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白的皮肤在这时显得尤甚,整个人精致得像从画里走出来的。
桑栀属于那种天然的浓颜系美女,素颜时看着也像描眉涂口红一样,看人时眼睛里仿佛盛了一汪春水,诱得人要沉醉在里面。
“你为什么看起来一点都不热?”桑怀月没头没尾地问出这句。
他觉得他家小祖宗看起来好凉快啊,想摸一下试试。
桑怀月心里这么想的,同时也就这么干了,手上动作快于大脑想法。
他用手握了下桑怀月的手腕,触感一片冰凉。
不是那种冷得冻人的冰凉,是很舒服,像玉一样清透的冰冰凉凉的感觉。
桑栀手腕很细,桑怀月环了一圈手指还多出来一截。
他握了下很快就松手,时刻牢记不能冒犯小祖宗。
桑栀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
难道说“因为我已经死了呀,当然是冷的”。
但这又好像不对,她能感受到自己现在的状态,和活人没有区别,她也能感受到冷暖交替。
肤感冷这点她从小就是这样的,即使是在盛夏,她身上摸起来也是冰冰凉凉的一片。
桑怀月年轻气盛,最怕热,他拎起衣领,上下呼动着扇风,热得仿佛砧板上的一条鱼,没有了生命力一样。
“要不咱俩跑吧,我带你去找个凉快的地方呆着。”
“我不热。”
“要不我带去找个地方坐着吧,咱俩歇会。”
“我不累。”
“要不我带你去买点吃的吧,你好像还没吃过学校附近的美食。”
“我不饿。”
桑怀月一条接一条提议着,桑栀一条接一条地反驳着。
桑怀月靠在墙面上,无力望天,语气幽怨道:“可是我要热死累死饿死了,我们老桑家就要绝后啦。”
桑栀抬起手就往他头上呼了一下,毫不客气道:“你嘴是不是没门?”
桑怀月再怎么说都是自己的直系后代,桑栀怎么会眼睁睁看着他说这种晦气话。
“给我呸掉,不准再说。”
“呸呸呸我呸掉。”桑怀月连忙呸了几声,怕桑栀不满意,还打了下自己的嘴,“我给桑家开枝散叶。”
桑栀:“……”
桑栀沉默了,这下是真没话可说了。
她叹了口气,默默把头转过去,一秒都不想再看桑怀月一眼。
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错?怎么桑家的后代现在变成了这样?
桑栀回忆了一番当时桑家的年轻子弟,每一个都是能文能武的出色少年郎啊,六艺是样样精通。
桑栀没忍住又看了眼桑怀月,秀眉微蹙,终于在心里暗下决心。
看来自己的使命还很重,她得让桑怀月走上正途,不能让桑家的辉煌就此没落。
第7章 宴会
上次的罚站事件后续,是桑栀、桑怀月俩人下课被杨改云喊到办公室一顿训。
桑怀月在桑栀的目光威胁下,颇为诚恳地给杨改云道了歉,说要痛改前非、好好学习,争当一中学习第二人。
为什么是第二?因为第一人是他家小祖宗。
桑怀月表面功夫到位,杨改云也不是揪着不放的人,就大发慈悲地让这件事过去了。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迎来开学后的第一个周末。
这让桑怀月格外兴奋,周五这天下午心情就一直高昂。
“你能不能好好听课。”桑栀看着在书上画火柴人的桑怀月,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黑笔。
桑怀月被抢了笔也不恼,凑过来神秘兮兮道:“告诉你件事。”
“什么?”
桑怀月一下就笑起来,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眼睛弯成月牙,连声音听起来都像是夏天在海边吹海风的朝气感。
桑怀月长相明朗朝气,朗眉星目的,笑起来的时候就像一只亲人的大狗狗。
他的不少女友粉就将他成为可狼可奶的犬系男友。
“晚上带你去参加个宴会。”
在宴会上就可以把他家小祖宗介绍给更多人认识了!
想想就高兴。
桑怀月颇有一种自家的珍宝要介绍给别人认识的自豪感。
桑栀兴致缺缺,语气平淡,想也不想地就拒绝他:“不想去。”
桑怀月还在兴高采烈地畅想着自己准备怎么跟那群狐朋狗友介绍桑栀呢,陡然被泼下来一盆冷水。
要是他真是狗,估计这会耳朵已经耷拉在脑袋上了。
桑怀月眼里神采奕奕的光一下就没了,委屈巴巴地瞅着桑栀,大有一种你不去我就哭给你看的架势。
然而这招对其他女性百试不厌,对桑栀可就没用了,人家显然不吃这一套。
“你怎么跟个深闺怨妇似的?”桑栀嫌弃之情溢于言表,“待会儿是不是还要一哭二闹三上吊?”
桑栀那叫一个愁啊,怎么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这曾孙咋了啊,越活越像小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