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娇娇明白,冯书记是好心,但是应该也是和苏子明有点点交情的,要不然,是不会帮着说好话的。
不过胡娇娇倒是不反感,只要说的是真的,事那就好办了。
“不会是整个苏家,就他一个人想着我妈吧?”胡娇娇是半开玩笑地说道,可再看冯书记明显的愣神儿,她知道自己竟然蒙对了。
“人和人的缘分,都是天注定的。”
确实,有些事是强求不来的,否则人们也不会一直在说“强扭的瓜不甜,强摘的花不香”这样的话了。
“冯书记对你是挺好的,你怎么不把这两天的事和他说一说呢?”朱姨只知道胡娇娇和冯书记关系好,并不知道胡娇娇帮了些什么忙。
都只当是因为做饭而起的缘分。
胡娇娇是笑而不答,因为刚才她还答了冯书记一个小小的疑虑。其实也是和高大楼聊天的时候,他的一句话,让胡娇娇有了灵感。
所以刚才冯书记是再三遗憾那个白光,只判了十年,心里头是愤愤的不甘心。
“什么样的人,都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有的时候是老天爷睁眼了,有的时候是他碰到了硬茬了。”
胡娇娇是专门在硬茬上把音咬得重重的,想来以冯书记的本事,一定能办得很漂亮的。
差不多是几天后,胡娇娇从连二姐那听到了大消息,听着还有点渗人呢。
“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好些天没露面的连大主任,顶着一头汗到了二食堂,拽着胡娇娇就说起了悄悄话。
胡娇娇一脸的疑惑,“连主任,您说什么呢,我天天都在哪里呆着,你还能不知道么?”
“就是知道我才问你的,你去马家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他们家的人有舒什么异常的?”
胡娇娇还是摇了摇头,“我就是去做饭的,人家高兴了,跟我说几句顺,我哪有那么多功夫闲聊天呀。”
连二姐想想也是,胡娇娇就是这种孤傲的性子,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多人总打她小报告了。
说她呀,大小姐的作派,得好好查查和审审才行。
好在胡娇娇是根红苗正,胡为清那可是当过兵的。能当兵的,在政审上是审查很严格的。
难道他们这些人,各个都怀疑部队的领导么?
连二姐用同样的话,把人都给堵回去了。但是今天乍一听到这样的消息,她的脑袋是“嗡”地一下子。
“要是被查出来,和我们厂有关,那就完蛋了。”
胡娇娇都不知道是什么事,微微地眨了眨眼。“连主任,您是说这事和我有关?”
“那不是,那不是。”连主任的眼神左右躲闪,然后又看了看旁边,确定没人凑过来偷听,这才几乎是捏着嗓子眼儿说的。
“我无意中听到有人说,那个舒生好像以前骗过一个大闺女的感情,那、那闺女就是马家的外孙女。”
“哎哟,谁说的?”胡娇娇装出一副惊恐的模样,也是左右看了又看。
她俩现在是在二食堂的后门儿这边,怎么看,也是连个鬼影儿也没。
胡娇娇装得跟真的似的,她像是什么也不知道。“哎呀,这、这是真的么?”
“我也不清楚,可就是怕跟咱厂有牵连,那就害苦了咱们厂了。”
说白了,是怕余厂长脑袋上的乌纱丢了。
胡娇娇完全懂的,是一阵阵摇头。“连主任呀,这、这事谁能证实呢?”
“唉,我不是去马家的时候,无意中听他们提到舒生的名字,连马副省长都骂他畜生呢。”
“我也骂过。”胡娇娇赶紧就往自个儿身上揽,她也怕这事让外人知道,到时候也得把她给扯进泥坑里。
“我觉得这不像是真的,是不是有人想干点什么呀?”
“其实我也有这方面的顾虑,不过你得记住了,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问,你都不要说,都不知道。”
连主任是一通叮嘱,转身过,她还是把事说了。
“唉,那个畜生的龟儿子,在那里面被人给割了。唉,畜生。”
“啊呀。”胡娇娇少有的大叫了一声,一脸的惊愕。
妈妈呀,这个冯书记是个狠人啊。
不过想想也是,自家闺女被人骗了,还生了孩子。不仅被抛弃了,自己一大家子好几年顶着这种羞辱小心谨慎的度日。
要不是胡娇娇帮忙,他们都不知道这死逼玩意儿,就在眼跟前儿呢。
“真够狠的。”高晓瑜听了后,也是一阵阵唏嘘。
即使胡娇娇不说,她也能猜到是谁干的。
“要是我闺女被人这么对待,割了他都是轻的。”刘圣龙嘴里咬着一个西红柿,大口地吃着,嘴也没闲着。
“你快低点声吧。”高晓瑜狠狠瞪了他一眼。“谁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什么也不清楚。”