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刹那间,沈长念也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的猜想错了。
这绝不会是沈未央做的事。
如果是沈未央要对付她,绝对不会这么婉转曲折,更不会安排什么女子来抬她,也不会这么磨叽。
沈未央那个人狠辣,恐怕第一时间就忍不住动手了,哪里还会把沈长念留到这个时候来?
可是眼前这人,又究竟是谁?!
沈长念微微凝滞,恍惚间嗅到了一股气味。
浓烈的,刺激的,香醇的……瑞龙脑的香气。
瑞龙脑香可是名香,更是外邦贡香,非寻常人能用,而沈长念记忆之中倒是有那么一个人特别喜欢用这种香料。
而皇帝皇后爱重,自然将此香悉数赐给了他。
自此,这香也曾成为许多少女魂牵梦绕的味道。
与祈慎言身上那股子淡然的清列之气不同,那个人总喜欢明面上端着,私底下却总做一些张扬的事,还能不同程度的给自己添光添彩。
那众人自然都觉他是君子,从未怀疑。
恍惚间,沈长念差点窒息了。
“你瞧瞧,你这样安安静静的多好。”那人开口了,明明是极为温柔的语调,却让人觉得分外恶心。
若不是沈长念咬着牙,险些要绷不住了。
果然……是他啊。
那股子瑞龙脑的气味,沈长念上辈子记了一辈子,这辈子虽然不曾记着,但是也忘不了了。
“沈长念,你太倔了,倔得让我讨厌,从前你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那人自顾自地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没停过。
两人的肌肤都有些冷的,可是这摩挲之间却渐渐生出了几分暖意。
祈辰风死死盯着沉睡的少女,嘴角渐渐扬了起来,“你若是乖觉些,也不必我用这样的手段了,你偏偏不把我当回事,还不是偏偏落在我手里了?”
这人简直有病!
沈长念在心里骂了一声。
但凡她可以,恨不得当场跳起来大骂这个死变态!
把人绑来就算了,还在这里动手动脚,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这不是变态是什么?
沈长念很想吐。
但是,她得忍着。
如今是她落在别人手里,在没办法确定安危的情况下,绝对不能够硬碰硬。
从前沈长念或许会想着鱼死网破,但现在她心里有了牵挂,也知道这条命来的有多么不容易,所以绝不能轻易冒险。
就在沈长念快忍不住的时候,祈辰风终于松开了手。
他微微眯起眼睛,仿佛在审视着沈长念一般,一寸寸都要打量的干干净净。
“从前只觉得你长得不错,是个没有脑子的花瓶,没想到今时今日,倒是越来越有趣了。你虽然让本皇子吃了不少亏,但是这亏可不是白吃的。”
沈长念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人戏真多。
他吃什么亏,那不都是活该吗?
祈辰风自然不知道这姑娘心里在想什么,只是缓缓地坐在了床边,眼底有一股戾气一闪而过。
“今日 你落在我手里,我要将一切统统都讨回来!”
“你不是想做秦王妃吗,我偏偏让你这辈子都做不成,你想逃离我?那我偏偏要让你这辈子都只能和我绑在一块儿!”
男子语气阴狠,连眉眼都染着几分邪气。
“我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女人,就算是你沈长念,那也绝不会例外!”
才说着,祈辰风猛地抓住了少女的衣襟!
那一瞬,沈长念的身子也绷紧了。
祈辰风在她耳畔冷笑着说道:“我知道你聪明伶俐,但也知道你还算守规矩,想必就算是在边疆的这些日子,你也还是守身如玉吧?”
“既然皇兄没有得到你,那就让我来吧。”
这话,犹如恶鬼的低吟。
能够将一个男子和女子捆绑在一块儿的办法,自然就是生米煮成熟饭!
就算是沈长念和祈慎言定了亲,不日就要成婚,可要是她在婚前失去了贞 洁,那这婚也就成不了了!
为了皇家的颜面,婚事落空事小,还有可能会因此连累了整个沈家!
到时候如何将沈长搓圆捏扁,那还不是祈辰风和宋家说了算吗!
怪不得要安排的如此周密,原来祈辰风竟然是为了这样得到她!
沈长念背后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她也早就捏住了袖子里的银针,手心里全是汗,和银针交错间生出更加滑腻腻的感觉来,可这感觉还没有面前的人来的让人恶心。
不行,这个时候还不能动手。
男女力量本就悬殊,祈辰风虽然是一个翩翩君子,但也多少有点身手,如今他正在疯劲儿上,可不能乱来。
只有等到祈辰风失去理智,给予致命的一击,才能彻底坏了他的计划。
祈辰风毫不留情地撕开少女的外袍,犹如寻觅到食物的野兽,两只眼瞬间染上了觊觎的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