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燕无名脑袋动了动。
想搜百欲楼……
燕无名的话还真叫人挑不出错处,规矩还不带着挑衅。
也没有挑事的意味,按道理来说傅砚不答应好像到显得是他想挑出是非了。
狸承现在醉的狠,怕是得躺到明日早上了。
傅砚墨色的眸敛起幽幽一瞥。
这般情况来说,就算燕无名顾及自己阁主的身份不在此处闹事。
以他睚眦必报的性子,怕是得把狸承捉去夜庭折磨几番生死几回才能罢休。
明日天一亮,狸承的画像将布满整个临阳城。
狸承便不能在临阳待着了。
傅砚眉头紧起又舒展开来,总觉得好像老天爷一直在帮自己,让自己不得不去管他。
就算今日自己没来这里,怕是也得把狸承放摄政王府了。
他如此挑衅皇室皇子,谁能护得住他。
现下唯有摄政王的身份能让燕无名放弃找狸承麻烦的想法。
傅砚暗叹了一口气,真是不让人省心,谁都敢揍。
傅砚突然就有些好奇狸承到底是为什么揍燕无名的。
他朝画像看了一眼,“不知这位小公子是如何惹到景王的?”
燕无名想起刚刚的事情就来气!自己带着三个暗卫全部被揍的喊爹喊娘,自己还被打成这样!
他燕无名这辈子就没受过这样的气!
燕无名想着非得把人捉到抽筋扒皮不可!他瞥了傅砚一眼,“因为本王说……”
“说什么?”
“本王说当朝摄政王就是个病秧子,活不长。”燕无名置气道。
傅砚听着燕无名的话面色变得忍俊不禁,他唇瓣抿了抿,心中竟是开心的。
燕无名口无遮拦他是知道的,能说出这样的话一点也不奇怪。
说到底他也没什么错,自己确实……是个病秧子。
傅砚轻嗤了一声,又想到那长喝的红扑扑的脸上,怎么会……那么可爱呢。
“仅此而已?”
燕无名轻咳了一声,“本王还说摄政王接不下本王三招就会求饶。”
“景王到是敢说。”傅砚将画像规规整整的叠好,直接放进了怀里。
好说不说的,这画像瞧着是宫廷御画师画的,有着三分神韵。
傅砚看向燕无名伤着的脚,“景王知道那小公子为什么打你吗?”
“本王哪知道!他娘的本王今日就是来喝酒来的!”燕无名眼神斜视向地上还抱着手指在哼唧的男人,决定慢慢的去查眼前人的身份。
毕竟没有证据,真惹到这些亡命徒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
此事不可操之过急,于是乎燕无名调转了话锋:
“本王就带了两个人,安安生生喝酒品茶,那小子突然就过来掀桌子!”
傅砚轻笑了一声,刻意压着的声音沉闷压迫,“你在他面前说摄政王,他便来打你,你不应该想想他与摄政王的关系?”
“他与摄政王的关系?一个野小子能喝摄政王有什么关系?”
燕无名的话虽然如此说,但心中却莫名来的兴趣。
傅砚居高临下的看着燕无名,“我百欲阁的蝶者遍布各国,对于燕北朝堂更是了如指掌,但买消息,是需要代价的。”
他的话停顿下来,燕无名便直接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扔在桌面上,“够不够?”
傅砚摇摇头,“百欲阁不收钱财。”
燕无名懂百欲阁的规矩,又从腰间掏出一块令牌,“通关无阻的紫金令,可以说了吗?”
傅砚接过令牌挑了挑眉,“摄政王,是那位小公子的夫婿。”
燕无名瞳孔渐渐睁大,面色呆了一刻直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男人戾声道:“本王敬你是这里的主子同你废这些口舌,阁主如此把本王当猴耍,是真当本王不敢烧了你这百欲阁吗?”
燕无名一副被逗了的面色瞧着一阵青一阵白的。
他猛地抬起手扬了扬,百欲阁门口的侍卫便纷纷朝着屋内闯了进来,就有要搜查楼阁的架势。
傅砚轻嘲了一声,“景王若是想搜,我让你搜就是。”
他往边上侧了一步,而后回过身顺着楼台看向二楼的廊檐:
“我还告诉你,那位小公子现在就在二楼的天字一号房内歇息。”
傅砚言语无畏又带着挑衅,“景王若是怀疑我百欲阁碟者的消息,现在就可以叫人杀上去,要了那小公子的性命。”
“但若真伤了人,景王可以试试摄政王会不会放过你。”
傅砚声音不大,却莫名震着燕无名的耳畔。
“又或者说,景王觉得那病秧子斗不过你,楼上的小公子杀了也就杀了。”傅砚微曳的眸在幽戾的面具之下显得异常森然。
他微微上前一步,嘴角微微扬起邪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