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有不少灰土,栾熠在怀中摸了下,看着手中白珝的手帕犹豫了片刻,替他擦去脸颊的灰,牵过他胳膊,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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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里传来各种歌声琴声,闹得白珝人都晕了。
姜修使了点灵力,探了圈也没发现姚仪。
白珝问:“二楼有人路过吗?”
“暂时没有。”姜修道。
白珝搓搓下巴:“这姚仪是个什么人?”
沫沫道:“她说她是苍梧山继任掌门。”
“师父的死对头?那个苍梧山?”
沫沫点头。
白珝狐疑:“你怎么知道的?”
“我打她的时候她说的。”沫沫趴在窗台打探外面道。
白珝:“难怪一副高傲的样,有仇使阴招,她怕是没受过这委屈。”
“白珝,这。”姜修发现了姚仪的跟班,她从大厅绕到了一楼一间屋子里。
白珝透过姜修打开的门缝看见了。
“走。”白珝打开门大摇大摆走了出去。
“你怎么这么嚣张?”沫沫看她走的挺胸抬头。
白珝笑道:“我们有钱,你怕什么。”
这座青楼确实大,大家赏舞的赏舞听曲的听曲,他们正大光明的走反而很好的融入进去没被发觉异常。
白珝走到那门前,听见里面有交谈声,一脚踹开了门。
却只见到那女子一人坐在里面。
白珝:“怎么就能一个人。你刚刚在和谁说话?”
帘子走出来一人,是姚仪另外那个跟班:“怎么又是你。”
白珝感觉事情不太对,她回身一把拽过沫沫,果不其然,青楼里躁动起来,一把刀从后飞过与沫沫擦肩而过,扎在了门框上。
“姜修!”白珝吼了声,示意他去抓住那人:“怪病!!!”
这可糟了,栾熠不在,无人能治。
从方才来看,这女子就似有意被白珝发现。
她明明可以躲的很好,那个位置根本注意不到她,白珝看到太子进去后,回头去卖吃的,扭头时视线里都没有出现那女子的身影。
偏偏就是入门前发现了,白珝发现的时候她整个人都从墙角处走了出来,余光轻易就扫到,而当时白珝满脑子都觉得吾安这事和姚仪有关,所以见到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她的推测是对的。
所以追上去质问,他们离得有段距离,她若是不想被发现,大可以里面拐到随便一个巷子里或是躲在摊位后,何况姜修和沫沫都没看到她。
现在回想起来,她居然正大光明的跑在路中央。
这不是故意被抓吗?
第20章 旧离5
姜修抓到那粉衣女子后她一问三不知,放她走又一步三回头的回望,这不就是假装的做贼心虚?
现在看来就是故意将他们诱过来的。
姜修得令去抓那甩刀来的男子,发现他怨气深重:“白珝,怎么做?”
白珝蹙眉道:“打晕。”
穿篮衣的女子趁白珝转身时,拔|出刀,被沫沫抓住手腕一掌拍远。
而那诱他们来的粉衣女子,突然推开白珝朝二楼跑去。
白珝站在那,没去追,冷笑一声:“你是又想诱我吗?”
粉衣女子正想推开二楼一门,转身两手撑在二楼木栏上,俯视一楼的白珝。
被怨气染上的人在青楼中还不止那一个,姜修和沫沫应对着,白珝找了个地坐下来,望去:“我想那扇窗也是你留的,对吧姚仪。”
白珝心中猜忌,姚仪怕也是被怨气染上了。
被怨气染的人远比在村里见到的多,而且他们都带有杀意,白珝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出现的。
她撑着脑袋手指转动头上的木簪,沉思着。
二楼的门被推开,姚仪走到粉衣女子身旁靠着木桩:“是又怎么样?看来那小倌没有得逞。”
白珝手上一顿,果真是她,一怒下抓起一杯甩向她。“她和你有什么仇?你要人家清白要人家命!”
姚仪望着袭来的杯,没躲,抬手准确无误抓住了。
白珝眉头一皱。她身手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姚仪手上玩着杯:“我?她在大庭广众之下,揭我的秘,我算是仁慈了,在夜间的巷子里处理她。那小倌我可是喜欢的很呢,乖巧听话,说东不往西,可惜我看不上他,连银子我都没给,他就答应去了。挺有意思,哦对了,我没要她命,不过就是想毁了她脸。”
她松开手,杯子从二楼摔在一楼:“白珝,呵呵,原来那么多人不喜欢你,你在装什么装?三百年你躲躲藏藏居然没死,修仙修仙,居然真能活怎么久。”
白珝几人脸色当即一变。姚仪怎么知道三百年。
姚仪又道:“白珝,我阿爹说了,他要你怀里那支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