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叫我小九是什么意思?”狸承反问道。
傅砚将狸承拥住,沉哑的声音带着不尽的柔腻蜜意,“是希望小九平平安安,无灾无难。”
狸承轻笑了一声,在傅砚颈肩蹭了蹭,轻声回应他,“我知道了。”
少年的声音好听,宛若清泉划过圆润的鹅卵石,没有棱角莫名的温柔下来,“没有人这样叫过我。”
“所以……我只是你一个人的小九。”
狸承的声音化做痒人的蝶翼轻扇过傅砚心头。
他说:“也只做你一个人的小九。”
傅砚将人拥的更紧,嘶哑的回了一个好字。
这样真好。
真好。
傅砚想将人抱的紧些,再紧些,最好是融入骨血交织在血液当中永远嵌在一起。
莫名的,傅砚又说了一声,“我喜欢你。”
“我知道。”狸承回答他。
他知道自己再次打开了傅砚的心,狸承轻笑了声,“我一直都知道的。”
两人在马车内相拥的许久,闻着彼此身上的味道抚慰着自己的心脏。
有时候拥抱比轻吻更让人动容,狸承想,他好像懂了。
是傅砚教他的。
本来狸承认为已经刚才那岔过去了的。
奈何傅砚又不依不饶的问了一句,“你真的不记得昨日发生什么事了吗?”
狸承:能不能别提这岔了?
我不要脸的吗?
狸承脑袋抬起疑惑了一声,“昨天……发生什么事了?”
傅砚嘴角动了动,然后一本正经地凝视着狸承,“昨日小九与我有了肌肤之亲,说了会对我负责的。”
狸承:嗯???
“不可能!我怎么可能那么随便?”那么丢辇的事情能承认的?
“嗯。”傅砚点点头,“是我强迫你,你迫不得已才答应的。”
“我就知道,你看着衣冠楚楚,实际上早就馋我身子了吧!”狸承说的自己都想笑。
明明昨天是自己强迫人家才对!
“是不是我极力反对,所以你没得逞?”狸承硬着头皮往下接。
“得逞了的。”傅砚肯定道。
狸承抬起手,将自己手上的蛊师线在傅砚眼前晃了晃,“看见没,蛊师线还在,哪里来的肌肤之亲?怎么可能得逞,别想诓我。”
“我洁身自好多年,怎么可能那么随意。”狸某人信誓旦旦道。
“我也想知道,明明有了肌肤之亲为什么蛊师线还在?”傅砚的手放在狸承的腰间轻柔着,眼尾带着笑意。
“嗯?”他似乎也想知道一个答案。
狸承唇瓣勾了勾,“你想知道?”
“这条红线看着确实碍眼。”
狸承微微前倾,“我告诉你怎么破。”
话落他将唇瓣靠近傅砚的耳畔说着了一句只有两人听得见的话,魅色的调子撩人不自知。
话音刚落便见傅砚耳根明显染上绛色,面色也刷地一下红了起来。
狸承见状心情大好,直接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
但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傅砚掐着狸承的腰,“这简单。”
下一秒傅砚按着狸承的软腰往下压,“只要你不逃。”
狸承瞳孔睁大,惊恐地推拒着,“你……”
傅砚回答他:“不是好人。”
那淡漠的声音好似黑夜里吐着蛇信子的毒蛇,静谧又让人无端心慌。
狸承抓住了一旁的警铃,使劲的摇了两下,没有人搭理他。
而后听见了一声布料撕碎的声音。
………………
夜七的马车赶的还算稳,今日马车轮在平地也因为地上的小石子摇晃的厉害。
雪花散在马车顶上形成一层晃眼的白色。
无人的道路上行驶着的马车也实在算不上安静。
“子绪……子绪……”狸承叫着傅砚的名字,低沉好听。
“我脚疼……我膝疼……手腕……手腕也疼……”
狸承环绕着傅砚的颈脖,裘绒依旧披在他的身上,给人裹的严严实实。
“子绪……”
少年的话逐渐变了味道。
“傅子绪……”
“子绪……”
“狗日的!”
…………
傅砚拿出药来给人说疼的地方都抹了药。
到摄政王府的时候,傅砚先下了马车,然后掀开轿帘,柔声对着车厢内软成一摊柳叶的狸承道:“过来,我抱。”
“不要。”狸承裹了裹身上的裘绒,娇嗔道。“你凶我。”
傅砚又温声喊了一声,“小九……”
“哼。”狸承将脑袋侧到一边气鼓鼓的。
“小九。”
“别叫我。”
这时候恰巧在门口的姜慈见傅砚回来,还掀这轿帘立马凑了过来。
她最了解傅砚了,就这个在意的表现,马车里的人不是儿媳妇就是未来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