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突然发生的一切没反应过来。
而他脑袋还发愣的时候,白珝早已将衣褪到肩下。
他拽好她的衣服,“别闹珝珝。”
白珝死活不肯,他要往上穿好,她就与他作对往下拉。
“一会着凉了,快把衣服穿好。”
她不愿意,倔强的摇摇头。
栾熠欲哭无泪,怎么这次喝醉是反着来,先哭再闹,不褪他衣,开始褪自己的了。
“珝珝,还不行。”
“不行!什么都不行!永远都不行!”
栾熠突然被铺天盖地吼了一道。
及其无奈,身子闷热,脑子里还得紧绷理智,他真的很难抵抗住她这般诱惑。
吼他这一下,也算是与他方才在酒楼对她声音过大,扯平了。
他为她穿好衣服,避开视线,手不敢触碰她,为她虚系好腰带。
白珝声音嘶哑:“什么时候可以?”
带子搭在手心,他慢慢移开手,让它自然垂下。
“很快,很快就可以……”
白珝两手环住他,抽泣道:“亲一亲总归是可以的吧。”
在他正头那刻,吻住了他。
理智就像即将被扯断的麻绳,出现明显裂缝。
二人体温蓦地升高,喘出的气都是暧昧滚烫的。
栾熠愈想推开她,她自己倒是先一步退开。
声音带着祈求,对于他的拒绝,泄了气。
“我等了你三百年。”
“三百年……”
“如今……你只会说你爱我,可我感受不到。”
目光看着他避开的眸子,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深吸了一口气。
“我曾经爱过一个人,可我再次回想起来,不知怎得心不会再像从前想到他时那般慌乱的跳动……我知道我是爱他的,应该爱他的……我想证明我爱他,也想证明他爱我。”
栾熠虎躯一震,心里像扎了千万把刀。
她汹涌而出的泪,糊了满脸,无措的眼神望向栾熠。
他还是不愿看她。
白珝自嘲一笑,别了眼,望着浮动的白帘,垂下环住他颈的手,就像放弃了一般。
往白帘那抬步去,擦肩而过时,轻飘飘道了一句。
“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再爱我。”
“栾熠……我想师父了……”
理智的麻绳彻底崩断,栾熠抬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扯过来面对自己,将人逼到墙上,手压过头顶,勾起她下颚,强势又侵略性的吻她。
他明白过来,她无法独自一人化解悲伤,她需要他。
贪婪她的味道,好似她把醉意渡给了他。
白珝面色潮红就要提不起气,他松开来,她的手无力的垂搭在他肩,就在以为他放过她时,却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双腿挂在他腰上,身后抵着早已炽热的墙。
“栾熠……抱……”
没等她话说完,他自觉的抱紧了她,沾上雾的眸子半阖注视她的面容与红唇,再次欺身而上,话被堵在嗓子,变成一声气音轻哼飘出。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辰,白珝脑子已经一片浑浊,肩上的里衣早垮到了臂弯,而他不只单在唇上留下了他的记号。
不知在哪咬了一口,白珝吃痛皱眉。
“熠哥哥……你还没有回答我……”
“……珝珝,这个时候不要这样唤我……”
克制后的声音有些沙哑。
他带着白珝来到白帘另一侧,铺满月色的卧寝。
正对窗前有张桌子,总坐窗榻上侧头望景,久了会脖子酸,她便放了张桌在这,喜欢面窗而坐,发发呆看看景,能将窗台紫花一同入眼。
而她现在被搁放在了桌上,背对窗坐,能见到所有美景,天地紫花与她的人,是栾熠。
冬季的寒在今夜哪怕窗大敞也感受不到一丝凉,是个暖夜……
白珝的手指停在了他腰带上,勾着没动。
“师父……”
栾熠握住她手,“啪嗒”腰带落了地,其它衣自然也是不保。
他伏身去,在她耳边道。
“珝珝,放开所有来爱我吧。”
情至深,就连月色也含了羞,躲在薄云后,屋里月光暗柔。
白珝指腹清晰的触碰过他背后每一道伤痕,是天界的战神栾熠,在让她去爱他。
两行眼泪是开阀的泉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他吻去她的泪。
“我记得你,不曾忘记,说话算话守了信用。”
“我知道,我在等你亲口告诉我,幸好……你愿意说,我也等到了。”
“我也爱你,只爱过你,没有旁人,用永世向你证明。”
他吻在她的耳尖,当作一个誓印。
“栾熠……我爱你,也会很久很久很久。”
“那你也要说话算话。”他握住她的手带到自己耳尖,让她轻轻捏了捏。
情到深处时,白珝抚过他额间的薄汗,声音含糊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