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皎被怒的哑口无言。
理论上说是这样啦，但房间以外的地方时不时有家佣走过，还有可能碰见徐叔或者莫瑾煜，被人瞧见这样的坐姿，他乔小皎以后还要不要见人了？多羞啊……
而且，“抱”这个动词总是让人浮想联翩。
乔皎不干净的脑子里瞬间飘出各式姿势，在这个家的各种地方和莫瑾淮“互动”。
男孩子的脸腾地红了，火烧火燎的。
莫瑾淮也不多说，夹了块鱼，小心地挑去鱼刺后，喂到男孩子嘴边。
动作那么温柔，嘴上却只吐了一个字儿：“吃。”
乔皎：“……”
他能说什么，只能张开嘴，吧唧吧唧吃下去。
莫瑾淮要喂他，总比凶他好。
万能水的事确实是他有错在先，知道自己对莫瑾淮的重要性，却还是自以为聪明的觉得男人的腿更重要。
虽然结果是好的，但让莫瑾淮担忧了那么长时间，也是真的。
既然莫瑾淮给他温存，他就好好接着吧。
乔皎一口一口像小猪似的接受着男人的投喂，吃的肚皮溜圆，在喝下一口瑶柱海参粥后，他打了个小小的饱嗝：“淮哥哥，我吃不下了。”
“嗯。”莫瑾淮应了声，但也没有将人放下的意思，只是不再喂他，维持着抱他的姿势，自顾自吃起来。
乔皎想了想，小心试探：“别生气了，我那样……是因为爱你啊。”
莫瑾淮看起来没什么反应，但乔皎很细心的发现男人拿筷子的手顿了顿。
有用！
这要放在过去，该涨心动值了吧。
很好，有用他就放心了！
乔皎抹了把嘴往莫瑾淮脸上凑，声音小得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老公，我爱你啊”
男人喉结滚动，再也咽不下饭。
停顿了一会儿，莫瑾淮放下筷子，转过脸注视着乔皎：“皎皎，你记住，爱我可以，但不能比爱自己更多，只有你活着，我才算是活着，知道吗？”
乔皎被莫瑾淮认真地凝望。
他没想到男人会一本正经地跟他说这种话。
“那……如果我死了呢？”
看见男人那双墨瞳骤然一沉，乔皎忙解释：“不不，我的意思是……你说我活着，你才算是活着，那不就是说……你爱我比爱自己多？”
莫瑾淮捏了下男孩子的脸：“难道不是吗？我以为你知道。”
“可你却让我爱你不能超过爱自己……”这话有点绕口。
乔皎困惑地眨眨眼：“你双标？”
死男人对他的要求，和对自己的要求完全不一样啊。
莫瑾淮可以爱他超过爱自己，但却不允许他付出同等的爱，听起来好像是宠他，但乔皎不喜欢。
他也是男人好么，在两人的关系上，他希望是平等的。
刚想反驳，就听莫瑾淮说：“也不。”
男人就着抱他的姿势，直接站起来：“对于接下来的安排，希望你可以爱我多一点。”
乔皎：“？？？”
男人臂力惊人，像抱孩子似的掂了掂他：“吃饱了？”
乔皎点了下头：“接下来我们还有什么安排？”
莫瑾淮边走边说：“约会的最后一步，你说是什么安排？更何况……我还没有罚你。”
乔皎：“！！！”
他哄了这老半天，事儿还没翻篇儿吗？！
回到房间，乔皎被丢上床，弹性十足的床垫将他弹起来一些，又很快摔了回去。
“不是……你等下！”
阻止显然已经太晚，下一秒，他就听见裂帛声响起。
男人邪肆地舔了舔唇：“付哲说你身体已经没问题了，既然我们都好好的活着，不如来感受一下活着的乐趣。”
乔皎傻乎乎地低头看了看，他昂贵的丝质小衬衫变成了两片破布。
羞愤的小火苗蹭地蹿了上去：“莫瑾淮！你干什么？！想干嘛你直说，撕什么撕？！我这件衣服超贵的，还是限量！”
“我缺这件衣服的钱？”莫瑾淮不以为然，根本不认为自己有错，“赔你就是，愿意买几件就买几件，限量就定制。”
乔皎推着男人的脸，不给他亲：“不是这个问题！穿这件衣服是想绐你看的……”
“我看过了，好看。”特别敷衍。
“狗屁……”乔皎再想说什么已经来不及了，所有的话都被堵在喉间。
约会没约成，程序倒是一件没少。
酒足饭饱后，必然是小朋友不能看的深夜档。
屋顶的灯光挡在莫瑾淮的脑后，那些光线都被撞得稀碎，在乔皎眼前散开星星点点的光斑。
逆光的角度，他看不清莫瑾淮的表情。
但想来男人在这种时候，也不会是平时冰冰冷冷的样子。
乔皎伸出手，想去感受对方的心跳，但他实在太无力了，总也够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