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小苏的日常(367)

“是吗?”张良的温言相劝明显是想让扶苏放下心里的那层防备,然却见扶苏只是一个转身就是将自己的一整个头埋在了那盆水中,属实将张良给吓得不轻,那刻的他更是深怕一个不小心就没能拉住扶苏,但见他这慌张的神情刚喊出,“不要……”就见扶苏已然是满脸是水的抬起了头带着清醒的笑意看着张良,“我没事……”言之便见他顺手就是拿过了张良手中的帕子往自己的脸上招呼了一番,“说吧,他怎么样了?”

这忽而的转变令张良好似一下上天一下又是入地的感觉,属实将他吓得不轻,那是又小心翼翼的探了上去,“您这真的没事了?”

但见他这手就快探上扶苏的额头,就见扶苏只是将那帕子一把扔到了他的脸上,“看你这样子,是不是还打算去找个术士要来给我驱驱啊?”扶苏这满脸的嫌弃之样,却是让张良这心里缓了过来,“这倒也不是不行……”眼瞅着张良还赞同的点起了头,似是在说这个想法不错,惹得扶苏那是赏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滚……”

“您啊,这方才可是吓到我了,这愣是说这水是那~血……”似是怕戳到扶苏那心里难言之处,张良这言语之间都是满带小心之色,缺见扶苏闻言脸色只是微微变动便是恢复了常色,“我这不是第一次见这般事情,难免有些不能适应……”扶苏说的颇为淡定,而张良闻言之也觉得他说的颇为有道理,毕竟这扶苏生于深宫,长于深宫,没见过这等场景也属实正常,唯有扶苏他自己知晓,那止不住的鲜血流淌刻画在他脑海里的时候,他想的回忆的居然全部都是自己躺在血泊中的无助与深深的怨念的,是的,他又唤起来了那已然久违的记忆,“原来这血是这般的热啊……可怎就到了我手里就又显得这般的薄凉呢,它明明该是热的啊……”

扶苏的喃喃自语的话语显然张良并未听进去,他只是沉浸在扶苏没事的欣慰之中,倒是不曾在意扶苏这不经意间的自言自语,反倒是有些调侃着而道,“我可是听说公子幼时,还曾在陛下的面前手刃过嫪毐之流呢……”许是张良想要缓和下气氛,让他放宽心,可教扶苏看来,这明显是有一丝错愕之意,那般久远的事,莫说他早已忘却,就算记得怕也是他的噩梦之一,当然这世人的夸大总是在此刻尽显无遗,他已然记不清那是一场什么样的“政变”了,他只记得他的父皇亦是从那场政变之后开始真正的执掌大权,而那个传说中的相邦吕不韦亦是在那刻开始慢慢退出了这大秦的朝堂,他依稀模糊记得那场“政变”之中他家父皇似是把这他的手,可再然后终究他是对那场血腥没有了任何的记忆了,可在那之后坊间总是会传闻于他的幼时的英勇,许是他那父皇的杰作,让他从小就显得这般与众不同。

再看张良那满眼的佩服之色,终究扶苏只是苦笑的摇了摇头,“那只是一个传闻,你觉得我像是那般嗜血之徒吗?”

但见他摊开的双手,似是有着满眼难言的苦涩,倒让张良有些许的恍然,是啊,他印象中的扶苏一直都是活泼有礼,看似良善实则骨子里的执拗比之任何一个人都来得强烈,他从不轻易举屠刀,可一旦举起屠刀?张良表示自己似是有些难以想象,一个那般年幼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人儿,当真会是如此英勇,那么今日的扶苏也便或许不会这般流露出痛苦之色了吧,因而就见张良亦是挥了挥手,“我就说吗,公子若是当真这般英勇,也不会被这小小场面给惊吓到了吧。”

依旧是试图缓和气氛的语气,然却见扶苏只是摩擦着自己的双手,似是有些紧张又似是有些隐忧的惧,“他,怎么样了?”

显然扶苏的心中是万般没有底气,那种既是想要知道答案却又是恐惧于真相的害怕,更似是一场噩梦交杂在他的心中,然而就见张良只是轻顺着他的背,“中毒……”短短的两个字却好似一场长久的梦一般让扶苏迟迟不能醒来,停留于甘罗闯入房内,一把便是抱过了一直在自己怀里不断吐血的尉缭,那满眼的愤恨,还有尉缭的眷恋不舍却又无言的目光,就似是一场永夜的黑暗让他看不到天明的希望,“解了吗?”那干涸的嘴唇吐出的希冀之色,而张良久未的言语,都叫这刻的扶苏是如此的无助,“他方才还是好好的,好好的啊,你看见了的,对吗?”

“公子,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张良微微的试探道,他知此刻扶苏的敏感亦知此事的棘手,这更使得他不敢轻举妄动,就是寻大夫这件事,他都是费了好一番周折,毕竟这可是咸阳城里有名的戏楼,若是闹出太大的动静,怕是想瞒也瞒不住啊,如今也唯有企盼扶苏这里能得出什么答案来,好解眼前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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