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的门帘挂起,栾熠移开目光望向前方的马车:“她修为不够。”
“黄花菜”翘起脑袋, 说:“谁?白珝啊。你这马车就不遭罪了?你们上次怎么回来的?也是坐的马车?”
栾熠:“骑马。”
姜修歪过脑袋看他:“骑马?她怎么说?”
“她没说什么。”
“那时候才“认识”没几天吧, 你就碰人家了?”
“没有。”
姜修显然不信:“你这种追媳妇的方式, 她要是不喜欢你,你可能会被赏一巴掌, 耍流氓。”
栾熠静默会道:“所以她是喜欢我的。”
“鬼知道。”姜修又想吐了,趴到窗上干呕半天。
栾熠丝毫没有可怜他快吐死的想法, 而是轻飘飘来了一句,对自己的话:“她写了好几次以身相许, 可一次都没说出来。”
回应栾熠的是姜修一声“呕”,他侧过头:“啊?你说什么?”
栾熠正准备张口问姜修:为什么, 她不愿意说。
就见前面的马车忽然抖了一下, 车轮压到根木叉,微微倾斜到一侧又正了回来。
话到嘴边,立马拐了弯让车夫赶紧把车停了, 两步跨下马车跑前去。
“珝珝。”
刚走到白珝车前, 还未踏上去掀开门帘。
白珝一掌推开窗, 趴在车窗上干呕,痛苦的两眼含泪。
栾熠视线下移盯着被碾进泥里的木根。
“这怎么有根木棍?”车夫跳下车来轮前查看,拿在手里看了眼后,甩到旁边落叶堆去了。
“珝珝,还好吗?”栾熠掀开门帘,白珝下巴抵在搭在窗沿的手臂上没有答话。
“沫沫你去姜修那。”栾熠又道。
沫沫点了头往姜修那去。
栾熠一把将白珝捞到怀里,对车夫说附近找个镇停。
“我们找个镇歇息会。”栾熠将她碎发顺到耳后。
白珝忍着胃里的难受皱着眉头蜷缩一团装睡。
栾熠用手臂的力,微托起白珝,环在怀中白珝确实感觉减少了那种不适的摇晃感,平缓了不少。
车在爬一段上坡路,栾熠往后仰背靠后墙,白珝也不得不跟着往他怀里贴了些。
他的心跳在她耳边强劲有力的跳动着,每震一下白珝脸就不受控制的红一寸,自己的心跳有意似的抢拍多跳一下。
车爬上了坡顶,停了下来。
栾熠问道:“怎么了?”
“这……这这,怎么回事?”车夫磕磕巴巴说道。
白珝睁开眼,借势想从他怀里退开坐到一侧,她稍微动了一下,回想起来栾熠是用手臂圈住她的,僵在这个动作。
栾熠嘴角浅笑,松了手,让她能自己坐到旁边。
白珝坐稳后,问道:“出什么事了?”
栾熠弯腰走前两步挂起门帘。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车。
前方坡下的路被两侧横七竖八倒下的树给截断了,走倒是还能走,只不过车轮会滚过无数树枝,行车不稳。
白珝望着那堆凌乱的树枝都能想到她一会多难受。
姜修几乎是逃一般的滚下了车,蹲在路边吐了会,最后腿蹲着不受力,干脆跪下了,两手撑地,狼狈吐着。
沫沫蹲在他一旁愁眉不展安慰两句,顺便在他背后给两巴掌,顺下气:“你好点没有?”
白珝扭头看去,不由皱眉心想:她是怎么能在他身边毫无嗅觉的忍受的?
怕是憋着气吧,撒不出来的气都在那两巴掌上了,跟有仇似的。
姜修站起身:“你不往死里打,我应该会好一点。”
他扶着腰,拖着麻了的腿,走到栾熠身边,眯眼打量一番前路:“这路怎么回事?遭遇打劫了?看着也不像啊,最近刮大风了?”
又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坡路,没有一根树枝:“怎么回事?”
叹口气,摆摆手道:“这车我是坐不了了。”
再坐下去他五脏六腑要移位了。
坡顶能看见不远处的镇子。
白珝指那处道:“走下去吧,也快到了。”
栾熠侧首给姜修示意了个眼神。
姜修稳稳接住,摆手道:“走吧走吧,沫沫你和白珝走前面,小心一点。”
沫沫与白珝结伴边聊边往前走。
姜修两手抵在脑后,吊儿郎当吹了口哨子,见前两人没听见,才道:“说吧,什么事。”
栾熠道:“我夜里去鬼都,你照看好珝珝。”
姜修:“什么时候回来。”
栾熠道:“很快。”
“白珝问了怎么办,怎么答?”
“就说来此查看怪病。之后......你提一句,带她回文心道。”
“什么意思?把她丢回文心道?”姜修疑惑一问。
“不是丢,是带她回去待几日。”
“几日?!你要几日才回得来?那你带她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