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娜娜怎么可以杀人呢?
她厌弃有那种念头的自己,心里还很难受,可她还是只小幼崽,处理不好复杂的情绪。
于是,整只都焉了,像被秋霜冻过的小焉茄子。
呆毛也软趴趴的,浑身上下都透着难过的小情绪,潮湿的脑袋上有乌云,湿哒哒的能长出一圈蘑菇。
黄昏把人抱起来:“有我在,不是什么都没发生吗?”
这话并不能安慰小幼崽,她把脑袋搁父父肩膀上,手指头揪着他衣领扣子把玩,就是一声不吭。
黄昏朝地面看了眼,他落到地面,视线扫了圈死寂的众人。
他低声道:“宝宝,先让其他人都出去。”
为了转移小幼崽的注意力,他凑的更近一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等他们都走了,我跟你说我的小秘密。”
父父的小秘密!
这是约定好的!
小幼崽勉强有了点兴致,她懒洋洋的挥手,开满荆棘玫瑰的血门落到地面,在众人胆颤心惊的注视下,血门缓缓打开。
门外,是众人眼熟的场景。
那是真实的世界!
秦冰领会:“按秩序,老弱病残走前面先出去,清道夫和神选者戒备护卫。”
一众人没人敢看小幼崽,全都低着头,在眼隼的带领下,神色匆匆的从血门出去。
片刻,整个深渊里,就只剩下秦冰、郁知,以及艾蒂还有白鸽了。
秦冰侧目:“知知,跟我一起走?”
郁知摇头:“我是邪种,跟你一起干什么?”
从她畸变成邪种的那天起,她和秦冰的联系,就应该彻底断掉。
秦冰是中央城司法部部长,璀璨的天之骄子,这样光鲜的判官,不该和一只邪种有关系。
秦冰皱眉,想强自把人带走,然她答应过郁知,以后要做理解并包容支持她的家人,又生生把强势压了下去。
她尊重郁知的选择。
并,应该如黄昏那般,去理解去支持,成为郁知能依靠能信任的家人。
郁知看着小幼崽身后,那污染虚影依旧没有消散,可也不像有拉拉意识的样子。
她也不清楚尤娜娜现在的状态是怎么回事。
艾蒂盯着小幼崽看了会,在她看过来时候,如常的弯眸笑了笑。
她摆手招呼:“小娜,我来给你补生日礼物的。”
说着,她掏出那本素描画册。
黄昏放小幼崽下地,让她自行和艾蒂聊一会。
“先生,”白鸽眼睛红红的喊了一声,她咬唇鼓足勇气道,“求您,我求您救救徐池洲。”
黄昏看了眼倾塌的石柱,徐池洲被掩埋在下面。
他问:“你想好了?”
白鸽点头,眼里有泪,脸上却带笑:“想好了,徐池洲他很不好,他很直男还很普信,自私嘴巴坏,性格很混,要是大灾变以前,估计就是个棍子流氓。”
她说着眼泪就流的很凶:“可从前,他是待我最好的人了。”
记得她每个经期日子,每个晚上都给她揉肚子到天亮。
记得每个纪念日,都给她买花。
还记得,早上醒来第一件事,给她把眼镜擦干净。
还会因她去死……
明明是个自私的人啊。
黄昏是不懂情爱的,兴许人类总结的理论他知道。
他看着白鸽:“你很矛盾。”
黄昏抬手,朝着那堆石柱动了动指尖:“不过,我尊重你的选择。”
五年前,他收下白鸽的时候就说过,想好了可以随时跟他说。
黄昏正要施展时空,他突然想起什么。
他偏头,理所当然的对小幼崽说:“宝宝,挪一下那堆石头。”
小幼崽正在看艾蒂那副冰湖素描,她被那辽阔的画面所震撼了。
听到黄昏的喊,她哦一声,头都没回,直接挥了挥小手。
轰隆。
沉重的石柱挪开,露出一团血肉模糊的黑影。
“徐池洲!”白鸽冲了过去。
秦冰瞥黄昏一眼,表情一言难尽:“刚怎么不用时空了?”
分明手都抬起来了。
黄昏一脸淡然:“我家宝宝不让用。”
秦冰:“……”
郁知:“……”
他想了下又说:“她担心我老的太快,不等她长大。”
秦冰面无表情:“告辞。”
她再跟这个炫崽狂魔多说半句,就不姓秦!
不多时,艾蒂也要离开了。
在继白鸽将不省人事,浑身畸变的徐池洲扶出去后,艾蒂也跟小幼崽告别了。
她这次回来,一是想跟小幼崽过生日,二是因为冬潮。
如今,一切都结束了,她也要和苏教授继续旅程。
另外,她还跟苏教授约定好了,等出去就重新定义两人的关系。
现在,她迫不及待就想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