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该对我负责。”姜修顶着他的香肠嘴道。
他的衣服被撕烂,布条垮挂在身上,像个捡破烂被暴打了一顿的人。
沫沫扶着腰,肩上青一块紫一块,浑身都疼。
二人坐在他们对面,白珝上下打量道:“你们,做了什么?”
沫沫手臂酸痛,端茶的手都在抖,“什么也没做,睡了一晚。”
“啊?就睡了一晚,你们看起来可不想是睡了一晚那么简单。”
“什么不简单!睡一晚就是睡了一晚,还能做什么?好像没和女人睡过似的。”姜修道。
栾熠撇他一眼,惬意品茶,“慎言。”
沫沫怒视姜修,“你说什么?”
姜修突然噎到,他就随便一说,她那么生气做什么,好像要暴打他似的。
下意识连忙解释,“我就随口一说,我那么多屁事要干,去哪找女人。”
栾熠冷声道:“我安排的事是屁事?”
“不、不是。”
白珝两手抱臂,“你的意思是我的聘礼是屁东西?”
“不……也、也不是。”
沫沫道:“所以你亲没亲过其他人。”
“没有,怎么还解释不通了呢,我个孤寡老人去哪找人。”
他怎么这么卑微,怎么说他身份也比那两个仙高啊,一个两个审问他,憋屈。
事后白珝找栾熠要了化瘀的药,丢给了姜修,“你做的事,你负责。”
姜修一脸懵接到怀里,“我负责什么负责。”
白珝:“我不会上药。”
姜修:“???”
你给栾熠上药不是很顺手?
视线又移向栾熠,他是神医,医者仁心,不分男女。
栾熠:“我不碰其他人。”
姜修:“……”
打人不算碰?
又望向沫沫。
沫沫:“我、我够不着。”
姜修:“……”
你够不着……那咋办……男女授受不亲。
最后回到文心道,她那帮师妹没一个有用,全说不会上药,上个药有那么难吗?
无奈最后还是姜修去了沫沫山下的寝室,给她晕开背后淤青。
去大殿时,沫沫小步跟在他身侧,“你、你会负责吗?”
“我负什么责,我又没碰你。”
栾熠正巧和白珝站在了大殿外,转头道:“慎言。”
姜修道:“慎言慎言,我慎言,我负责,你要是这辈子嫁不出去,我娶你,我俩凑活过。”
沫沫:“不许反悔。”
姜修冷呵一声:“我反什么悔。”
好笑,娶个女子罢了多大点事,能多麻烦?
几人进到大殿,里面空空如也,玄平还没回来。
沫沫道:“师父做什么去了,居然一夜未归。”
白珝搓搓下巴,“我怀疑他是跑絮宗山讨理去了。”
沫沫:“那他肯定吃不了亏。”扭头问道姜修:“你取的聘礼呢?。”
他在怀中掏了掏,陆续搁了十来个锦囊丢在桌上。
沫沫瞪大眼睛:“这、这么多?”
一个锦囊就够填满整个大殿了,十来个这是搬搬府吗?
“不止这些。”栾熠看了眼桌上锦囊冷声道。
姜修:“没了,我锦囊就这么多,大不了再跑一趟。”
他有的锦囊都拿来装这些聘礼了。
白珝:“你……这是。”
这真是打算常住啊。
栾熠:“先取一袋摆殿中。”
姜修叹口气,刚坐下就被喊去干活了,忙忙碌碌一个人干十几人的活。
之后几天姜修领命把整个大殿擦得蹭亮,顺带布置一番,贴满红喜,挂满红绸,看他东跑跑西跑跑没歇过,沫沫就去搭把手。
白珝也不好意思坐着就一起去干活,栾熠又不想让白珝去做事就抢她活干。
最后场景就是沫沫白珝二人坐在落地竹窗旁,挠头下棋,而那两位在殿中穿梭干活。
玄平回文心道这日看起来心情愉悦,想来是赢了场漂亮战,身后弟子扛着从絮宗山抢来的各种好东西,上了山。
一路往大殿走,笑脸盈盈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越靠近大殿脸越黑,而大殿和他的脸成相反对比,从长廊开始就一路喜气洋洋。
大殿里的四人,此时正悠闲过着午后,沫沫和白珝实在是下不来棋,就拿着棋子摆着建屋子的游戏玩,左边几个棋是个待客室,右边是寝室,要有个花院。
栾熠和姜修就坐她们两身后,时不时提一点自己的建议,左边几颗棋子代替了树,右边几颗棋子摆条小河。
玄平气冲冲跨进大殿,里面满满当当塞满了各式聘礼,双喜扎眼贴在他主椅后的墙上。
“谁干的,给我滚出来!”
白珝吓得手一抖,手上棋子啪嗒掉到棋盘上,连带棋盘都震了两下,摆好的屋子都分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