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沈逸渊清醒后,对沈氏内部做了一番调整,确实维持了不少时间的安宁,但糟糕就糟糕在沈逸渊清醒的时间太短,所做的布置还不够。
当时被处理的那些高层重新往回渗透,公司里出现不少明明暗暗的抱团现象,非常难以管理。
甚至还传出不少风言风语,说魏凯挟天子以令诸侯,用见不得光的手段囚禁了沈逸渊。
谣言原本荒谬经不住推敲,但由于沈逸渊那张令人惊艳的脸,这说法就越传就越往香艳不堪的路线上
“嗯,有什么你再跟我汇报。”
沈逸渊挂断电话,手指下意识地捻了捻。
每当他想要下狠手的时候,会习惯性地做出这个动作。
最近魏凯天天忙得像个陀螺,偶尔能见到一面,也都是神情萎靡,眼下青黑,一副长期睡不好觉的模样。
沈逸渊就算再别扭,也不得不承认一一他心疼了。
魏凯这个大白痴,要虐也只能他来虐,什么时候轮到公司里那帮老头子了!
是那帮老东西皮痒了,还是他沈逸渊的鞭子不够长了?
真当他脑子不好,就敢在公司兴风作浪了?
还是说,是他处理之前那一拨的时候太过心慈手软,没给剩下的人长长记性?
为了不让魏凯猝死在办公桌前,沈逸渊暗中联系了自己的心腹,将近期的事了解了个大概。
真实情况远比他想的糟糕。
—开始,那些高层也只是造造谣,制造舆论而已。
慢慢的,事态开始发酵演变。
那些人用下九流的手段捏造了一波莫须有的证据陷害魏凯,诬赖他非法操控股价。
这个罪名压下来可大可小了,如果证据确凿的话,魏凯可是会陷入牢狱之灾的!
而明天上午的会议,正是董事会要逼魏凯交权,如果不就范,那些乱七八糟的证据就会被递交绐司法部门,送魏凯去吃牢饭。
就算最后魏凯能脱身,光是配合相关部门调查,也能将他牵制住很久,与此同时,魏凯在业内的名声也臭了,而沈氏这边只能由得那些老头子舞。
这事情如果乔皎在,也许可以说得上话,偏偏几天前他又和莫瑾淮出国去度结婚周年纪念,还是秘密去了个私人岛屿,想找人都找不到……
那些董事和公司高层大约就是算好了这一点,才伺机而动的。
不过没关系,他沈逸渊想保住的人,谁也别想动!
次日上午,沈氏大楼32层的会议厅内。
魏凯坐在为首的总裁座椅上,如坐针毡。
这个位置可真烫屁股……
眼下的情况已陷入白热化,董事们的诉求十分明确且赤裸裸一一逼宫。
“魏总,”一位大约四十多岁的董事站起来,脸上挂着笑,笑意却未达眼底,“您不用纠结了,现在面前的两条路不是很清楚嘛,您立即颁布内部卸任书,就可以回M国继续过自在日子,如果偏要坚持……”
他顿了顿,笑意荡开:“等被抓进去失了自由,可就没意思了。”
魏凯下颌线条紧绷:“那些人工制造出来的证据,不能把我怎么样。”
沈氏是沈逸渊交给他看顾的,他必须得挺住,不小心弄丢的话,显得他太没用了。
那中年董事嗤笑:“证据是真是假很重要吗?您要是身陷囹圄,沈氏的事,不也就顾不上了嘛。”
魏凯在这点上早有准备,这些天他也不是白熬夜的。
“确实,我被关进去的话,确实对沈氏的管理有诸多不便,但……”
环顾在场的高层们一圈,魏凯仰起下巴:“但我可以把我所能记得的人名一个个全部咬出来,不知道在场的,有几位经得住查呢?”
魏凯双手交叉,胸有成竹地靠在椅背上:“我在里面,也让你们一起来陪我,沈氏企业暂时停摆一阵并不会动其根本,更何况,众位都到齐了,我们也可以在牢房里开董事会嘛,是不是?”
那中年董事完全没想到会被摆一道,指着魏凯,尊称都不用了:“你……你这是胡来!”
魏凯望着他微笑:“先动手的,可不是我。”
中年董事不允许自己的所有布置功亏一叢,咬牙威胁:“好,很好!魏总,你要这样不识相,就别怪我了!”
他一抬手,身后有个秘书样的人就往门外走去。
没过一会儿,熟悉的场景再次重演。
沈逸渊被两个彪形大汉跟拎鸡崽儿似的拎进来……
“阿渊!”
魏凯“咚”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这不可能……”
经过上次的教训,他不仅将家里的安保系统加固了,还把之前那些没用的保镖换掉,从莫氏护卫队调了人过来,下至家佣、上至老管家全都进行了安全防护培训,可以说沈宅固若金汤,难以撼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