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经过小区假山的时候,那辆商务车突然加速停在了我身边,我本能的抬头看去,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直奔我来,我还没来得及喊叫就被拖进了车里,飞快的驶出小区。
被逮上车后我整个人都傻了,心脏没节奏的乱蹦着。
我这是遇见抢劫的了?
可我穿着休闲装又没拎包,怎么看也不像有钱人啊。
车上算司机一共坐着四个男人,各个身形魁梧,一拳就能给我打晕过去那种,这个时候我是万万不敢挣扎抵抗的。
我坐在后排被其中两个男人夹在中间,腰上像是插了个钢板一动都不敢动,甚至连求饶的话都不敢说。
大概过了一两分钟,我见他们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才小心翼翼的开口。
“大哥,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你们这是做什么啊?”
我右侧的男人冷哼一声,“抓的就是你,白玉。”
我一听这人能精确的叫出我的名字就知道自己今天是凶多吉少了,可我还是尽量辩解着:“你们一定是误会什么了,我——”
“没误会,你自己惹到谁了不知道吗?”男人阴沉着脸威胁我:“你可真是活腻歪了!”
男人的话像是一桶冰水将我浇地遍体生寒。
我这是惹到谁了?
难道是金生?不应该啊,他不过就是新泽当地的混混而已,根本没实力来海城兴风作浪。
可除了金生,我实在想不到第二个得罪的人。
“大哥,你们一定是哪里搞错了,我真没得罪过谁,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什么都不会说,更不会报警。”
“求求你们行行好,放了我,我真是无辜的。”
我一遍遍的哀求着车里的人,可他们就跟没听见似的,根本不理我。
我打不过他们,更没机会逃跑,这种眼睁睁等着被宰的感觉仿佛像一把钝刀在割我的肉,既剌不死我,又不停的折磨我。
我不知道他们要带我去哪,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将要面临什么,未知的恐怖涂绘成各种血腥画面疯狂在我脑中流窜着。
我真的很害怕,谁能来救救我。
车子在马路上飞快行驶着,他们没像电影里演的那样给我罩上面罩,而是任由我看着窗外的景色,似乎根本不在乎我会不会记录下路线。
直到车子行驶到中山区的时候,我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背着我了,因为在往前开一段路就到任何川家的洋楼了。
看来保镖口中那个被我得罪的人就是任何川了。
这个该死的老东西,我不就是拒绝他几次吗,居然用这种方式绑架我。
不过知道对方是任何川后,我紧悬着的心瞬间落了下来,他一个国企大领导,有钱有身份,绝不敢干出什么杀人犯法的事来。
又过了大约五分钟,车子果然停在了任何川家的洋楼前,我被那俩男人拽下了车,一路磕磕绊绊地朝大门走去。
来开门的是任何川的女秘书。
女人走到我面前,戏谑的打量了我一眼,笑道:“走吧,任董在楼上等着你呢。”
我咽了咽口水,双脚像灌铅似的一顿一顿跟着她朝二楼走去。
虽然这是我第二次来这里,却是第一次来楼上。
女人带我走到一个房间前,敲响了门也没等里面同意就直接打开了门,我站在一旁还没缓过神来就被她推了进去。
站定后,我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这哪里是什么房间,这简直就是个性刑室。
近四十平米的屋子里,一张大铁床突兀的横在地中央,四个床角分别拴着尼龙绳还有铁链,靠窗的那面墙上立着一个两米多高的柜子,上面摆满了各种教具,单单是鞭子就挂了一排,还有口口口,口口口口。(不让说,说了就没,反正就是那些东西)
然而这还不是让我最害怕的,让我最害怕的是任何川带着三个男人正坐在皮沙发上虎视眈眈的盯着我。
直觉告诉我,我现在必须得跑。
我双脚后退两步,紧接着就去开门,可那门却怎么拽也拽不开。
这时我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两个男人分别压着我的肩膀将我像小鸡崽子似的拎了回去。
“你们干什么?放开……放开我!”我奋力挣扎着,双眼凶狠的盯着面前的始作俑者:“任何川,你搞什么?快让他们放了我!”
“放手,你们给我……放手!”
任何川靠坐在沙发上,微微抬了抬了手,那俩人瞬间松开了对我的桎梏。
我呼吸杂乱,胸脯一起一伏的冷嘲道:“任董,要见面就见,您用这种方式把我绑来是不是过分了啊。”
“小白,我也不想用这种方式见你,可我给过你机会,是你不珍惜啊。”任何川撩起眼皮看着我,嘴角挂着阴森森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