
这次南荨的丧事,他们成天呆在一起,不就这样了?
唉,爸,事已至此,您也不要太伤心难过了。
您说得对,人生遇到怎样的父母,遇到怎样的孩子,有怎样的境遇,都是命。
有时候意外来了,也是命。
唉,爸,我扶您去休息一会儿吧。
大哥的事情,交给二哥查。”
肖潇扶住老爷子,将他往别的地方扶。
老爷子心里不是滋味,神情有些恍惚,他问肖潇:“潇儿啊,你大哥他,是真的没了吗?”
“嗯。”肖潇应声。
她心脏仍然是窒息的。
气大哥心狠,也难受大哥去世,更心疼二哥这些年的遭遇。
如果不是大哥,二哥也有一个幸福的家啊!
“潇儿啊,我们肖家到底是怎么了啊?南荨才没了几天,还没有下葬,你大哥怎么也没了啊?”老爷子弯着腰,痛苦不已。
“唉,爸,您别气着自己。
都是命吧。”肖潇说。
她心里想,心术不正的人,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啊。
南荨如此,大哥,也是如此。
“是啊,是命!都是命啊!”老爷子说着,又痛哭流涕。
为什么要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算命的不是说,他时柱食神坐食神,是长寿又安享晚年的命吗?
老天爷二十年前让他孙子失踪,让他儿子大病,现在又让他孙女身亡,让他儿子意外身故,他要怎么安享晚年啊?
“老爷,庄家的人过来了,要见吗?”管家过来问询道。
肖老难过地点点头。
怎么能不见呢?
哪怕有成死了,这也对不起庄家啊!
庄家来了两个人,庄杰和庄栋过来了。
庄栋一脸冷沉。
要不是庄杰拉他,他是不愿意过来的。
他虽然这辈子没有大出息,但是也没有这样丢脸过。
本来当初就是苏百合上赶着要嫁给他的,他也是猫儿抓磁粑,甩不脱了,才勉强娶了苏百合。
要不然,他堂堂庄家二少爷,想娶什么样的不行,要娶苏百合一个二手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