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扬把那条假蛇摔在楚青面前,板着脸:“给我个解释。”
楚青:“我只是想和你开个玩笑,逗一逗你,你不要生气嚒。”
孟扬眉间隐隐跳动着火焰,他强忍着,一手抓住她的胳膊,力度之大,让楚青疼的飙出了眼泪,楚青含着泪,娇滴滴的注视着他,呜呜咽咽的轻唤:“孟郎,我疼……”
换作从前,孟扬早软言温语安抚她了,眼下却是引来了更强力度的对待。
上下两团火,把他烧的理智全无,他扣住她的下巴,大拇指摩挲着她的樱唇,艳红色的唇瓣被磨的发疼。
他低着头,吻住唇瓣。
啧啧有声,樱唇像是散发着香甜之气的羊角蜜瓜,他太渴了,觉得怎么都不够似的。
楚青两腿发麻,身子软似水,藤蔓一样的手缠着他的脖颈,娇声的哭道:“孟郎…”
泣声不停地唤他,孟扬松开她的唇瓣,哑着嗓音道:“你闭嘴!”
楚青泪眼蒙蒙的,“我只想逗逗你,你别生我的气。”
又说:“谁叫你这阵子那样忙,都不来陪我,我只是想你了。”
孟扬勾唇,“到头来,反倒成我的错了?”
他笑道:“那我也要逗逗你,你也不许生我的气。”
孟扬抽出一条天蓝色的腰间系带,捆住她的双手,又取出一支红色蜡烛,用火折子点燃了。
楚青在床沿瑟瑟发抖。
一片烛火中,孟扬的神色异常平静,他轻声说道:“我前不久翻阅卷宗,发现牢房有一个整治犯人的酷刑,叫烛刑。”
“所谓烛刑,就是用滚烫的蜡油滴在犯人的伤口处,最好是滴在新长出来的嫩肉里,或者是把肉剔除,滴在骨头上,让其痛不欲生。”
楚青骨头都软了,一张粉脸已经苍白似纸,她声音里含着畏怯,哭道:“我,我罪不至此吧。”
孟扬点头应道:“确实罪不至此,所以我没想对你动用烛刑。”
楚青嗯了一声,声儿软软的,秋水似的眸子望着他,拿出自己的撒娇手段来,“孟郎对我真好。”
孟扬眼底黑沉沉的,抓着她瘦弱的脚腕,蜡烛轻轻一斜,一滴蜡油落在她的脚心。
楚青特别怕被人挠脚心,猛然遭受这么一击,手脚连心,十根脚指头和手指头,都蜷缩着。
这一夜,她不知自己是如何度过的,只知道自己叫破了喉咙,骂了许多狠话,流了许多眼泪。
在绿柳阁偏远的一处小房子里,春温和彩凤打着呵欠醒来,眼底都是青灰色的眼袋,昨夜夫人少爷闹腾的那样厉害,声音都传到这边来了,她们两个把脑袋埋在被窝里,生生熬到天亮才睡了一会。
春温盘好了头发,嘱咐彩凤:“你去厨房叫婆子送个木桶来,夫人怕是一早起就要沐浴。”
彩凤绑了两条辫子,看着机敏又活泼,问:“昨晚上闹成那样,要不要叫个大夫来瞧瞧。”
“这种事怎么好叫大夫来瞧。”春温往脸上擦了点粉,说道:“你再取些糕点来。”
两人分头忙活去了。
春温轻手轻脚的推开正房的门,轻纱后面,少爷已经穿了单衣坐在床头,看到来人后,吩咐道:“给我送盆水进来。”
春温忙去叫水。
孟扬洗完身子丢下一瓶药膏,告诉春温要细细给夫人涂抹,然后便去沧清院了。
等少爷走出绿柳阁,春温才敢撩开帷幔,一股浓重的气味窜入鼻间,她瞬间羞红了脸,再一看床榻。
夫人湿湿的头发散乱着,身上着一件纱衣,粘在肌肤上,从锁骨到脚,通体瓷白一样的玉人,透着斑驳的红。
“夫人。”春温捏着嗓子唤她。
楚青悠悠然醒来,手指头动弹一下都要倒抽凉气。
“我要沐浴。”
“嗯,已为夫人备好了澡盆,我扶着你起来吧。”春温小心翼翼搀扶着楚青。
尝试了一下,直不起身子,楚青轻咬贝齿,“你把彩凤叫来,两个人一块扶我起来,我实在是用不上力气。”
第53章 骨头都软了
彩凤带着两个婆子送水来了,还带来了木桶。
冒着滚滚热气的木桶里撒了些花瓣,春温又滴了一些玫瑰露进来,这才和彩凤一块把夫人搀扶进了木桶。
纱衣褪去,春温和彩凤都惊愣了一会儿。
谁也想不到如玉般的谦谦君子竟在这种事情上那么狠辣。
望着那密布的点点斑驳痕迹,彩凤哭了,“少爷他怎么能这样欺负人!夫人,你可不能就这么白白的让他这样欺负。”
彩凤也懂得了一些东西,知道一些痕迹是相爱的证明,可是爱成这样,少爷还是太过分了!
楚青的身子浸泡在热水里,感觉舒服多了。
袅袅雾气腾空至房梁,楚青撩着眼皮望向窗前的那只绿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