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红花楼帮助,安歌很快就弄清了江诀的身份。
江决是红花楼的对头,艳桂坊当红清倌的伺候小厮,长相惊艳,不满只做个小厮,想在艳桂坊挂牌,接了几个客人后就撤了牌子,也不知是什么原因。
现在看来应该是被看中后,故意下了牌子,不然熟悉他的人越多,事情越不好办成。
这事情不能在拖了,安怀时彻查了一遍,发现有个打更的男子看见了童先竹调戏的是江决而不是江昭昭。
应该是淑妃背后办事的人也没想到那么晚的时候还有人在,就没有买通打更男子了。
案子审理好,左都御史是淑妃的人,真相断然不给被他知晓,右都御史安怀时不熟悉,也不知能不能相信,于是打算先悄悄入宫禀明圣上,之后直接处置任长成把真相公之于众,打施良杜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借着此时影响到百姓对于官员的信任,安怀时顺利得到了天泽帝旨意,在宫里一刻都没停就拿着圣旨去处理了童先竹,任长成。
江家也是可怜人家,因为江父出去做工的时候受伤,没钱医治,江母才答应了施良杜,所以安怀时并没有连累江家。
虽然砍掉了楚轲冗的一枚棋子,但是施良杜他是动不了的,最多是办事不利小惩一下。而且安怀时他现在的所作所为淑妃也该看出来他的站位,以后也不会对他太客气了。
抬头看了眼天空,以后在都察院的日子不好过了。
和他想的一样,没过几天,楚轲霖下了早朝就哭着一张脸过来。
“怀时,母妃禁止我和你走得太近。”
“所以你现在不要搂着我家少爷的肩膀好吗。”安歌白了楚轲霖一眼,无奈的说道。
楚轲霖可怜兮兮的说道:“怀时,母妃训斥我,连安歌都不喜欢我了。你可不能再抛弃我了。”
安怀时拍开放在他肩膀上的手:“保持距离,谢谢。”然后带着安歌出了宫门,留下楚轲霖一人站在风中凌乱
自从任长成伏法,公布了案子的细节后。都察院的事务一下子多了起来,比平时的数量还要翻了几倍。
安怀时白天在都察院处理不完的案子,不得不把剩下的案子回去看,安歌半夜时分给少爷换上新的蜡烛,帮着整理案子。
“少爷,怎么连街口卖肉和卖菜小贩的口舌之争都要你来处理,这左都御史不是明摆着欺负咱们吗!”无意间安歌瞧见了一案子里面的内容,为少爷十分愤懑不平。
在烛光的映照下,安怀时的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还是神采奕奕:“他们是不想我闲着,以前看在我还有用处,给我留几分薄面,都察院向来只管难案,要案。这种这毛蒜皮的小事也不过是恶心我,我看上几眼就有了分寸也要不了多长时间。”
少爷当然是聪明极了,但是事务也太多了,安歌还是心疼少爷太过劳累。走到少爷身后给安怀时捏捏肩膀。
此时楚轲浔也没有入睡,听着暗卫汇报近日安怀时的情况,在听到都察院的人故意为难安怀时时眉头皱了皱。
“殿下,要不要找人修理修理都察院的人?”
楚轲浔盯着面前的红色匣子思考了片刻:“稍微提醒提醒,等和亲使团走了之后,本宫亲自和父皇说说。”
“殿下,小的刚才在宫殿附近见到了七皇子。也许会来求见殿下。”
点点头,楚轲浔让暗卫先下去了,果然没过一会楚轲霖就让人过来传报了,安怀时的院子他敢翻墙,这太子哥哥的院子还是别翻的好,都是武功高强的人在把守,万一被当成了刺客,十条命都不够用的。
“哥这么晚还没就寝?”楚轲霖进了屋子,见桌子上还摆放着糕点毫不客气捻了一块,谁知刚下口就吐了出来,“哥,你这糕点放了多久了,也太硬了吧。”
白羽见殿下神色黯然,帮着解释:“殿下是早上给安大人备上的,已经放了一天了。”
自知戳中了哥哥的伤口,楚轲霖转移了话题:“母妃的事情,弟弟我很抱歉,但是我劝服不了母妃,只能让母妃以后别再对怀时动心思了。”
楚轲霖今日去找了母妃,以安怀时是他真心对待的朋友为由,制止了母妃还要对安怀时下手的动作。当然还是被淑妃训斥了一番说他不长进。
“话说,哥哥如果你真的不想娶那乌孙国公主,我可以帮忙……”楚轲霖话还没说完,就被楚轲浔喝止住了。
“你的幸福当然要自己把握,乌孙国公主的事情你不用操心,除非你真的喜欢上她了,不然你就放弃要帮我们娶她的心思。”楚轲浔和安怀时一样,不希望楚轲霖为了他做傻事。
知道他们都是对自己好,楚轲霖发自肺腑的笑笑:“哥,你不会要亲自娶那什么乌孙国公主吧。”他就怕自家哥哥做傻事,如果他真的娶了那公主,那安怀时和哥哥断然是没有丝毫的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