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要吃一盆!”
两人浓情蜜意的一路嘀咕着往里面走。
留下最后面的大师兄,“唉,怎么就没人问问我?”
“唉,啾啾给我留两个,妹夫......”
小白继续捡着树枝在地上沾水练字,“大师兄,顾总牌汤圆你怎么会有机会吃?”
那可是顾宜秦辛苦学习了两个小时的成果。
大师兄京墨有些不服气,“吃不到顾总牌汤圆,我总能吃两口师弟牌汤圆吧?
观里这么多糯米粉,难道没剩几个给我?”
小白目光里带着浅笑,“汤圆没了,糯米粉还有,大师兄慢慢搓!”
似乎是意识他想干什么,扔了树枝立刻就跑。
大师兄京墨,“你跑什么?我又不会指使你去搓汤圆!”
他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儿!
空寂的院子里,粗糙的折叠小桌板上放着一个不锈钢汤盆。
里面满满当当的飘着一盆大大小小,各种不标准的圆形汤圆。
白白胖胖的,有些过于膨胀,飘了的,已经露出黑乎乎带一点点油润的黑芝麻流心来。
阎啾啾举着一把盛汤的木勺,几乎有她半张脸大。
坐在小凳子上正一口一个的吃着顾总牌爱心汤圆!
“怎么样?”
顾宜秦清冷矜贵的脸上带着压抑的得意,似乎是想得到表扬。
阎啾啾,“嗯,好吃,顾总可以去开店了!”
其实,这汤圆包的并不算好,大大小小,厚薄不一,形状不标准。
和从小擅长动手包汤圆的师兄们来说遥不可及。
可阎啾啾就觉得很好,这大概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独特。
顾宜秦内心晃晃荡荡的飘了起来,看着她一口一个解决完一盆汤圆,心里无比满足。
内心琢磨着下山就把顾总牌汤圆开起来。
(顾秘书:二爷你听我说,清醒一点!)
在往生观的十几天里,可以说是阎啾啾和顾宜秦最清闲自在的日子了。
白天就和师兄们一起浇水栽菜,或者上山摘野果。
晚上两人就用投影仪看个电影,或者去放个河灯。
或者是和师兄们比比赛画符。
看着黑色的毛笔在发黄的纸张上狂写,顾宜秦看了看旁边三师兄的纸,轻咳了一声,“咳~少了一笔!”
阎啾啾举着符纸认真的看了一遍,“我没觉得缺哪呀?”
顾宜秦眼尖的扫了一眼旁边三师兄的,“左下角!”
阎啾啾伸头过去偷看,发现还真少了。
小白看她偷偷补上一笔,幽幽开口,“我总算明白你为什么不教我,而是让我照着手札画了。
原来你自己是真画不明白!”
六个师兄似乎早已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阎啾啾大言不惭,“符不在精,有用就行!”
小白看了看自己画的,再看了看阎啾啾的,有些不懂。
“大师兄,为什么啾啾画的这么敷衍,还这么有用?”
大师兄京墨停下毛笔,“这就是天赋血脉的碾压了。
符一般有两种表现方式,普通是以毛笔黄纸做符,如果道法高深的玄术师能徒手隔空做符。
至于符的作用有多大,大多看画符者的道行。
道行浅的如果符纸不对,效果就微乎其微。
但如果道行天赋异禀,符即便是缺胳膊少腿也一样管用。”
小白低头看了看自己精美的符纸,有一瞬间拉胯,如霜打的茄子,“所以我就属于前者?”
他怎么就输在天赋上?
顾秘书,“那要是普通人画的符有作用吗?”
大师兄京墨认真的回答,“有!”
顾秘书一脸期待,结果听到大师兄京墨继续补充,“安慰人心的作用!”
顾秘书,“......”
顾宜秦,“......”
谢谢,有被冒犯到!
大师兄顿笔,神情里带着得意,“不然要是人人画了都有大作用,还要玄术师干什么?”
画符结束,正好到了正午。
大家又趁着人手足,把道观里的藏书拿出来晾晒,放了防霉防虫的木片。
大师兄京墨看小白独自蹲在角落里,正在翻一本古书,一直没动。
大师兄京墨感受到他垂头丧气的背影,去倒了一杯凉茶过去。
“现在太阳大,书晒久了没事,人可不行。”
小白听到熟悉的声音又连忙打起气来,“大师兄!”
他是阎啾啾带来的,阎啾啾叫什么,他也跟着叫什么。
大师兄京墨把他拉到阴凉处,把他手里的书接过来,凉茶递给他。
看了一眼他手里正在看的那本《鬼迹》,讲的是各式各类的鬼和传说。
眼里有些温热和复杂,“从前,有个人也很喜欢看这本《鬼迹》。”
小白,“是啾啾嘴里的师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