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变了个样,从未见过这样的你。”
栾熠嘴角不知觉上扬,白珝转到他身前,手环在他腰上,扬头对他笑。
他刻意压了压嘴角,显得冷漠些,却失败了。
“你不是说我什么样,你都喜欢的吗?”
想起她因吃了他一粒晕船丸,欠了一箱金子,陪他义诊到夜里那日,他问她喜欢什么样的人。
撇嘴道:“嗯?我说的好像是,我喜欢的人他什么样我都喜欢吧。”
栾熠眉皱起,眼神飘忽,眼底浮现一丝失措:“什么意思,我被排除在外?”
白珝见他臭着个脸,指尖揉揉他的耳尖,“没有,只有你,什么样都喜欢。还在生气吗?”
“嗯,还在生气。”他眉是展了,眼底的慌乱却没散尽。
“那要怎么样才能让你不生气?”白珝踮脚吻他唇,“这样吗?”
栾熠心里忽然一滞,随之便是一阵乱跳,眸光立刻亮了起来,鼻中发出轻笑,手臂圈住白珝的细腰,指上不怀好意轻轻一捏。
白珝腰上一痒,酥麻感攀至全身,腿都软了,跌进他怀中。
脸颊染上绯红,在她怀中扬首道:“小锦说你有很着急的事。”
他胳膊往上一提,白珝便只能踮起脚贴住他胸口,他弓下身头靠在她颈窝,“我就是累了,突然很想你,可是你没有来,生气了。”
哀声怨道:“早晨怕扰你睡觉,夜里也怕扰你睡觉,你还不来找我,我会想你的珝珝。”
白珝侧首吻在他颈上,“知道了,你在想我。”
她都不需要哄他,他自己就好了。
栾熠心中涌上一股不知名的情绪。
“你能不能多喜欢我一点。”
他没有在逼迫她,反而听着想在哀求。
白珝的手在他后颈抚了抚,“能,我喜欢你,永世只爱你。”
这话后,他便将自己埋的更低了些,抱她更紧。
后来白珝陪他在溪水边走了走,逗了逗他,他气也消了,之后白珝每日睡醒就会来找他。
这位神医,变得温柔许多。
……
医治完这些人后,他们骑马踏上寻太子之路。
没带任何侍卫,只他们二人前往。
沿他们指路的方向,跟着吾安留的记号前去,直到出现一团迷雾,这就是他们所说断了记号的位置,再走就会迷路的位置。
白珝抬手波了波雾,却起不到一丝作用,“我们该怎么走。”
栾熠说道:“走直线。”
他圈抱着她,丝毫不在意这雾,唯一在意的,他说道:“珝珝,以后能不能多想我一点。”
现在马儿都不牵了,她走到哪,就跟着去哪。
白珝握着马绳,控着方向,“一直在想你。”
“能多一点吗?”
“一天多一点。”
“只多一点吗?”
“方才不是你说只多一点点就可么。”
“但我又想要更多。”
白珝无奈一笑,“那多很多好了。”
一片白茫的迷雾中,两人闲聊着。
忽地,她一拉缰绳,眉头发紧,四处张望。
“栾熠。”
栾熠:“嗯,你感应的是对的。”
有人在放轻脚步靠近。
“珝珝,我累了好些天,实在是处理不了了。”
白珝:“没事,我可以。”
将马带到一棵树下,二人下了马,白珝走进迷雾中。
栾熠曲腿坐在树下,嘴角噙着一抹淡笑,手腕上的红丝显现,下头的金丝穿进迷雾中,系在白珝木簪上。
没一会迷雾里就传来阵阵惨叫声,金丝也随着不停晃动。
待金丝停了,声音也断了。
他将袖珍刀化回“斩雪”,波动剑柄上的铃铛。
当啷当啷的响,白珝一脸兴奋跟着铃铛声冲出迷雾,跑到栾熠面前邀功。
“栾熠,你看,我就说我一打十不是问题。”
栾熠眼神宠溺,“是九个。”
白珝:“嗯?十个。”
“九个。”
迷雾里哀声连连。
“殿下啊,是我们啊。”
白珝怔住,转头去看,被她打趴下的人,听见栾熠的声音后,唉声叹气,相互搀扶走了出来。
子敬扛把大刀也顺着声音,找路跑了出来:“白姐姐,居然是你们,你好好的打我们做什么?还以为遇袭了呢。”
白珝:“……”
她打的居然是暗护都的人,而栾熠知道还不阻止。
栾熠起身,欣慰挑眉:“赤手空拳,一打九,进步很大。”
暗护都的人可没那么容易被打倒,能在对方全力以赴的情况下,单靠拳脚击退暗护都九人,沫沫的训练确实有用。
白珝瞥了子敬一眼,推了他后背一下。
“现在是十。”
子敬看了她一眼,“白姐姐你推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