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身后两个人干瞪眼。
沫沫说道:“我看不......”
姜修扭头往阶梯下去,丢了一句:“你自己走。”
沫沫在原地看着姜修冷漠离去背影:“......”
好不识趣一男的。
她也是倔强,明明可以用灵力点点光,她就是不点。
在差点摔了被不知道从哪闪出来的姜修扶住后,他就走在了她身侧,与她同一步调,默默为她点了盏照路灯。
这万层阶梯这么龟速得走下去还不得天亮了啊。
白珝走没多久就觉得腿酸了,上山时都是用灵力闪上来的。
她放眼望着一眼看不到头的长路,叹了口气,歇息了会又继续往前。
栾熠始终搂着她腰,怕她摔了,起初还耍点小心思没点灯,两人就能走得慢些,她万一脚下一绊,还能顺势接到怀里。
结果白珝走得越慢就越小心看路,一步步走得及其的稳,栾熠也耐心好,慢慢陪着她,但最后还是点了排长阶灯。
万层阶梯,皆被点亮。姜修那点小灯瞬间被大灯湮没,没了用,干脆就灭了,负手在后,与沫沫慢悠悠跟在他们十几级阶梯后。
逐渐地,这灯晃得白珝走着走着居然开始犯起了困,脚步都虚飘了不少,上下眼皮粘在一起,又强撑开。
恍惚间她被人抱在了怀中,自己下意识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睡了过去。
万层阶梯,白珝想走,栾熠就一阶没少的一步步抱着她走到了山门。
让姜修对九凝山下了道封。
姜修回想起他方才的“不善武力”,调侃道:“你不是不善武力?”
栾熠一本正经,“吾妻身子不好。”
姜修:“……”
是是是,她替你出头你就不善武力,真要干架你就以一敌百,这人怎么这么善变。
两手枕在脑后,打了个哈欠,看了眼初亮的天,问:“现在去哪?”
栾熠把白珝埋进怀中,道:“文心道。”
……
白珝睡饱醒来已经到了个闹市区。
几人找了处酒楼吃饭。
她望着窗外,“好眼熟,这是哪?”
栾熠吹了吹热茶,见温后递给她,说道:“文心道山脚。”
白珝接过茶捧在手中,抿了口润润嗓,目光打量了下这看着崭新的酒楼。
“这什么时候多了家酒楼。”
话音未落就上了菜。
栾熠点菜时特地嘱咐了,量不用多,但菜式要多,都是她爱吃的。
白珝夹了块酥肉,品尝了下说道:“菜还不错。”
栾熠道:“喜欢就多尝几块。”
他又给白珝夹了几样菜在碗中。
沫沫跟着也夹了几块给姜修。
那两人就像在给对方回礼,绝对不欠人情,你一块我一块,碗都堆尖了。
沫沫道:“你给我夹多了。”
夹起一块肉就往他碗堆去。
姜修又回一片肉,“怎么可能,我算得清清楚楚。”
栾熠抬起眼皮,抛了句,“去隔壁桌。”
这话说出来后,这场战斗才拉下帷幕。
饭后,几人上山朝文心道去。
文心道大殿里,凌乱的画纸铺得到处都是,玄平坐在落地竹窗边,满脸犯愁,盯着棋盘有些神游的与自己对弈。
风吹进屋中,棋桌边的一堆画纸被风卷起,满屋乱飘,一只白鹤从窗外飞来,像找到个好玩的事,挥动翅膀将正飘落的画纸,掀飞,又自己飞起来去用嘴叼回。
最后一脸傲娇的把画纸甩在棋桌上。
画纸彻底盖住棋桌,玄平一个烦躁,抓起一角抬手正要扔了,那只白鹤叫个不停,似在阻止他这个动作,飞来叼住另一端,不然他扯走。
“你松嘴,等下给她扯坏了,她拿你煲汤。”
白鹤松了口,一直嘴巴戳着画上的栾熠。
玄平掐住它脖子把它拎开。
“跑出去玩一天了,回来就开始毁她画,你要造反。”
白鹤在一旁又开始叫,见玄平不理它,它又叼起另一张画,丢到玄平棋桌上。
“你干嘛?等下我先把你丢去煲汤。”
白鹤嗓子越叫越尖,越来越急躁,翅膀乱挥。
玄平抬手压下屋里乱飞的画纸,怒瞪它一眼。
“师父。”一名弟子走了进来。
玄平抬眸道:“阿齐,你来的正好,把这白鹤给我抓去煲汤。”
那只白鹤眼里盖不住的骂骂咧咧,还是闭嘴,扭头从窗飞了出去。
阿齐笑望那只白鹤一眼,说道:“白师姐的白鹤,我抓去煲汤了,她怕是不会放过我。”
玄平把压手臂下的画,放到一边,问道:“什么事?絮宗山的人处理掉没有?”
阿齐严肃道:“都跑了,不过抓到一个,已经关起来了。”
玄平:“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