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明伟到不是不愿意给闺女钱,只是被媳妇儿落了面子,这会儿正在气头上,他冷着脸说道:“穗穗还是个孩子,这钱放在她那不合适。”
“孩子今天替家里赚了两百万。”张霞不冷不热的回了他一句。
乔明伟:“......”
张霞为人泼辣,村子里有人招惹了她,她能堵人家门口骂半个小时不带喘气的。可无论她在外面怎么厉害,在家里她对自己从来是温柔小意,百依百顺,无论大小事都以他为先,就连之前自己欠了高利贷,她都没有半句抱怨。
可这两天她一再和自己唱反调,态度还这么强硬,这让乔明伟觉得憋屈的同时又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事情脱离了自己的掌控,这让他有点慌。
“我也觉得钱放在穗穗那里比较妥当。”张巧凤知道儿媳妇的顾虑,再加上她也怕儿子有了钱又去赌,他向来最疼穗穗,钱放在孙女那里张巧凤还是放心的。
不过末了她还是说了一句:“不过以后穗穗要是有了弟弟,这钱也得有他一份。”
老太太还是惦记着让儿媳妇儿生个儿子。
“这个是自然的。”
再次三比一,乔明伟的意见彻底被忽略了,这导致晚上夫妻俩躺在床上,乔明伟一直背对着张霞没搭理她。他以为张霞会最先忍不住来讨好自己,结果没两分钟人家就睡着了,反倒是他翻来覆去到了凌晨四点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就在乔家商量着何去何从的时候,乔德福家里,正在做作业的乔招娣突然问一旁的女孩:“姐,你说大伯一家真的会被赶出村子吗?”
正在埋头默写单词的乔若男抬起头看着妹妹,想了一会儿才说道:“应该吧,这次事情挺严重的,而且穗穗做了那样的丑事,就算不离开村子名声也毁了吧。”
乔若男觉得大伯一家还不如离开村子,去别处讨生活,要不然乔穗穗以后都说不到好人家。
“可是......咱们毕竟是亲戚,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帮帮忙?”
乔若男有些奇怪的看着妹妹,隔了几秒后才说道:“你平时不是最讨厌大伯他们家了吗,还说那个乔穗穗天天一副别人欺负了她的样子,你都快烦死了,怎么这会儿又想着要去帮忙了?”
“我......”乔招娣没想到自己怕乔穗穗告状,胡编乱造的话会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毕竟还是个十四五岁的孩子,她心里也有点慌,可一想到爸爸说的话她慌乱的内心又平静了不少。
乔若男看着妹妹咬着笔头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这些都是大人的事,咱们都插不上嘴,明天老师不是要检查作业吗,你再不抓紧时间小心完不成作业又被罚站。”
乔招娣知道姐姐说的对,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也不可能把事情真相说出来,当下也只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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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决定要离开村子,乔穗穗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首当其冲的当然是那块大石头,好几百万的东西,必须得带走。
其他的就很简单了,无非是一些日常生活用品,乔穗穗没费多大功夫就打包好了,当然主要也是因为没什么东西好让她收拾的。
把东西都打包好,乔穗穗终于有时间想想最近发生的怪事了,从昨天开始灵玉似乎在向她传递某种消息,她隐隐能这块灵玉身上感受到了它对某种能量的渴求,这种能量类似于植物的生命力,所以乔穗穗认为那些死亡的家畜应该和这块灵玉没有关系。
更何况如果那些家畜的死真的和灵玉的有关的话,首当其冲的也应该是自家养的那几头黑毛猪,可家里的猪和鸡明明都好好的。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这些生牲畜都是被人害死的,乔穗穗认为刘兆强的嫌疑很大,毕竟自己那几脚踹的可不轻,那玩意儿搞不好都已经废了,他想要报复的可能性很大。
可这一次乔穗穗却误会了刘兆强了,他现在正忙着四处找高人看病,还真没空来干下毒陷害的事。
至于事情是谁干的,起因还是那晚张霞的一番话。
乔顺是独子,从小被父母宠在手心里长大,脾气骄纵任性,在落玉村的名声不比乔明伟好多少。两人当初打架也是因为乔顺调戏了刘翠萍,刘翠萍找乔明伟哭诉,这才有了把人打进医院这一出。
也不知道是不是乔明伟把他脑子给打开窍了 ,从那以后乔顺就跟变了个人一样,不仅不再出去跟人鬼混,人也变的稳重了不少。
乔顺他爹见儿子长进了,就把家里那间小砖窑交给他经营。平日里江左乡三个村,盖房子修围墙什么的,都会来他这里买一些土砖。一个月总有一两百的进账,钱虽然不多,也尽够一家子吃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