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瞳也安全,同样在彧肆几人的意料之中。
客厅里四个人全都安全,可执行目标只剩下一个。
“还有一个人呢?”戚坚秉的脸色已经沉如锅底,他回头在众人脸色扫视一圈,最后将目光落在那扇紧闭着的房门上。
外面动静这么响那里面的人宛如睡死了一样,毫无半点动静。
“这里是谁?”戚坚秉目光凌厉的扫了彧肆一眼,明知故问。
“于思乐,”彧肆一脸平静的回答:“他是我从乌迩南郊的居民窟带回来的,在任务地图里监测的结果是,没有结果。”
“没有结果是什么意思?”戚坚秉侧眸。
“就是没有结果,像一个不属于任务地图里的被监测生物,但他又切切实实是地图里面的数据。”
在发生酒店事件之前,彧肆还没怀疑过于思乐的究竟,但现在……。
彧肆也很想问问,于思乐是怎么混进任务地图的。
在戚坚秉看来,彧肆简直就是一副贼喊捉贼的表情。
他面无表情的别开脸,朝身后的人示意了个眼神。
那人得令,上前就是一脚。
于思乐的房门被踢开的瞬间,那张睡眼惺忪的脸就那样匪糜的撞入戚坚秉眼中。
那个把残废推进他儿子病房的罪魁祸首!
戚坚秉眼眸一紧,和于思乐刀锋似的对视了半响…
戚坚秉再一次缓缓举起手,这一次他没有干脆利落的挥手,而是缓慢的微伸出两根手指,停顿了半响,又轻轻往下一点,像是在下发什么杀人灭口的命令一般。
他身后的亲卫得令,利索的一个跨步,径直越过戚坚秉,三两步便跨进了屋。
“你们干嘛呀!”于思乐大惊失色,“我唔……”
不等他后半句话说出口,他身子忽然一重,整个人被趴着摁压在了床上,未出口的半句话被硬生生的捂在了被子里。
一根光针毫不犹豫的刺入他的后颈。
动作很粗暴,手法比裴玉差远了。
于思乐痛得整个人都痉挛成了一团,那种痛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在被撕裂后重组,简直从脚趾一路疼上了头顶,没有一处是落下了的。
身上滚烫的灼痛感并没有因为他醒过来而消失,反而在那根光针刺入的瞬间,像是火星重新被点燃,在他的浑身上下灼了一层滚烫。
这一次检测和以往的哪一次都不同。
系统的反应速度很快,光针还插在于思乐的体内,系统数据上已经显现出了刺目的橙色。
疑是感染者!
“是他。”那个全程没有表情的军士从于思乐后颈拔出光针,两指轻轻一恁,他的指尖腾起一点蓝焰,将那根光针烧了个干净,一粒灰也没剩下。
“带回实验室。”戚坚秉面无表情,就像再说杀一条鱼一样简单。
“什,什么实验室?”于思乐被吓得不轻,下意识就要挣扎。可惜在身手坚硬的军人手里,他的那点挣扎不如挠痒。
扑腾没两下他就被一副银镯铐住双手,然后被提小鸡一样提起来,被押在了那个浑身冰冷坚硬的人身边。
“瞳瞳,瞳…”他想像温瞳求救,刚张开的嘴又被塞进一个口球,彻底阻断了他发出声音。
这些人对待他的动作粗鲁得像对待一个牲口,那枚口球被大力塞进去的瞬间,于思乐的嘴角被生生撕出一道裂口,鲜血伴随着痛苦的呜咽声从嘴角溢出来。
舌头被死死的抵在口球之后,他除了呜咽声,也发不出别的声音了,只能惊恐的望着温瞳,用他一切的肢体语言求救。
温瞳无声无色的坐在轮椅上,一双桃花眼好奇的望着于思乐…
像没看明白眼前发生了什么,又像是看明白了,但他就是无动于衷。
于思乐不知道温瞳为什么这样,又或许温瞳其实一直都是这样。
眼下的他没有时间去思考,见从温瞳的身上得不到帮助,他又慌乱的将视线移向温瞳身旁的三个人,“唔,唔唔……”
他不停的挣扎,眼泪早已经稀里哗啦的流下来,成线的往衣襟上滚落。
“你们他妈!”力高扬看不下去那些人那样对于思乐,爆着粗口就要上前,脑门上却忽然被一柄重枪抵住。
力高扬:“……”
戚坚秉淡漠的瞥力高扬一眼,转身看向彧肆:“你是19所的行动队队长,应该不用我教你怎么做?”
19所研究院有明确的规定,只要涉及到污染区和感染者,都需要进入隔离病院进行隔离。
彧肆的家里发现一位超过9小时才出现疑是症状的感染者,无论他有多不愿意,都必须带着所有人,全员进入隔离医院,进行为期半个月的隔离。
彧肆眉心拧成川字,没有说话,因为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