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桑父是准备把谢佩伦他们也带过去的,谢佩伦说他社恐,他们留在桑家就行了。
桑怀月不信他的鬼话:“懒死你吧。”
“应酬去吧,少爷,我和小爱在家等你。”谢佩伦笑嘻嘻道。
能在家瘫着,谁要出去跟一堆七大姑八大姨在一起。
桑家现在最大的长辈是桑父的二叔,也就是桑老爷子的弟弟。
桑老爷子排行老大,下面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
如今桑老爷子已经不在,只剩下弟弟和妹妹。
而桑老爷子只有桑父这么一个儿子,桑父也只生了桑怀月,现在名下多出来一个桑栀。
桑怀月的母亲和奶奶也都去世,他们这一家,算是人丁最稀薄的了。
与桑怀月家不同,其他两家人丁相当兴旺。
桑怀月的二爷爷育有三子,这三个叔叔,又分别生了一儿一女。
桑家这位姑奶奶,招了个上门女婿,生下一个儿子,也跟着姓桑。
媳妇连生了两胎,都是女儿,终于在第三胎的时候生了个儿子,恨不得天天捧在手里。
早年的时候桑老爷子和家里决裂,自己出来闯荡,再加上桑父也有经商头脑,这才有了桑家如今的一番成就。
后来眼看着桑家越过越好,另外两家又想来攀亲戚。
桑父也不想闹得太难看,所以每年大年初一的晚上也会象征性地回去一下。
算是给个面子。
今天桑父要带桑栀过去,就是顺便给他们也介绍一下。
等他们三个人到的时候,另外两家的人已经到得差不多了。
一见着桑父,就有人迎了上来:“弟啊,可把你给等过来了。”
“这位是……?”他打量了桑栀一番,不认识这个生面孔。
“哦,我女儿。”
桑父带着桑栀和桑怀月往里走,显然是不愿意再搭理他。
此时,桑家的大多数人都在会客厅,人聚在一起,倒有点三堂会审的意味来了。
几个小辈凑上来和桑父说祝福语,桑父将早就准备好的红包递过去。
至于桑栀他们,桑怀月才不想去给自己讨厌的人送祝福。
他拉着桑栀到角落里的沙发坐下,手里拿着个砂糖橘再给她剥着。
其他人对于桑怀月的举动已经见怪不怪,几个长辈陆续去给了红包。
给到桑栀的时候,也有人忍不住露出好奇的神色,正想打量一番,却被桑怀月挡在眼前。
少年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沉着脸,浑身上下都露出生人勿近的气息。
到底是怕惹这位阴晴不定的大少爷发脾气,再好奇也只能压下去。
桑家饭桌上秉承着食不言寝不语的传统,一顿饭吃得倒还算轻松。
饭后,按照惯例是娱乐活动,无非是谈谈家常,唠嗑一下小辈们的学习或恋爱。
二爷家的那几个晚辈们玩得好,都聚在一起打游戏,长辈们嫌吵,给赶到了隔壁房间。
是以,会客厅现在除了一群长辈,小辈们只剩下谁都不搭理的桑栀和桑怀月,以及姑奶奶家的那两个孙女。
桑怀月和桑栀坐在最角落的双人沙发上,各自玩着手机。
只等桑父他们说完,就回家。
“我要你手上的那个!”桑栀的膝盖突然被人推了一下。
她寻声看过去,发现是一个看着四五岁的小男孩。
哦,是姑奶奶家那位小皇帝。
他指着的是桑栀中指上戴的一枚翡翠戒指。
用料上等的翡翠在灯光下折射出盈盈润润的光泽,戴在宛若羊脂玉的手指上,相得益彰。
这戒指就是郁老爷子塞在红包里的,桑栀原本打算放在盒子里收好,是郁时晏走之前亲手给她戴上的。
桑栀手指细,戴在无名氏上有些大,中指就刚刚好。
“要你妈!”桑栀还没说话,桑怀月就从旁边凑过来,拍开他的手,恶狠狠道。
这小胖子真是给他脸了,敢指着他家小祖宗。
桑怀月压根就不承认,这些人也是桑栀的后辈。
不管是小祖宗还是姐姐,都是他一个人的,其他人有多远滚多远。
桑怀月手下没留情,啪地一声,就把小胖子的手给打红了。
桑嘉恒哇地一声就哭出来,顿时把屋里所有人的注意都吸引了过来。
谭运佳反应最大,她就是桑嘉恒的母亲,指望着这个儿子巩固她在婆婆面前的地位。
“嘉恒怎么了?”谭运佳心疼地搂住桑嘉恒,给他抹眼泪,“谁欺负你了?”
桑嘉恒在他们家无法无天惯了,不管什么事,只要和他有关,错的就全在对方。
平时和桑怀月压根没接触过,自然不知道桑家真正的混世魔王就在他眼前。
“我要!呜呜呜,我要那个!”桑嘉恒指着桑栀手上的戒指一直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