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轻突然跳出来,伸嘴对着她手里的打火机噗嗤噗嗤的吹个不停。
打火机的火焰跳动,要灭似乎又灭不掉。
许老先生,“这是?”
阎啾啾,“你女儿在吹打火机,她不想你见到她,怕吓到你。”
许老先生顿时就泪目了,忍不住擦了擦湿润的眼角。
“这孩子就说傻话,对于别人来说她是鬼魂,可对我来说,她是我唯一的女儿,我日思夜想都想见到的人,有什么吓到不吓到的。”
许轻轻听到这话,顿时泣不成声。
阎啾啾把犀香点燃,片刻之后,许轻轻果然出现在顾宜秦和许老先生的面前。
顾宜秦轻轻动了动眉头:画面果然很血腥。
许老先生看到的只有心疼和委屈,想伸手把血迹给女儿擦干净。
“轻轻,是爸爸不好,爸爸没照顾好你。”
父女两哭作一团。
阎啾啾看不了这个,把眼神别开,索性低头玩手机了。
历经生死才知道陪伴的可贵,一个小时的时间马上就到了。
阎啾啾忍不住提醒,“还有什么话尽管说吧,香要燃尽了。”
风烛残年的老人听到这个,泣不成声。
许轻轻哽咽着交代,“爸爸,我就是不放心你。
以后你一个人在要好好的,别熬夜改作业,早上记得别吃太油腻的东西。
你别担心我,要高高兴兴的。
你放心,我这么聪明好看,学习能力又强,去哪里我都能过得很好的。”
许轻轻强行挤出笑来,一边笑一边哭,就怕她爸爸担心。
许老先生哭的话都说不全了,只能连连点头。
“好,好,爸爸放心。”
可天底下做父母的,哪里能放心孩子。
看着逐渐消失成透明的女儿,许老先生一边抹泪一边极力的控制自己。
阎啾啾几乎是不敢看许老先生,带着罐子就逃出来了。
她怕多看一眼就能想起记忆里的师父。
把许轻轻连魂带罐子送到她出车祸的地方,许轻轻从罐子里钻出来。
空空的抹了抹自己的泪,其实什么都没抹到。
阎啾啾,“现在心愿了了,你也该去投胎了。
错过了时间,你就没机会了。”
许轻轻看了看天边泛起鱼肚白,深深吸了一口气,“希望,我下辈子能做个懂事孝顺的女儿。”
阎啾啾心里哽的难受,看着许轻轻消失直至透明。
阎啾啾站了很久,顾宜秦还想出声安慰她几句,可她突然一惊一乍,“遭了,只顾着伤心,我忘记给许老先生索要业务费了。”
顾宜秦,“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两百块?”
说她财迷,可她明明有机会要更多的,可她偏偏只要两百块。
要说她不财迷,可两百块她却能惦记很久。
阎啾啾认真解释,“你不懂,许老先生出钱,我办事,钱货两讫,这才会不互相欠。
要是我不收他的,他欠着我,以后因果循环,总是要还回来的。
既然能用一丁点钱轻而易举解决的事情,那就最好别欠。”
顾宜秦听着竟还觉得有那么一点道理。
忽然试探性问,“那要是你欠我很多很多,因果循环,你以后会怎么还?”
脑子里却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些神怪故事里以身相许的缘分。
阎啾啾认真想了一下,摇头,“不知道,我师父说因果循环是天道,不是人力能揣测的。”
连着做了好几晚上的夜猫子,阎啾啾能白天补觉,可顾宜秦就不一样了。
夜里加班,白天还要上班。
顾氏集团的办公室里,送咖啡的女同事一从顾宜秦的办公室里下来,就兴冲冲的八卦。
“唉唉唉,你们注意到没有,最近几天,顾总的精神不太好,像是晚上没休息好。”
另外一个小圆脸的女同事立刻捂脸,“我天,顾总该不会像是言情里的霸总,夜夜化身为狼,奋战到天明吧?所以白天精神才不太好的。”
“我看是,毕竟以顾总的腹肌和腰,穿着白衬衣都那么精壮,奋战到天明不成问题!”
“嚯嚯嚯,这简直可以脑补八百字小作文了。”几个女孩子纷纷调笑起来。
八卦迅速从内部传开了。
顾宜秦发现,最近公司里的人似乎有些不对劲,总是刻意且莫名其妙的盯着他看,似乎注意力还集中在他腰背上。
阎啾啾好几天没去摆摊,补觉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怕玄坤门的人认出来。
躲了好几天,没发现什么风波才敢去摆摊。
大婶一看见她就着急起来,“你这小丫头,摆摊赚个辛苦钱还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前两天来了几批游客,出手阔绰得很,赚钱的机会硬生生被你懒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