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牙齿,狠狠咬上我的皮肤,清晰的痛感顿时传遍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我疼的嘴巴大张着,口水泪水糊了一脸,啊呀啊呀叫喊着,然而这并没有唤回池劲的理智,年轻的身子强势的贴了上来。
我绝望的别过头,低低抽噎着,忍受着池劲的恶行。
没有人能救我,我像一只被风雨打碎的帆船,沉浮的惊涛骇浪里,一点点坠落,毁灭,直至消亡。
我终于能体会小鹿当时的心境了,原来死真的是最好的解脱。
这时屋外的铁门发出一声惊天巨响,池劲打了个激灵,快速从我身上爬了起来,穿好裤子,单手模上后腰的位置,我这才发现他腰上竟别着一把黑色手枪。
咣———
又是一声,接这屋内的门锁啪嗒掉在了地上,铁门随后被猛地踹开。
外面的光亮瞬间照进了狭小的仓库里。
宋御逆着光,我一时没看清他的脸,只能看到一个高大的轮廓挡在门前,仿佛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罗刹,来索人性命来了。
罗业文还有其他数名保镖紧随其后,池劲见对方人多,立刻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用枪指着我的头。
宋御瞬间举起双手,斥声道:“池劲,你别乱来!”
池劲又把枪指着宋御,嘶吼道:“让他们都滚开,你自己进来,关上门。”
我终于看清了宋御的脸,他也看着我,我能清楚看见他眼里的紧张和惊恐,我不能说话,只能流泪。
“你们都走!”宋御吩咐道。
“老板,不行,他有枪!”罗业文担心宋御,不肯离开。
“我他妈让你们走!”宋御怒声吼道。
罗业文看了看池劲,又看了看宋御,尽管百般不愿也不得不离开。
宋御抬脚走进仓库,随后关上了门。
“池劲,你有什么不满朝我来,把白玉放了。”宋御举着双手一步步走近我们。
“不许动!”池劲用枪口指着地,不让宋御再靠近。
“好,我不动。”宋御站在原地,努力安抚池劲的情绪:“池劲,你绑架白玉不就是为了寰亚吗?我给你,你把白玉放了,我立刻就给你。”
宋御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一丝犹豫,仿佛他费尽心机得来的寰亚送出去就像送出一颗糖果那么简单。
然而池劲却并不领情,他像疯了似的怒吼道:“寰亚本来就是我父亲的,是你窃取了他的果实,是你逼的他死在监狱里,是你!”
“宋御你该死!!”
“那是你父亲自作自受!与别人无关!”宋御厉声斥责。
池劲被激怒了,枪口直指着宋御的眉心,狠声威胁着:“你再说一遍?”
我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眉头快拧成麻花了,用眼神告诉宋御千万不要再说了,池劲现在这个样子真有可能会开枪的。
宋御紧绷着下颚线,一字一句道:“我说,你父亲落到今天的下场全都是他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是他搞黑色交易,在金融风暴的时候勾结NY当地的高官,趁机作空市场,将整个华尔街的资金乃至欧洲许多国家的资金都拢到了自己名下。”
“当时我就劝过他,让他不要做的这么大,物极必反,肯定会有人暗地报复的,果然事情过去不到一个月,华尔街四大财团联名将寰亚告到了国际贸易组织。”
“当时的寰亚已经无路可退了,为保全寰亚,你父亲不得已找我商量,让我把那些账目扛下来,因为我不是寰亚的法人,只是执行副董,我若是承担下来就从公司行为变成了我个人行为,与寰亚无关。”
“而我,也可以获得40%的干股作为补偿,他说会为我活动当地的法庭,不会就地审判,而是将我送回国,我很感激你父亲对我这些年的照顾,就答应了下来。”
“结果后来才知道,你父亲不过是想找个替罪羊,把我扔进监狱里一辈子,做个活着却不能说话的死人。”
“为了自保,我只能威胁你父亲说我也有那个黑帐,若是把我交出去,我就把那个账本交出来和他鱼死网破。”
“最后我顺利逃回到了Z国,而你父亲的资产也被收进RS世界银行冻结,你以为你父亲的寰亚还像以前那么风光无限吗?呵,它早就是一具空壳了。”
“没有我,寰亚早就被瓜分得什么都不剩了!”
“你胡说!不可能,根本不是这样的!你骗我,现在我父亲已经死了,还不是你随便想说什么就是什么?”池劲伸长脖子大喊着,接着拇指打开了保险。
宋御瞬间冷下声音,目光充满了危险:“池劲!今天你敢伤了白玉,你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宋御,我被你们害的一无所有,你觉得我会怕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