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闻意:“枕枕玩的那个。”
大过年的!贺峥心情那么好的时候!为什么又要提李枕枕!
李枕枕这个烦人精!为什么无时无刻阴魂不散地出现在他和许闻意的话题里!
贺峥直接电话拨过去骂人,李枕枕迷迷糊糊地接起来,连谁都不知道:“干吗?”
贺峥一看时间:“六点了,你还睡?”
李枕枕过年玩的嗨,浪一整晚,白天补觉,贺峥能联系到他的时间很短,一般在下午四点到晚上八点左右。
一听声音是贺峥,李枕枕没有负担了,翻了个身嘟囔着:“麻将打了一整晚,决战到天亮懂不懂。”
操,贺峥开的是免提。
转头就看见许闻意目光灼灼,亢奋道:“枕枕,我也想玩麻将!”
贺峥赶紧把电话挂了。
许闻意;“???”
“你什么意思?!”
“麻将要四个人才能玩。”
“枕枕说了有双人麻将。”
“那是手机游戏。”
......
十分钟后,许闻意开始随缘麻将,输赢纯靠运气。
一个小时看,贺峥侧身随便看了眼趴在床上努力奋斗的许闻意,发现他欢乐豆超过五万了。
贺峥:“......”
值得一提的是第三件事,罪魁祸首是贺峥,他对下厨下饭仍然没有死心,每次炸厨房的时候,许闻意就在边上斗地主,时不时放个炸弹,勉强也算配合一下贺峥。
那时候许闻意还不明白,甚至试图给贺峥讲道理,为了避免以下犯上,都是用“贺峥哥哥”作为开头。
许闻意刚丢了个炸弹,若无其事道:“贺峥哥哥。”
贺峥勺子一抖,不动声色:“什么?”
许闻意:“有句话我觉得说得特别对。”
贺峥:“什么?”
“没有金刚钻就不要揽那个瓷器活。”
“什么意思?”
厨房里传来了阵阵焦味,贺峥还在努力拯救被肉黏住的锅底,刹那间灵光一闪,他僵着脖子转头,突然明白了许闻意的意思。
杀人诛心,这简直是杀人诛心。
许闻意“嘿嘿”一笑:“赢了。”
不管是贺峥,还是许闻意,这样的过年方式对他们来说,太稀奇了。
许闻意从前经常和小厮玩,贺峥总是一个人。
这一年在日历上很平静,没有发生任何大事,也没有闰月,天空气象正常,真的是非常寻常的一年。
但这一年,来自六百年前的许闻意和贺峥相遇,他俩在一间总是黑漆漆的冷清房子里过年,和寻常人一样放烟花,买年货,努力做年夜饭吃。
许闻意觉得自己,非常非常的幸福。
除夕那天早晨,两人都醒的很早,许闻意睁眼时,贺峥已经醒了,房间窗帘被拉开,许久不见的阳光照进来。
许闻意笑眯眯道:“早啊。”
他后知后觉地松了口气,明白自己已经重生,不用在逢年过节时担心自己离死又近了一步,也不用害怕看见爹心疼的眼神。
贺峥连衣服都换好了,靠在床上刷手机:“起来,给你做早饭吃。”
许闻意大清早抖一抖:“我觉得大可不必。”
贺峥:“别逼我大清早锤你。”
许闻意:“你怎么这样啊。”
贺峥直接把他从被子里拉出来,红袜子红秋裤红手套摆的整整齐齐,许闻意惊呆了:“什么时候买的?”
贺峥骄傲地挑眉,坦然道:“在家无聊时候买的,想买,但我又不穿。”
许闻意嘴角一抽,慢悠悠给自己套裤子,好的那只腿能自己穿,另一条腿要贺峥先把裤脚撑大,他才能穿进去。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许闻意咽下了到嘴边的对贺峥的吐槽。
这种时候,贺峥才给许闻意解释:“大过年的,外面哪里来早餐卖,昨天出去的时候买了饺子,蒸一蒸就能吃。”
许闻意穿衣服的动作一顿,把脑袋露出来,谨慎地问:“你会吗?”
贺峥抓狂:“蒸东西都不会,我还能不能行了?!”
许闻意幽幽道:“......可能不行?”
贺峥:“?”
你最好等着。
在家穿秋裤有些热,但他们等会要出门,在换衣服麻烦,许闻意索性只穿着条修身的红秋裤在家里蹦跶。
贺峥在厨房给锅加水,把饺子摆上蒸笼,开了火就开始准备蘸料碟。
想问许闻意的口味,转头就看见红色秋裤包裹下的圆屁股,纯洁如贺峥,吓得赶紧转头捂脸,差点想原地念一曲清心咒。
许闻意回房是去拿手机,他蹦到贺峥身边,搭着他的肩上,一副领导视察的模样。
两人一同注视着没有任何动静的锅,片刻后,许闻意憋不住了:“我有个问题。”
贺峥:“让你不问就不问?直接说不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