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啾啾伸手用冥力抽了徐子林一嘴巴子。
直接把徐子林身上凝聚的煞气打散。
徐子林踉踉跄跄的扶着墙站稳。
血眸里凝聚着泪意,看着自己的双手,“我想起来了,是我做的,一切都是我做的。”
阎啾啾看着他,“所以当年最后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连你母亲和自己都杀了?”
徐子林倚着墙缓缓滑落下去,抱着自己的头。
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我父亲叫徐涠,是个高中老师,他是个暴躁的心理变态。
当年我们在外省时,他就会经常发脾气,控制不住的打我妈,还有我。
我姐姐性格很像我父亲,是个自私阴险善于伪装的人。
如同我父亲在外面一样,她知道面对父亲该说些什么该做些什么讨好父亲,因此她很少挨打。
我妈说我父亲的毛病不是一日两日了。
以前还没生下我姐姐,父亲就会突然情绪不受控制。
因为一点无关紧要的消失暴怒,打她,折磨她。
她当时受不了,悄悄跑过一次。
不过又被抓回来了。
父亲跪在她面前求她原谅,看在孩子的份上,他以后会改。
我妈最终心软了。
后来有了我,父亲变本加厉。
有一段时间他甚至还在课堂上殴打恐吓学生。
被教育局撤职,这事当时闹的很大,沸沸扬扬的。
我妈受够了折磨,所以打算带我一起逃走。
没想到被我姐姐发现,趁我爸没回来,反锁了门。”
徐子林回忆起这些,暗红的血眸里带着颤抖的害怕,还有恨意。
“我恨我父亲,也恨我姐。
因为他们的自私,他们需要妻子,需要母亲。
所以把我妈囚在他们身边,伪装一个和睦美满的家庭。
后来,外省待不下去。
我父亲带着我们一家回了好多年没人住的老家。
我以为换了新地方,四周墙隔着墙,邻居多,他能有所收敛。
可没过多久,他又开始犯老毛病。
动不动打我母亲,拿我出气。
为了避免被人发现,他谎称我妈有病,让所有邻居远离孤立她。
我忍够了,这种虐打家人的变态就不配活着。
我应该杀了他,让他下地狱去!”
阎啾啾发现徐子林拽着自己头发的手在隐隐发抖。
“我暗中知道那个风水先生藏有一种毒药,傀儡花的种子。
他利用这个粉末在几个寡妇或者女人的水里下药,借机占便宜。
我趁着他不在,把所有的傀儡花种子都偷走了。
他怀疑是我偷了,又没证据。
为了不东窗事发,于是诬赖我偷了他的表把我赶走。”
徐子林自顾自的嗤了一声,“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说到这里,他似乎已经接受杀人的事实。
或者说,现在已经有了些享受。
“我偷偷把傀儡花的种子磨成粉,小包小包的全倒在红酒里。
我要多放一点,以免这个变态和我姐姐中途醒过来。
我趁着我妈不在,让他们喝了有毒的红酒,昏昏欲睡中。
我布置好一切,踩着凳子把我父亲的脖子套入白绫里。”
笑了一声,指着空荡荡的地上,“就在这,我踢了凳子。
看着他想挣扎却又动不了。
眼睛瞪的大大的,像是一个瘫痪中风的无力者在卑微祈求。”
徐子林看着空荡荡的麻绳,似乎找到了当年的感觉。
第377章 一家人就是应该死的整整齐齐
摩挲着空气,“我第一次从我姐的眼里看到恐惧,死亡,还有那种说不清楚的东西。
她想让我放过她,艰难的抖动着半麻木的舌头控制着嘴巴发出微弱的祈求。”
徐子林眼里带着猖狂和疯狂的笑意,继续说,“就亦如当年她递棍子,给我父亲打我和我妈时,我们眼里的绝望恐惧一样。
她是帮凶。
严格意义上来说,我比恨我父亲更恨她。
是她死死的把我们溺入这潭脏水,永远不得脱身。”
阎啾啾,“那你为什么又杀了你母亲?”
徐子林通红的眼眶里立刻又加了一层阴霾。
“我那么努力的想救她脱离火坑。
她却指责我做杀人犯,还企图救我姐。
既然救不了她,那我就杀了她,杀!”
徐子林似乎是陷入了过去,稚嫩的少年脸上透着狰狞和杀意。
“我把我姐杯子里剩的红酒灌给她喝了。
再重新准备了两条白绫,一条给她,一条给我。”
“那你为什么又要自杀?
还吃了傀儡草种子?”
徐子林偏红的眼里带着煞气和执拗,“我不想把证据留下。
而且,一家人就是应该死的整整齐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