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初挽又简单和那位来自中国台湾地区的收藏家聊了几句,倒是没费什么力气,对方表示会放弃。
最后是几位世界知名的跨国公司企业家,更包括计算机财富榜新贵,她都谈过,显然这些人对中国市场寄予厚望,作为商人,他们更看重利益,前来拍卖场更多是为自己添彩,而不是树敌,所以他们也都不会出手。
当然了,指望这些人借她钱是不可能的了,毕竟他们可能和各大收藏家各大家族都维持着不错的关系,里面盘根错节利益关系也不是她能想明白的。
借给她钱,可能就意味着他们和其它利益团体结仇。
只要他们不借给别人钱或者自己参与进去,她就赢了。
这么一圈下来后,她胜算仿佛大了。
而最让她想不到的是,夏大师竟然过来和她聊了聊,和她大致分析了现在局势,认为十有七八还是要继续拍卖。
他说的这些初挽自然明白,不过现在她希望能争取到拍买优先权权的优势。
夏大师:“我这些年一直旅居美国,但走到哪里,我也不会忘,都是中国人,龙的传人,这幅浮雕,是我们中国的艺术瑰宝,我万万不愿看它流落海外,你如果出手,我愿意助你一臂之力。”
说着,他拿出一张支票,上面是一百万迪拉姆:“我之前也拍卖了一个物件,能够马上支取的流动资金并不多,这些钱虽少,但也算是我的一点小小心意。”
初挽听着,自然感激不尽:“夏大师,当年你二百块钱买了我一物件,解救我于贫寒之中,如今危难之际,更是一百万迪拉姆赠我,这世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此恩此德,我会永远记得。”
夏大师却是道:“初小姐,昔年美术学院之外,你虽衣着单薄陈旧,但我听你言语,心里便想着,这小姑娘必是来历不凡,日后定有所成就。当时我问你姓名,你说贱名恐渎贵人耳,便扬长而去。如今不过五年,初小姐已经在艺术领域出人头地,让世界为之侧目。今天你我在这异国他乡,恰遇《文昭皇后礼佛图》,但凡炎黄子孙,中华血脉,自当团结一致,促成这瑰宝归国,区区一百万,是我为国尽心,也是我为初小姐之大义而解囊,又谈何恩德?”
初挽再次谢过夏大师后,大致盘算了下场中情景。
她现在有一千九百万迪拉姆,夏大师这一百万凑上的话,那就是两千万迪拉姆,确实感觉稳妥了许多。
当然了,如果真这么花钱,就算这事办成功了,她也已经债台高筑,得想办法使劲赚钱了。
她手头积攒的别国文物也有不少,可以拿出来卖卖,自己花钱从别人手中买了,那就回头让他们也花花钱吧。
而这个时候,她自然也看到,哈迈正在四处鼓动认识的朋友,希望对方帮他筹资,大家一起竞拍,看样子他要搞一个集资。
不过好在,他形象差,一般讲究点的都不怎么搭理他。
不过好像也有被他鼓动的,特别是一位荷兰富商。
这时候,那亚伯兰罕回来了。
他一出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投注在他身上。
亚伯兰罕却急匆匆地走到了初挽面前,低声和初挽交谈起来。
他们声音不大,大家听不清,一个个都恨不得支棱着耳朵听。
在一番协商后,很快,亚伯兰罕走到了主持台上,他开始宣布,在场的初挽将拥有这幅《文昭皇后礼佛图》的优先购买权。
底下顿时响起窃窃私语的声音,有人低声分析着情况,也有人抱着膀子看热闹,更有人皱眉摇头。
显然,大家看出,目前的结果是中国方面抗议的结果,也是他们快速协商出的结果。
就在这种不咸不淡的气氛中,这拍卖匆忙开始了。
最开始初挽并没有举牌,她只是安静地观察着场上情况。
她不出价,别人也出得忐忑,毕竟大家都知道,无论自己出什么价格,只要初挽愿意,她都可以在同等情况下买下,有这么一个拥有优先购买权的人摆这里,实在是备受约束。
况且,自己购入后,这幅浮雕再上拍卖会,只怕是会有重重阻力了,这也让大家不再看好这幅浮雕。
更何况这初挽还是一位挺有钱的主儿,就看她之前八百多万迪拉姆直接拍了那么一件汝窑就知道了。
竞拍不温不火地进行着,在大概十几次轮番举牌后,价格直接攀升到了六百万迪拉姆,这个时候那些本身意愿不强烈或者资金不充足的,便陆续放弃了。
最后依然继续竞拍的有三位,一位是被哈迈鼓动的荷兰富商,一位是英国海曼家族成员Bredene,还有一位是来自美国的大金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