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松开魏凯,踏踏踏地跑离画面,没过两秒又跑了回来,怀里还抱了个枕头。
“喏,我家小皎好好的在这里呢!”沈逸渊珍惜地抱着枕头,抚摸了两下,还“吧唧”在枕头上亲了一口。
乔皎倏然一抖。
看着视频的莫瑾淮脸色瞬间就黑了。
“那是个枕头,枕头!”乔皎忙解释。
他掐了乱吃飞醋的死男人一把,小声道:“他疯你也疯?那个玩意儿能是我?你媳妇儿没脖子没腰,上下—般粗?!”
莫大总裁想想也是,很快又缓和了脸色,他只是不喜欢有人肖想他的媳妇罢了,哪怕只是借物喻情也不行!
乔皎也是很无奈。
为什么疯子都对枕头情有独钟?
总是把枕头当成重要的东西或者人,这也是很要命的……
不过,他也能理解沈逸渊的状态,执念太深的人容易钻牛角尖,遇上无法面对的事,奔溃也是自我救赎的—种。
另乔皎意外的是,之前还和沈逸渊互怒的魏凯,竟然帮着解释起来:
“小皎,他就是太关心你了,从小沈家对他的教育以及绐他的压力,你也不是不知道,他不容易……”
魏凯揽过抱着枕头摇啊摇的沈逸渊。
也亏得魏凯身高体长,能将超过一米八的沈逸渊像抱孩子一样团在怀里,画面倒是莫名有几分和谐。
“因为遗传病,沈氏需要培养一个能够撑起家族的人,被选中的他……很难说是幸运还是不幸,”魏凯叹息一声,怜惜地将沈逸渊乱了的头发捋顺,“沈家把他当工具,给他洗脑,他这辈子都会鞠躬尽瘁地为沈家服务,守着沈家最重要的继承人……”
“也就是你。”
魏凯看向乔皎:“所以你坠崖的时候,他当场就疯了,那是守护之物破碎的心痛,是信仰崩塌的绝望,他走不出来了。”
乔皎当然也知道沈逸渊多年来对沈氏的付出。
至于沈逸渊对他的感情,裹挟在太多的责任里,早已成为一种凌驾于亲情之上的厚重情感,是一种病态的执拗,沈逸渊太想要保护他,以至于总想要将他关在什么地方,总感觉将他拴在身边才最安全。
可莫瑾淮更是离了他不行。
他一个乔小皎,又如何能分成两个呢?
也难怪沈逸渊和莫瑾淮一直不对付了……
“要不是看在他对沈氏的付出,对你的看顾,我才不会接他这摊子事。”魏凯一边哄着怀里的沈逸渊,一边对镜头道。
乔皎:“……”
抱歉哦,这话我就不信了。
你看起来明明很享受现在状态嘛……
想想也是,昔日天天被孔雀啄,突然有一天,孔雀化作金丝雀,又软又粘还会撒娇……这谁顶得住?!
“可是……哥,你接了沈氏的事儿也就算了,怎么把沈逸渊也接怀里去了?”乔皎毫不留情地揶揄对方。
魏凯忙停下哄沈逸渊的手,干咳一声:“谁,谁管他?!他自己钻进来的!”
他说着话呢,沈逸渊歪头瞅着他的表情,突然将魏凯的手拉到嘴边:“一一啊呜”
这一下咬得不疼,像是猫猫狗狗磨牙似的。
魏凯被他咬得心一软,说出的话也变了节奏:“沈逸渊多可怜啊……原来那么高高在上的一个人,变成这副样子,我要不照顾他,给人欺负了去怎么办?你看看他这张脸,这身段,要是坏人欺负他疯了,占他便宜怎么办?”
乔皎:“……”
哥,我觉得说这种话的时候,你应该把手从人家的腰上拿下来呢!
所以,你现在是准备正大光明地占沈逸渊便宜,并且想要和他谈一场不要命的恋爱?!
你猜猜看,等沈逸渊清醒过来,是跟你继续恩恩爱爱的可能性大,还是想要杀掉你的可能性大?乔皎实在不好问出口。
倒是莫瑾淮面无表情地说:“所以,你还能撑沈氏多久?”
魏凯抬眼看手机:“什么?”
莫瑾淮淡淡道:“就算你做的再好,你以为沈氏家主疯了的消息还可以瞒多久,而你们之间这种不清不白的关系又可以维持多久?”
魏凯一下子红了脸:“你,你少胡说!什么不清不白,我和沈逸渊有什么不清白的?!”
“有没有,或者说未来会不会有,你自己心里有数,”莫瑾淮看破不说破,“到时候你们的身份曝光,呵呵,你说媒体会不会放过你们?沈氏的股价会不会受到波及?”
“还是……”莫瑾淮嗜血般地舔了舔嘴角,“你想给我创造一个抄底收购沈氏的机会?”
魏凯在M国是专修金融管理的,这方面的事情又怎会不知,被莫瑾淮提点出来,也不由得陷入沉默。
他顿了会儿:“其实现在沈氏内部的董事会成员已经出现分化,有人不满我代管沈氏,从中作梗,甚至暗中想要将消息透露给媒体,被我扌恩下来了,还有人想找乔琛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