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位穿金戴银的女士带着保镖洋洋洒洒离开了57号bar,并没有坚持强行带阿凯走。
我黑着一张脸,心情不悦,埋怨他:“为什么说那种谎话,那只会让你妈认为我是一个随便的女孩,你害死我了。”
“可是我妈不就没有继续为难你了嘛,走一步算一步嘛,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接受你的。”阿凯对我紧追不舍。
名门的恩怨没有人比我更加了然于心,方才也只是他妈妈的权宜之计,我深知自己不会被他那样的家庭所接受的,而我也不会接受他那样冰冷没有温度的家庭。
我比任何时候都冷静,问他:“到时候,要如何给你妈妈变出个孩子呢,你不觉得你太冲动了吗!一点都没有替我想过!”
“你跟我来。”说着,阿凯拉着我就往外跑。
他领我来到了他的车上,我还想着即将要开始的演出,于是问:“你要带我去哪儿?我一会儿要开演了。”
突然间,他放倒了座椅,整个人朝我压过来,疯狂地亲吻我。
“你发什么疯,放开我……”我拼命地拍打着他。
他停顿了片刻,但仍旧压制得我动弹不得:“你给了我吧,我话已经当着我妈的面说出去了。”
我整个人都不好了,从未如此刻这般恐惧过,我连踢带踹,伸手使劲想要扒开车门,可却发现车门已被上锁了。
“你疯了,你真是疯了,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歇斯底里地吼道。
阿凯也红着眼,不停在我耳边念叨着爱我,并说:“我们已经在一起快半年了,我真的很爱你,不能没有你,我甚至为你放弃了出国当交换生的机会。”
以爱之名的占有吗?我很清楚,这不是我想要的尊重,并没有放弃反抗:“你冷静一点行不行,别这样,我求你了,我求求你了!”我的眼泪止不住往下掉,我从未有过这种恐惧感。
“你不爱我吗?为什么不可以!”他一把捂住我的嘴,动手拉扯着我的衣服,我吓得嚎啕大哭起来。
如果我爱的人不能陪着我按部就班走过细水长流,如果他对我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可以不顾场合随意亵渎我的话,那么我会重新审视我付诸的爱到底值不值得。
慌乱之中,我狠狠甩了他一巴掌,而后拉起被扯下肩头的毛衣,红着眼却懒得谩骂:“这就是你所谓的爱我吗,在这种地方,做让我毫无尊严的事?你把锁打开,放我回去,我就不怪你。”
一刹那,阿凯有所动容,他往仪表盘附近摸索了两下,我就听到车门锁被打开的声音。正当我趴着伸出手打开车门的时候,阿凯又突然拉住我的双脚,把我拽了回来。
听到车门被重新锁上的声音,我陷入了绝望。
“婧,我真的不能没有你,我太了解我妈了,这是让她接纳你的唯一方法,你乖一点,我会很温柔的。”阿凯在我耳边说,句句都成了我的梦魇。
第四十一章 明明从苦难中走来,还想拯救绝望的人
只能孤注一掷,我拼命地拍打着车窗玻璃,希望引起过路人的注意,我哀嚎得嗓子都哑了,终于透过黑暗的车膜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是婧吗?”钱存峰拼命拍打着车门。
乔文骞也狠狠拍打起车门:“丫头?丫头?”
被出来找我的人发现了动静,阿凯才终于作罢,他面无表情地打开了车锁。
“大乔,疯牛哥——”我狼狈地从车里爬出来,一头扎进了乔文骞的怀里。
“臭小子,你对我们妹妹做了什么!”钱存峰护着衣衫不整的我,察觉到一丝异样。
我一心只想逃离,于是苦苦哀求他们:“带我回去,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回忆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个寒颤,不管初恋的那个人付出了多少真心,但那种被强迫的经历始终都是噩梦。我不是物品,也不想被玩弄,为什么就没遇到一个尊重我、爱惜我的人呢!
耳边响起了敲门声,我随口应了句:“进来。”
古慕寒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轻轻放在我的手边:“喝杯热牛奶,能帮助你的睡眠,早点睡。”
说完他正要离开,我却对他突然间的体贴感到意外,鼓足了勇气,才在他关门前说了一句:“古慕寒,谢谢你。”
原本都要出去的人,他却又回头冲我微微一笑,说:“小丫头,快乐点儿,我觉得还是以前那个咋咋呼呼的小妖精更可爱。”
这是被窥探到心事了吗?不然他突然间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但不可否认,就是这样一句看似平凡的话温暖了我陡然间被冰冻的心。
以前的我不悲不喜,是因为没人会在意我的悲喜。结束那场不算刻骨但很铭心的初恋之后,我就开始用夸张的妆容、街头混混般的衣着来伪装自己,当所有人都以为我不好惹、我很坏的时候,就没有人带着恶意觊觎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