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莫有辛觉得自己草率了，看着面前已经空了一摞的肉盘。
阎啾啾干劲十足，小声喊了一声，“再给我们添十份牛排，五份茄汁猪排......”
莫有辛差点被温水呛到了，小声解释，“啾啾小姐，我已经饱了，你点你想吃的就好。”
阎啾啾哦了一声，自动忽略了前两句，默认莫有辛的意思是让她放开肚子吃，“那再给我加两份这个面。”
指着面前吃得干干净净的盘子。
莫有辛用纸巾优雅的擦了擦嘴角，对上服务生错愕的眼神：您这盘子这么干净，我哪里知道吃的是什么？
“海鲜番茄意面！”
看着埋头苦吃的阎啾啾，莫有辛眼里带着惊讶和笑意。
他原本听蓁蓁说这个道姑一拳把恶鬼脑袋打炸了，是不信的。
可现在看到她的胃口，莫有辛信了。
这么能吃，能赤拳打恶鬼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阎啾啾吃完看着摞起来有她高的盘子，“山下的餐厅分量都这么小的吗？
那么大的盘子只装一块牛排，那吃饱得多洗多少盘子呀？”
莫有辛想笑，却忍住了。
眼里的笑意是单纯的，没任何的嘲讽，“是，看来是他们考虑不周。”
“行了，酒足饭饱，莫先生有事找我就直说吧！”阎啾啾吃饱就不想兜圈子了。
莫有辛倒没想到她能猜出自己有别的目的，目光里的讶然漫出来。
“啾啾小姐怎么知道我是另外有事相求？”
阎啾啾，“要只是单纯的感谢，莫家之前也已经给我结款了，钱货两讫，莫先生更不用单独见我。”
师父说过天下没有白吃的早饭午饭，当然，还有晚饭。
莫有辛，“我想你帮我找一副古画。准确来说，是古画里的人丢了。”
“什么？”任凭阎啾啾听过再多的鬼扯胡诌，她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东西是真的。
“你是说这古画里的女人长了腿从古画里跑了？”
莫有辛苦笑了一下，“连见多识鬼的你听了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事要和别人说，恐怕他们都以为我脑子有病了。”
点开几个月未用的手机，翻出一张照片，“这是我当在拍卖会上拍的照片。”
从凳子上拿起画轴套，卷开来，是空空无也的一张空白画。
若不是周围寥寥几笔红梅山石，阎啾啾真怀疑莫有辛可能是睡傻了。
“所以莫先生的要求是？”
莫有辛，“麻烦你帮我找到画上的人，我可以另付价格。”
“啊这，这似乎不在我业务范畴啊！”
她能算命驱邪抓鬼，这找人，不对，找鬼还是头次接触。
莫有辛，“画上的人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可以多给钱。”
很重要？有多重要？
阎啾啾一肚子的疑问，最终在金钱的诱惑下憋了回去。
“莫先生客气了，只要给够跑腿费，当牛做马无所谓！”
谁还能和钱过不去呢？
顾宜秦利用手机定位找到阎啾啾的时候，她正和莫有辛谈笑风生，脸都要笑出一朵花来了。
“那就说定了，要是有消息，我一定通知莫先生！”
正拿出手机给对方扫微信时，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伸手挡在二维码前，握住她的手机。
“莫总，她山里来的还没学会用手机。
还是加我微信好，有什么事，我代她转达莫总，免得耽误了莫总的要紧事。”
另一只手摸出手机的手机，递了过去。
莫有辛惊讶，“二爷，你和啾啾小姐是？”
“朋友！”阎啾啾立刻开口。
“夫妻！”顾宜秦冷漠如实说话。
莫有辛看了看这面容极般配，但性格又不搭调的两人。
“原来如此！”没再三推辞，直接加了顾宜秦的微信。
毕竟莫家有很多项目还要靠顾家，他也不方便得罪。
谈好事情，起身，眼里似乎是忍着笑意，“啾啾小姐的食量倒是和二爷的身份很配！”
他还奇怪谁家这么大能耐，能养得住这么能吃的“吞金兽”？
阎啾啾：我怀疑被内涵了，但我又没什么直接证据！
莫有辛前脚一走，顾宜秦的脸就阴沉的难看。
扫了一眼桌子上摞的学生作业还多的空盘子，“和病秧子吃饭胃口挺好啊？”
冰冷冷的话里带着满满的阴阳怪气和一点点的醋味，少到顾宜秦自己都发现不了。
阎啾啾，“来都来了，不吃不就亏了吗？”
“顾宜秦，你难道没听过四大佛系？来都来了，人都死了，大过年的，都不容易？”
顾宜秦蹙眉，听着她的歪理。
“你整天在网上看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就不该买这个手机给她！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