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嫌弃?”司昭廉的嗓音很哑,喉咙明显充血,让他的声音听起来又低又沉,很有压迫感,“莫凡,这是我第一次给别人做这个。”
莫凡唇舌反击:“巧了,我也是第一次被别人上。”
司昭廉按了按被撑得发疼的嘴角,笑了笑,“那我们算扯平了?”
被睡至少能爽到,可这个却是当单面的取悦,承受者感受不到任何愉悦, 只有痛苦。
司昭廉以前不需要做这个,有的是人贴上来取悦他,他的骄傲也不允许他给人弄这个。
可是很奇怪,他却心甘情愿给莫凡做了,一个才认识半个多月的炮友。
不得不承认的是,莫凡和以往任何一位床伴和男友都不一样,他耀眼、桀骜, 给他做司昭廉不觉得屈辱,反而看到莫凡因为他失控的样子有种成就感。
“扯平?”莫凡觉得好笑,“除非你让我上回来,否则永远不可能扯平。再说了,这不是你求我的诚意吗?”
司昭廉问:“那你的答案呢?”
莫凡被伺候得舒服,在不应期里有股懒劲儿,推开司昭廉去拿纸巾擦了擦,将纸团扔进垃圾桶,懒洋洋地道:“行啊,你司昭廉都做到这个份儿上了,我有什么不行的?不就换个地方练拳吗,不能辜负你的嘴巴不是?”
第20章 【车里】
莫凡被司昭廉屈尊降贵地讨好取悦到了,走出拳击馆脚步带风,吹着口哨特别的轻松愉悦。
司昭廉见他无形中的那股傲然劲儿,无奈地笑了笑,嘴角的疼痛还在,莫凡的尺寸不比他小多少。
“莫哥,一会儿有空吗?”司昭廉问。
天色黑透了,霓虹灯照亮城市,夏日的夜晚总带着些许闷热。
莫凡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点过了,“一会儿?你是指多一会儿?”
心情好的时候说话都平和,难得他这么平静的和司昭廉对话,头一次没有冷嘲热讽、针锋相对。
“现在。”司昭廉走在他身边,用低沉的语气在耳边说,“要不要去我那里?”
“为什么要去你那里?”莫凡哼笑一声,看着他的嘴唇颇是玩味,“吃了那么多,还没满足?”
“被你弄了这么久,我嘴还疼呢。你看,嘴角都裂了。”司昭廉继续凑近,眼底掠过暗光,“莫哥爽了,总要满足一下我吧?好歹是炮友呢。”
司昭廉很会步步为营,他懂筹谋这一套,在心里把莫凡分析了个透彻,先示好,再服软,把人哄舒服卸下防备心之后再一举拿下。
他低眉顺眼让莫凡答应去他拳馆,这会儿乘胜追击,想把人拐回老巢。
还真别说,莫凡确实是这样的性子,他桀骜不驯,需要人追着捧着,如果硬碰硬,他就挣得头破血流不会让对方如意。
看似莫凡“羞辱”了司昭廉,可实际上是司昭廉设下囚网,引诱着莫凡走进来,一点点收网将猎物掌控其中。
有了刚刚司昭廉“卑躬屈膝”的第一次,此刻莫凡就不可能冷冰冰地把人拒绝千里之外。
何况他俩奸情都有了多少回了,现在矫情也晚了。
莫凡睨了他一眼,把钥匙扔给他,自己往副驾驶走,“自己开。”
司昭廉勾唇,坐上驾驶室刚戴上安全带,莫凡的手机响了。
听他答应了一阵,挂掉电话后说:“今晚不行了。”
“……”司昭廉躁动的身体被泼了一盆冷水,“为什么?”
“临时有事,下来,让我开车。”
司昭廉蹙眉:“什么事?”
莫凡顺口想说理由,话到嘴边才反应过来,自己用得着给他解释?
“你管我什么事,咱们就是睡过几次的关系,你该不会想管我的私生活吧?”莫凡漫不经心问,“司昭廉,知道炮友的界限吗?”
司昭廉盯了莫凡几秒,问道:“你要去约别人?是不是有个先来后到?”
别人一个电话就走了,那他司昭廉成什么了?
莫凡嗤笑,“我约不约别人跟你屁关系没有,赶紧下车。”
司昭廉没动,停车场内光线幽暗,他浅色的眼眸此刻像是蒙上一层暗光,幽暗森冷,冷漠的样子莫名让车内逼仄起来,被他隐藏的狼性在黑暗中放大。
莫凡见他不动,问道:“怎么着?憋狠了?不打个炮心里不爽?”
“你打个电话就人跟走了,我需要有多爽?”司昭廉反问。
莫凡觉得他的情绪莫名其妙,“你司昭廉缺人?”
司昭廉没接话,莫凡见他迟迟不动打算开车门换位置,手指刚碰上门扣开了一条缝,一股力道将他拉了回去,准确来说是扯着他的头发,热烈又侵略的气息扑面而来,男人把他压在座位上接吻。
司昭廉的吻带着怨气和不甘,手指插入莫凡的发缝,强势地摩挲着他头皮, 舌头在莫凡的嘴里扫荡,直直抵达舌根,蛮横的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