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也买好了回桑国的机票,等她回去后,就会提交离婚申请书。
男人不敢相信,以为她是在开玩笑,以为她在跟自己闹脾气。可女人心如死灰地告诉他,自己已经在机场,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
不管他怎么哀求,怎么道歉,女人的决定都没有改变,她只是通知他一下,就挂断了电话。
失去了女儿,失去了妻子,绝望的男人将这一切归咎于公司惨无人道的加班文化,毫无同理心的上司,他决定要让整个公司为他的雅雅陪葬。
“但讽刺的是,死在火灾里的都是和他一样的底层员工,而真正剥削他们的上司老板,早在五点钟就偷偷从后门下班回家了。”
柳蛮蛮听完,表情复杂的说不出话来,“这,这算怎么回事啊……”
“在他举起打火机的那一刻,他就不再是个可怜人,而是毁了更多家庭的魔鬼。”
韩默摇了摇头,他对这种因为自身遭遇不幸就要报复社会的家伙,生不出任何同情心来。
85楼已经被烧毁大半,电梯早就设置了十八楼不停,几人只能走楼梯上了19楼,然后又坐电梯到前台小姐刚才说过的49楼。
到了49楼,柳蛮蛮还纠结着不想出电梯,“刚才那个前台小姐也是假的吧?那她说的话还能信吗?”
凌尘道长推了她一把,“来都来了。”
柳蛮蛮踉跄了一下,回头瞪他:“我自己会走!”
她说话时一直捂着手,凌尘道长注意到这点,皱了下眉,“你受伤了?什么时候?”
“就刚才接打火机的时候,好像被烫了一下。”柳蛮蛮摊开掌心,有一小块皮肤特别红。
“笨蛋,你不是总说自己身手好吗?”凌尘道长没好气地摸出一个小圆罐丢过去,“清凉膏,自己涂吧。”
柳蛮蛮好奇地拿着打量,“你出门怎么还带这种东西?”
“提神用的行不行?”
韩默和江芜转过电梯,前方就挂着秘书室的牌子,他推门进入,亮出证件,说明来意。
女秘书愣了一下,然后点头,“好的,几位跟我来。”
秘书在前面带路,打量着韩默和他身后这几个人,忍不住发问:“现在道士也能当警察吗?”
而且怎么还有个小孩儿?
韩默面色不改,“那是我们的特聘顾问。”
女秘书将他们带到小会议室,“董事长还在开会,会议一结束就马上来见你们。”
随后又有几个助理模样的年轻人陆续端来水果点心,招待礼数十分周到。
柳蛮蛮坐在柔软舒适的真皮沙发上,简直不敢相信,“我们真的上来了?”环顾四周,“这一切不会又是假的吧?”
她都快被折腾出被害妄想症了,这长生制药简直是龙潭虎穴啊。
“哎哟!”凌尘道长突然喊了一嗓子,“你掐我干嘛?”
柳蛮蛮理直气壮,“我想试试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凌尘道长:“……不可理喻!”
柳蛮蛮又凑到江芜身边,“小阿芜,你现在能感应到传国玉玺的位置了吗?”
江芜点点头,“很近了。”
之前她一直无法准确感应到传国玉玺的位置,估计是桑国人用了什么外国的邪术屏蔽气息,而这种邪术又和刚才的幻境根出同源。
托他的福,江芜在幻境里摸索到了一点窍门,已经能抓住传国玉玺的一丝痕迹了。
大门忽然被推开,一个穿着桑国传统服饰的女人冷着脸走进来,傲慢地抬着下巴,“就是你们要见董事长?”
“没错。”柳蛮蛮拍桌而起,她从对方身上感觉到玄门中人的气息,“你又是什么东西?”
女人瞪着柳蛮蛮,先是为她的美貌惊艳了一瞬,紧接着眼中闪过嫉恨。
可恶的夏国女人!
她冷笑着,忽然摆出一个决斗的姿态,“想见董事长,先过我这一关!”
话音刚落,柳蛮蛮已经撑着茶几飞身一脚,和女人在面前的空地上打了起来。
女人出手阴辣狠毒,但柳蛮蛮更加灵活多变,二人越打越快,渐渐都打出了火气,韩默甚至看到柳蛮蛮眼底有一抹金芒闪过。
“不能让金花婆婆上来。”他下意识地对江芜念叨,“她动起手来简直六亲不认,这里全是桑国人,还不都被她活撕了?”
他总不能和一条快成精的巨蟒讲引渡法吧?
江芜想了想,抄起茶几上的一盘开心果,朝二人身上扬了过去。
“你们不要再打了啦!”她装作害怕地捂住眼睛,“妈妈说只有坏孩子才会打架!”
啪啪啪啪啪!
那一盘开心果像是长了眼睛,一个不落地全都砸在女人身上。
柳蛮蛮轻盈地后退两步,看着女人脸上厚厚的□□,被开心果砸出一个个小坑,笑得前仰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