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观望着四周,“能感应到戒指在哪吗?能不能定位到?”
【主司,我只能感应到有心跳的东西,戒指无法定位。】
路边的树被风吹的簌簌作响,雨声越来越大。
马路边上树叶断枝丫掉了一地。
狸承闭上双眼,尝试着感应。
戒指没有人作为媒介,狸承也只能感应带一个大致的范围。
是前面的马路边沿的一排香樟树附近。
但要在那么大的范围内寻找一枚戒指确实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路边的香樟树因为风吹枝叶掉落了一地,层层叠叠。比平日里厚了好几倍。
感受到眼前有些模糊,雨下的大了。
【狐狸主司,要不然,我们明天再来找吧……】
狸承:不行,锁心戒没有媒介我会越来越感应不到,明天可能就更找不到了。
狸承:我要找到。
狸承:它对我很重要。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某种执念。
他可以将戒指轻而易举的送给颜谨。
那是因为他感受到了颜谨的爱意,颜谨为他开出了世间唯一的九尾,他愿意将戒指给他。
但这枚戒指在他心里根本就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物件。
它很重要。
不单单是因为陪了自己几千年。
那是狐母给他雕出来的,也是他留下来唯一与狐母有关的东西。
不是什么能随意丢弃的垃圾。
狸承走到马路边,看着地上厚厚的树叶,只能半蹲下来,一点一点的去翻找。
除了雨水拍落的声音还有风狂肆虐的声音,呼啸盘旋一刻不歇。
半分钟不到狸承便已经一身打湿,雨水顺着衣裳发丝淌下,指尖在地上的树叶中仔仔细细的寻找着。
地上的泥渍粘在手上又被雨水冲洗干净。
风带着雨水有些微凉,几分钟后狸承的指节就有些明显泛红了。
狸承心中烦闷。
竟是莫名其妙的委屈起来。
矫情的觉得连雨拍打到脸上都有些疼。
他翻找的速度越来越快,将能感应带的那快区域找了个遍。
却依然没有找到戒指。
阿坑有些看不下去了。【主司,我们去那边避避雨吧。】
狸承没有回答,而是继续半蹲下去在树下寻找着。
雨大的障眼。
所以当雨突然停下来的时候。
狸承下意识抬头去看。
颜驯撑着一把伞撑在了狸承头顶。
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在狸承的印象中,只有颜谨会心疼自己。
会做这样的事情。
顷刻间好似那些强忍着的委屈一下子都出来了。
“颜谨………”
狸承有些看不清楚,但还是绵绵唤了出来。
颜驯听到这声颜谨又莫名其妙的火大。
心里非常不爽快。
“我可不是颜谨,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不会像他一样心疼你,”颜驯听了这话莫名闷的很。
不爽极了。
他才不是颜谨!
仔细观察的话能发现这句话说到最后颜驯手里的雨伞又往狸承身边偏离了一些。
狸承脑袋垂下去没有再看颜驯。
颜驯愈发的不耐烦,还是疾言厉色起来:“这戒指有那么重要吗?那么大的雨你看不见吗?你是不是脑子缺根筋?”
狸承没有回答。
只觉得烦闷。
颜驯见状打算将人拉起来。
狸承却一把甩开颜驯的手。
“滚开。”
狸承眼神恶气地望向颜驯。
颜驯重重的呲了一声,将雨伞扔掉。
“我真是给你脸了!”
说罢直接强势的将狸承拽了起来。
“跟老子回去。”
看着路边厚厚的树枝残叶,风呼呼的吹着,这条路好似没有尽头。
面前的颜驯还那么凶神恶煞的。
狸承突然就觉得好累。
还有些浑身发冷。
狸承眼眸直视着颜驯,神情有些迷迷糊糊的,他往后退了一步。
声音带着薄薄的娇气绵绵絮絮,嘶哑寡淡的拖着长线,好似带着醉意。
“我不要你……”
狸承又退了一步,声音更弱,浅显的听不清楚。
“我要颜谨……”
如果是颜谨。
一定不会扔掉他的戒指……
颜驯手攥成拳,居然莫名其妙的被这句话震的有些揪心,就像心脏被扎入一根针一样,嘘嘘的疼痛着。
他觉得自己就不该来!
好心好意来找人回去。
却在这里听他讲这样的话!
“老子还懒得管你呢!”
“矫情!”
“咔哧……”
正想着要愤愤离去不再管狸承,狸承头顶的一枝木枝被风吹断,就往下倒来。
正正对着狸承的头部。
颜驯说完矫情二字抓住狸承的手往他身边飞快的拖拽,而后将其整个人护在自己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